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信仰》4

对上我的问题，为首的老先生也只是笑了笑：

.“白小姐不必担心，我叫车政。”

车姓少见，他这个年龄，我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车银优总是同我一笔带过的父亲。

我楞了一下，从前总是以为只是他们关系不好，但是没有想到……即使不想承认，但是不可否认，车政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这么想着，我抬起眼直视对面的人：

白言“您的儿子是个不错的警察。”

.“哦？那又如何？”

我哑然，半天说不出话。

车政也没开口，只是时不时看向门口，似乎是在等谁的到来。

没过一会我就知道他在等谁了。

车银优。

车银优“怎么样？你没事吧？”

车银优看起来焦急万分，将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我摇头。

车政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并不插口说话。

直到车银优直接质问他。

#车银优“你想干什么？”

车政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车银优，眼色沉稳：

.“你当真要让白小姐在这里听我们谈话？”

车银优似乎有些动摇，却又好像在害怕什么，握着我手腕的手紧到有些让我发疼。我低下眼睛去看他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

我很少看见他这样的状态——害怕、慌张、犹豫不决。

车政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冷笑了声：

.“还怕我害她不成？”

车银优不出声，车政终于冷下了眉目：

.“要是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就松开手，车银优，我们谈谈。”

或许是顾及我的安全，或许是车银优也觉得他们应该谈谈，车银优终归是放开了我的手。

他转头看我一眼，语气带了安慰的成分：

#车银优“乖，不怕，我一会去找你。”

我却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看见车政唇下冷冽的笑，心下一紧，却也不愿意让车银优担心，只向他点头。

后来我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人到底说了什么，最后车银优只是告诉我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送我回去。

其间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但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突然门把手转动，我心里一慌，下意识后退。

看见是车银优，我松了口气。

白言“你怎么来了？”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

车银优“害怕？”

白言“有点。”

车银优朝我走近了一些，而后坐到床上：

车银优“时间不早了，言言，先休息吧。”

白言“休息？”

我嗤笑一声：

白言“车银优，你应该现在就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反应很平静：

车银优“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

白言“如果不发生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坦白？”

他抿唇，看着我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看得出他眼中的纠结，说到底我没有多在意他的身世，刑警也好，黑道家庭也好，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白言“那我换个问题，车银优，你为什么选择和我在一起？”

车银优“我……”

他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开了口，只是再没有直视我的视线。

车银优“有喜欢，但是更多的，是合适。”

他到是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