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绰有余

临近国庆，市里面已经开始装扮，今昭能看到街道上挂着的一面面国旗。早上便收到陈子越的短信，让他务必录一个视频发给他，当做国庆时的营业活动。今昭在自个小阳台录了一段就发了过去。

陈子越说了随便发一个你还真就给我随便弄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敷衍谁呢？

今昭不是你说的都随我吗……

陈子越衣服也不换，妆也不化，你就仗着你底子好，所以霍霍我吧？

陈子越算了，反正也是你家开的公司，我瞎操心。

今昭摇头一笑，陈子越虽然有时候口无遮拦脾气暴躁，但是今昭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的，虽然平时经常不买他的账……司机已经给他发短信说到了门外。今昭收了手机下楼，云钰正在客厅站着插花，看见她下来，温婉的笑了，“阿音要出门？”今昭乖乖道：“我去一个朋友那儿，他在B市买了房子，我去帮忙打理一下。”

“昨天你回来那么晚也是和那个朋友在一起？”

“嗯。”

云钰叹了一口气，“你呀，还知道和朋友出去玩，子也一天就往他公司跑，也没看他处一个对象。”这还是云钰第一次在今昭面前直接提这个，今昭安慰道：“大哥他有自己的打算，要是真遇上自己喜欢的肯定会带回来给你们看的。”

云钰道：“也是，子也从小就没让我们操心。”

今昭出门往老城区去，越到老城区路越难走，车道上也越堵。今昭看这也堵了十几分钟了，便下车让司机先回去了。老城区虽然叫老城区，可是房子都不老，是以前的经典老洋房的模样，今昭听着街边小贩的吆喝声，觉着在这住下也没什么不好。

秦屿川在生活上对待自己向来马马虎虎，今昭怕他早上没吃东西，便找了个早餐店买了些粥带过去。按着秦屿川给的地址，今昭步行了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外边的大门敞着，今昭推开褪色的红木门，看着院子里的各色花草，秦屿川就蹲在其间，他听了声响，边转过头，“来了？”

“嗯，给你带了点粥。”今昭给他晃晃手上的包装袋。

“你就站在那别动，我去给你拿双鞋。这院子里全是我倒腾出来的泥，你别弄脏了鞋子。”秦屿川嘱咐。

秦屿川去屋子的时间，今昭就站在原地细细打量这房子。年龄确实是有点大，但是格局很是不错。小四合院，一间二层主屋，一间厨房，还有间杂物室。杂物室比较破，今昭望着那屋顶，觉得可能还需要补一补。看秦屿川这架势应该也是要把院子里的野花也全换，今昭想了想，不知道这院子种些什么花好。

秦屿川从屋子里走出来，放了一双老布鞋在今昭脚边，“昨儿随便在街上买的，你就当拖鞋穿。”

换上鞋子，今昭起身问他：“准备把花都移掉？”秦屿川走到刚才的位置，道：“是，顺便收个边，不然老是乱七八糟的长。”今昭噗嗤一声笑出来，也跟着蹲在旁边。秦屿川看着他，也笑了：“小少爷怎么也跟着我下地了？”今昭亲了亲秦屿川的侧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两人这打理着也就到了傍晚，秦屿川看了眼天色，便在院子角落的水管处截流水洗手，顺便进厨房拿一捆菜出来洗。今昭有些意外的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一捆菜，秦屿川笑着说是以前B市的战友给他提来的。

秦屿川这人的战友还真是天南地北的都有。

趁着秦屿川洗菜做饭的时间，今昭把院子里的杂草堆都装在垃圾袋里，放在门外等着明儿收垃圾的来收。院子收拾之后整个房子都看着敞亮的多，今昭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秦屿川，你屋子里还有备着的衣服没？”

秦屿川回他：“怎么，要洗澡？”

“嗯。”

秦屿川道“衣服在我行李箱里，这几天还没收拾。浴室在正屋左边进去就是。”

今昭翻了一件灰色的T恤，就进了浴室。里面有着皂荚的淡淡香气，这是秦屿川的味道。洗出来之后秦屿川正在院子里坐着，他望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菜都放在了一张小圆桌上，今昭走过去坐下，问他：“哪来的桌子？”秦屿川见他出来，给他盛饭，“杂物室堆着的，那里面挺多东西还能用。”

桌子上的都是川菜，秦屿川不太会做北方菜，“都不辣，你尝尝。”今昭看着这些菜，缓缓道：“你不是吃辣的吗？”秦屿川吃了一口菜，笑着说：“那总不能委屈我媳妇呗……吃清淡点好，清淡点对身体好。”

席间今昭问他，“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当做住宅来收拾布置的，你是想用这老宅子做什么？”秦屿川意意似似道：“我想开书店。”

今昭有些意外，但是又觉得挺合理。记得当初进秦屿川宿舍的时候，他桌子上放着的一堆书，应该是喜欢的。“就开在这？”秦屿川挑了挑眉：“我这不是也没多想吗……我之前攒的钱也差不多能勉强过完这后半辈子。之后转业下来了，就在这正式干下去了。”

“我就是想干点别的事，回想了读书那会，就想过开个书店每天混混日子，我现在也没想到别的事情干，就先这么定下了呗。”顿了顿，怕今昭多想，秦屿川又开口：“我也没开过书店，不像你家做生意的，也就不清楚这未来光景如何……但是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昭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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