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去了若水河畔
“小仙未能亲自迎姑姑驾到,还望恕罪。”
“不必多礼,你是?”
“小仙是此处的土地公,奉东华帝君之命在此看守东皇钟。”
“最近东皇钟可有异常?”
“二十多日前,东荒钟内戾气突然大增,河水赤红,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后又恢复正常了。”
二十多日,按照离镜的说法差不多是离怨死的日子,看来离镜没有说谎。
“土地,这是一串铜铃,若水河若再有异常,你就晃动铜铃,发出声响,我受到感应,自然就会赶来,还有此事不得告知任何人,尤其是和昆仑虚有关的人。”
“可是……帝君座下的司命星君有时会召小仙,询问东皇钟的情况,姑姑的命令小仙不敢不从,这样小仙着实难办。”
“无妨,此事我会与帝君禀明缘由,你照我说的办即可。”
“小仙遵命。”
白浅离开若水河畔去了西海水宫叠雍的寝殿,折颜看见了白浅对兴奋说的小五,墨渊的元神已经归位了,估计不出三日,就能在醒过来了。”
“真的!太好了,我这就青丘了。”
“我立刻回昆仑虚,召集其他师弟们,在昆仑虚迎接师父。”
“我终于可以回桃林了!折颜啊,我在这水宫足足呆了四个月。”
“真真,辛苦了,回桃林为你做顿好吃的。”
三日过后
“轰──轰──”昆仑墟的钟声轰鸣,宏大的钟声响彻四海八荒每个角落,仙鹤齐鸣,预示着墨渊回来了。
“大师兄,你听钟声又响了!”
“是师父,是师父!”
“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
“真是太好了!”
“师父,师父,我们等了太久了。”
九重天
“帝君啊,你可认得这钟声?”
“正如天君所想,这钟声来自昆仑虚,墨渊他回来了!”
此时,夜华正在前往北海,听见钟声,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觉。
青丘
白浅在睡梦中听到钟声时,一下子惊醒,懵了片刻,有点不知所措,反应过来时立即奔向炎华洞,路上遇到了折颜和白真。
“小五,今日你便能一偿多年的夙愿了。”
“四哥,你是不是也听到钟声了?”
“何止是钟声?昨日,我去了趟昆仑虚,发现山底的龙气隐隐泛起,仙鹤齐鸣,想必也是迎接墨渊归来。啊,墨渊睡了这么久,总算挑了个好日子,终于醒了。”
“师父……师父他醒过来了?”
“嗯。”
白浅转身便向炎华洞奔去,待到了洞口又停住脚步,有些不敢向前,白真推了推她,柔声说道:“去吧,别怕,快去看看你师父。”
白浅踉跄地走进洞中,边走边想:七万年了,四海之内,六合之间,我看着青丘大泽旱了七百七十九回;七万年,是我白浅人生的一半,我用一半的人生,做了这唯一一件事,就是等着师父醒过来。
缭绕的迷雾里,洞的尽头,正是墨渊长睡的那张冰榻,冰榻上隐隐绰绰坐着个人影。那人缓缓张开双眼,看向走入炎华洞的白浅,眼神中先惊后喜,却又不失沉稳,一眼万年。
白浅脑海中闪过七万年前在昆仑虚的一个个片段:“从今日起,你就是昆仑虚墨渊战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神君。”
“师父,不要走……那个女上神根本配不上我师傅。”
“师父,这天劫应该我来受啊!师父!”
“师父,师父!”
只听见那人用浑厚的声音说:“十七,过来让师父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长进。”这声音仿佛穿越时空,从远古传来。
白浅潸然泪下,既伤感又欢喜,颤巍巍地走过去,双手握住墨渊抬起的手,缓缓跪下,含泪唤道:“师父。”
“果然是我的小十七。”
白浅扑上去,紧紧抱住墨渊,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来,滴在墨渊的衣服,哭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墨渊抚摸白浅的长发,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没错,师父回来了。”
良久,两人才分开,墨渊打量了下白浅,笑道:“我的小十七做这幅打扮,也是好看的。”
白浅有些羞涩地笑着,眼角掉着泪儿,望着墨渊说:“师父,你一点都没变。”
“是吗?”
“嗯!”
墨渊握着白浅的双手,两人相互望着,似乎要把这七万年过去的时间补回来。
此时,折颜和白真看到这番场景,相视一笑,颇为感触。两人走进墨渊身边,只听折颜说道:“经过了七万年,你终于醒了。”
“七万年……”
“是呀,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小五为了你也在青丘藏了七万年,只为守着你的仙身,等你回来。”
折颜看着这两人许久都不愿意松开对方的手,笑道:“此处太过阴寒,我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