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帷幕

这边，费虚正在做善后工作，而在另外一个虚无空间，两道身影正在有来有回地交错。

说得难听点，就是系统单方面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偷渡系统本就能量不足，根本不是系统的对手。

在被吃掉了五分之一的本源以后，偷渡系统不甘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高级系统都有随意变幻本体外形的能力，无论是什么样的系统，其本体都只是一团光源或者黑源。

前者是正统，后者是不正统。

｛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听到偷渡系统的声音，系统嗤笑一声：“怪就怪你们正好来到这个世界，又这么巧跟我和我的宿主冲突了，要是换的系统，它们可能都不会这么刚你。”

“但是很可惜，你遇见的是我。”

“别说我瞒着主神，就是我花时间把你带回系统总局当着主神的面吃了你，祂都不会责罚我。”

说话的空隙偷渡系统想要撕裂空间逃跑，甚至想过弃车保帅放弃顾月，可是当它发现了自己与顾月的契约已经失去效用的时候，它就明白，那个它陪着走过无数世界的宿主已经死掉了。

仅仅失神一瞬间，偷渡系统就被系统吃掉了一大半的本源之力，那个灰扑扑又带着猩红的光团像一盏随时有可能熄灭的灯，一闪一闪的，但是始终咬着牙坚持不肯就这么轻易被吃掉。

但是，也不过是拖延死亡的期限，系统轻易就抓住了它。

偷渡系统弥留之际，强撑着说话：｛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编号是什么？｝

系统歪了歪头：“编号？我没有那种东西，但是主神给我起过一个名字，我是¥$#&*%”

正当系统要说的时候，明明是虚无的独立空间，却忽然爆发出强烈的雷鸣声，系统的声音被完全遮盖住了。

“好吧，看来你没有机会知道我的谁了。”

系统偏头笑了笑，吃掉偷渡系统以后，它根据绑定的链接直接回到了费虚的身上。

此时的费虚正在为王默妈妈盖被子，他细心地用法术恢复客厅，并且为了以防万一，再次用法术确认了王默妈妈的记忆和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后，抹除了自己留在这家的法术气息，随后悄无声息地用任意门回到了海底。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如何？】

系统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费虚不太想回响顾月凄厉的惨叫声，没有回答。

【别在意了，你或许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在意，光仙子似乎有意动想要与傅冉缔结契约。】

这件事情成功转移了费虚的注意力，或者说，其实他本身就强迫自己去关注这件刚发生的事情。

“好像也不是有多意外，傅冉跟光莹都是女孩子，女孩子之间总是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也更容易心疼彼此。”

【好像不止如此。】

“嗯？还有什么？”

【就算是光也无法照亮和忍受深海的孤寂，就算能看到网上绚丽多彩的世界，也不如亲眼自己去看。】

闻言，费虚也明白过来：“早该如此了，光莹确实不能一直蜗居在海底，总得出去，傅冉好歹也是一个大仙子，还有傅裘，他们也能令光莹完全释放自己的力量。”

“自从光莹来到我这里，幕天阁的其他同僚好像都不来我这儿了。”

【他们只是沉浸在花花世界里，跟白光莹在不在你这里没有太多的关系。】

费虚道：“那我也为她感到高兴，傅冉不是那种会强迫人的性格，她应该会善待光莹的。”

“要知道，这个世界除了独占，亦有共融啊。”

【你说的对。】

系统赞同费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