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一直看着他,似乎是想从他的微表情里捕捉出一丝的破绽,但是赞德像个没生命体征的布娃娃,脸色依旧是那无所谓的表情。派厄斯把握着橘子的那只手渐渐收紧,明明那么酸的为什么你要说是甜的?赞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赞德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他早就察觉到派厄斯的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就是不想回答他所问出口的任何问题,他不是讨厌他,他是讨厌那些一天到晚都在他耳边说你要怎么怎么样,不要整天死气沉沉的一点生机都没有的样子。而他的父母早就巴不得他早点死,拿到他的人生意外险的赔偿金。
“赞德”派厄斯轻声唤道他的名字“干嘛?”
“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
“你觉得要是真知道你整天这样他会怎么想吗?”赞德听见他说这话终于将眼睛从电视播放的新闻上移到派厄斯的身上“你是在强迫我回答你的问题吗?”派厄斯略微沉默“真不怕我给真打个电话过去?”赞德用看脑子有问题的的眼神看着派厄斯“我们有时差,你就不怕打过去他骂你一顿?”
“比起这个我觉得我给他说了他会连夜回来”派厄斯紧紧握住赞德的手,赞德看着派厄斯紧紧握着让自己感到痛感的手微微蹙眉,随后抬眼看着派厄斯“你为什么老是拿真来压我?”
“如果不那么说你会乖乖配合治疗吗?别以为我真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些破事!”
“你在威胁我?”
“赞德!这**是关心到你自己的性命的事情!你就这么不在意?就只是因为你的原生家庭?为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吧?”
“赞德!”赞德抬手打断了派厄斯的话“听着我累了,我想回房间休息,医生也说了我需要好好休息。”赞德说着就想往房间里面逃,派厄斯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要躲避?”他赤色的眼睛就那么赤裸裸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抓着赞德的手腕的手渐渐收紧,派厄斯的表情有些怪,看不出太生气,感觉像是有些无赖的感觉,很奇怪。
“你弄疼我了…”
派厄斯正看着赞德出神,随即听到赞德说的这话把神游开外的派厄斯给拽了回来,派厄斯随即松开了手“抱歉…”
这时派厄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叮铃铃铃铃——”
手机响了几十秒了也不见派厄斯过去接一下,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低着眼神就盯着地上的某处发呆,像是他能用那眼神把地板盯出一个洞来。赞德倒是一脸好笑的看着派厄斯“怎么不去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