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拜访陈大夫

十分钟左右，我们到了陈大夫的医馆。

常牧昭在车内等着，而我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药房里一个人也不在，穿过前厅就到了后院。

和小时候的印象无差别，就是野草多了些。

昨晚上在地面落的积雪也慢慢融化，只是因为今天天气还有些阴沉。

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艳，在空中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正沉浸在幼时的画面，身后脚步声和拄着拐杖落在地上敲击声越来越近。

“曼琦？”

老沉的嗓音在身后回响，我楞神之处转过身，才发现当年还炯炯有神的陈大夫，没想到如今竟苍老了这么多。

想到这么久了才见到熟悉的陌生人，加上自己身边的亲人都离去。

半会我已经热泪盈眶。

我快步走了过去扶住陈毕生的右臂，语音带着哽咽，脸上是喜极而泣。

乔曼琦“陈大夫，这么多年您过得可好？”

岁月在他的脸上布满了痕迹，灰蒙蒙的眼球却在见到我的那刻熠熠闪光。

“好，过得好，身体硬朗的很。”

语罢在我眼里流转许久的泪珠落了下来，他的脸上也是难掩的喜色。

陈毕生拄着拐杖，而我扶着他的右臂在院子里慢慢走着。

虽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却又觉得无比的陌生。

好些年没再回来了。

“孩子啊，沈府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我也知晓了一点。”

“只是因为里洲之前被日本占据，出入都被限制。”

“苦了你了孩子。”

我摇摇头并未怪他，他还记得我我又怎么会去记恨他不来帮我的原因。

乔曼琦“陈大夫，我想问问，陈姐姐她……”

提到陈诗宁的时候，他的眼里是悲痛欲绝。

他的女儿，就这样被那个畜生方淮毁了。

早知如此，当年他就不该救那个畜生，不然那个人早就该死在那个荒野了。

造孽啊，都是造孽啊。

乔曼琦“过些日子我会去找她，陈大夫，您要保重身体。”

陈大夫沉重的点点头，没想到想要见女儿一面都难上加难。

在前院里我便听到常牧昭的声音，喊着‘八爷’的字眼。

而后一双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沙沙闷闷的声音。

回过头来看到提着两手好礼的蒲颂庸，穿着便装披着大衣走了进来。

看到他那一刻我愣了一下，他怎么会来这里？

陈大夫看到蒲颂庸的面孔，从震惊变得愤怒。

“孽畜！你们方家都是畜生！”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给我滚出去！”

说着陈毕生就要挥起拐杖朝蒲颂庸的方向打去，蒲颂庸似乎也没想躲。

毕竟陈诗宁如今的一切，确实是方家作的罪。

眼看那根拐杖就要落在他的身上，可他为什么不躲？！

我朝他跑去替他结实的挨了这一棍。我发出闷闷的鼻音。

陈毕生虽年迈，但力道还是丝毫不减当年。

蒲颂庸眸光紧缩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竟没想到我会替他挨了这一棍。

蒲颂庸手快的扶住我，但我松开了他的手臂，这一挡也只是不想让他们的误会加深。

许是这一棍太过用力，我说话也疼的发虚。

乔曼琦“陈大夫，这位是我的先生。”

余光中能感受到蒲颂庸那道炽热的目光。

乔曼琦“也许你们有误会，但这不应该将无辜人牵扯进来。”

“我现在说什么也无法让您消气，等过些日子我再好好拜访。”

我敬重的鞠了一躬后便走出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