远在慈宁宫的太后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尖,纳闷的看了眼窗外的艳阳天。
太后.“怎么回事……”
福伽连忙给她递上一杯茶,笑着安抚:“依奴婢看,定是宫外的柔淑长公主思念您呢。”
听她提及疼爱的小女儿,太后面色和缓了下来,眼中也多了几分笑意,轻叹一声,嗔怪道。
太后.“这孩子,既然这么想念哀家,光念叨有什么用,也不说递牌子进宫来瞧瞧……”
……
景阳宫里,局面一时颇为……混乱。
陆沐萍扯着太后的大旗狐假虎威了一番,对着脸色又青又红的海兰嗤之以鼻。
陆沐萍“愉妃啊愉妃,真是不敬又不孝啊你,连太后娘娘你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三道四了,那私底下会有多不像话,我连想都不敢想呢……”
海兰:“……”
海兰自从黑化后纵横后宫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她这个路数的,一时有点懵逼。
毕竟就连嘉贵妃那个向来恶毒阴险的,两相对峙,最多也就是明面上阴阳怪气几句,有什么手段都私下可劲儿使。
可这一位……
往日里只见庆嫔是个谨小慎微的墙头草,透明人一样没什么存在感,这会儿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彻底变得癫狂起来了。
……偏偏每句话还都说的有理有据,太后这一顶大旗压下来,她没法不弯腰。
海兰惊怒之余,只觉得皇帝是不是脑子有病?陆氏都这么明目张胆的以太后的人自居了,明摆着是个慈宁宫的卧底,竟然还能放任她这样猖狂?
……而且还青天白日的专门跑过来跟她睡觉?
她心里面震惊又恼怒,当即怒而回嘴。
海兰“庆嫔,你少胡说八道!我何曾对太后娘娘有任何不敬之意——”
陆沐萍“大家都听见了,你还狡辩呢?”
海兰气得要死,她身边的如懿自然也不会心平气和。
本来她今天特意过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惩治庆嫔的荒唐放肆行为,谁承想还没来得及给她定下罪,就被她把忤逆不孝的帽子扣到了自己人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就拿出了皇后的威严,厉声斥道。
如懿“庆嫔,你放肆!皇上与本宫面前,你岂能如此巧言令色!”
陆沐萍见她面色肃穆,眉头皱起,暗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便笑了笑,问道。
陆沐萍“皇后娘娘,臣妾只不过是为太后娘娘肃正威严、让愉妃改正罢了,您在气什么呢?”
如懿愣了一下,随即缓缓沉下了脸,语气不善。
如懿“庆嫔,你往日里都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今日怎会这般桀骜……”
陆沐萍“怎么,一直当个老实人被你们欺负你就满意啦?”
如懿:“……”
如懿匪夷所思的看着她,语气更加不善。
如懿“庆嫔,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莫不是得了癔症……”
陆沐萍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指着她说。
陆沐萍“噫!急了,急了!”
如懿:“……”
见主子气得要命,身边的忠仆容佩忍无可忍,便怒火冲天的大步向前,撸起袖子怒喊道。
“庆嫔娘娘着实太过大逆不道,目中无人,冒犯中宫,罪不可恕,奴婢今天就替皇后娘娘教训教训您,好让您学一学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啪!”
她刚气冲冲的走过来,还没上台阶,就被早有准备的陆沐萍一巴掌给扇飞几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下,陆沐萍甩了甩那只手,很生气的大声骂道。
陆沐萍“放肆!你个狗胆包天的狗奴才!看不见我们皇上还在这呢吗?瞎啊?一点儿敬畏之心都没有?难不成我们皇上竟是你们翊坤宫的赘婿不成?”
如懿等人:“……”
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吭声的乾隆:“……”
好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