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莺徐老师?
浔园大厅内,虞宛莺手执着手机,略有些疑惑的向着电话那端的人发问。
“阿莺啊,最近的身体好些了吗?”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温和厚重的声线,是她的国画启蒙老师,也是她除了外公外最敬重的老人。
虞宛莺好一些了,徐老师,过段时间我再去拜访您。
“你先养好自己的身子了罢,唉…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太久不见你了,在美院也找不到你…”
虞宛莺握着手机的指尖一顿,想着确实很久不见徐宴国老师了。
她自考上国美后,便搬进了浔园,碍于身体原因蔡徐坤便给她办理了一些手续,大概就是就算不去学校上课也可以顺利毕业,只要按时完成作业、不挂科就好。
但即便如此学校也是毫无怨言的,一来是她实在是天资聪颖,在艺术绘画上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不仅以全国校考前十的优异成绩考进了国美,还和国美的国画系院长-徐老交情甚深,是她国画道路上的启蒙老师。
二来,当然是因为蔡徐坤在杭州的威慑力,他的背后是杭州家族企业的龙头,自身还是独当一面的领军人物,在全国各地的一线城市都有着他的手笔。
所以,在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她去学校的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
“阿莺?”
徐宴国的一声呼唤将她的思绪拉回,她略带歉意的清软嗓音响起。
虞宛莺抱歉,徐老师,这段时间染了风寒,脑子实在是有些转不过来。
随后她默默的听着听筒里传来的老人关切的问候,不禁一时有些红了眼眶。
虞宛莺徐老师,等我好些了,就亲自上门给您煮茶温酒,我们再合画一幅山水画。
虞宛莺说的恳切,她从未有过如此郑重的许诺,这一刻,倒显得她有些鲜活了起来,之前的种种,倒像是被抽去了魂魄的精致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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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宛莺挂了电话,抬手揉了揉发晕的太阳穴。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总觉得困倦异常。
条件使然,让她不得不沉沉睡了过去,而这一睡竟睡到了傍晚。
虞宛莺醒来时,窗外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她掀起眼睫,思绪停顿片刻后终于恢复了清明。
她缓缓起身,视线落在了房间的角落处。
傍晚的光线透着日暮的橙光,洒在房间里倒是让人看不真切。
只见房间角落的复古单人沙发上,身形颀长的男人端坐于其中,长腿交叠,冷淡克制的目光穿过房间内日落模糊的光线,直直射过来,注视着虞宛莺。
是蔡徐坤。
虞宛莺视线和他纠缠了片刻,便低头垂眸,不发一言。
蔡徐坤还是头疼吗?
他像平常一般发问,骨节分明的手搭于扶手上,指尖轻敲,最后止住。
虞宛莺对的。
虞宛莺抬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轻声道。
虞宛莺吃了药也没缓解,这次睡醒之后倒是更不舒服了。
蔡徐坤眸子一顿,不过几秒,他起身走至床前,俯身用手心抚上了虞宛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