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推了个踉跄,不可置信的怔住几秒,随后他有些懊恼,又有些玩味。
本想好好在挑逗一下纪尘潇,可纪尘潇喊出的声音像是下一秒就要吃了自己。
越想越气,又有些得逞的不甘,他骂道:“你推我?你是个什么东西!揪一下你会死啊!”
纪尘潇也不是软性子,特别是在被人骂后,弯腰屈膝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直直的站在原地。
等温州凉骂完,温州凉见他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转身拿下桁上架着的披风,就摔门出去了。
温州凉离开后,过了半晌,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纪尘潇正打算出门去看看什么情况。
可当他去拉门的时候,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说的能让人接受一点是被禁足了,说的现实一点就是自己被关押了。
一瞬间内心的如雷轰顶,无力又可悲。
好在纪尘潇多年被奴役,心里早就知道忍耐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所以他很快抚平了心态,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待时间一炷香又一炷香的流过。
他在房间里晃悠了一圈,房子实在是比之前的大很多,只是采光有点不好,让人觉得这地方压抑到不行。
他实在没得晃了就开始摆弄房间里内些摆件,也无非是些烛台,挂画,和这房间里除他以外的一些生物——盆栽。
他没见过的那些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清画里都是些什么,只能靠手指摩挲出大致轮廓。
最后他重新坐回到床沿上,望着这个宽大的屋子……
纪尘潇又闲不下来,没坐多久,又从自己破烂的口袋里拿出补衣服裁下来的一块布,开始擦桌子,擦房间里摆放的各种瓷器,各种能擦的东西都被他擦了个遍。
还没好透得病使他特别容易困,特别是在劳作之后,纪尘潇没过一会儿就倒在桌上睡着了。
“哐哐哐!”
纪尘潇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外面的人用好不耐烦的语气,叫了一句:“里面的,王爷叫我来给你送饭了啊。锁给你撤了啊!”
外面的人说完话好像放下东西就跑开了,纪尘潇冲到门外,真的只看见了一个食盒。
但还是不放心的左右张望,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处撇见一个半路出来的头,头主人发现自己被看见了,急急忙忙就逃走了。
纪尘潇提着饭盒,在门口一动不动,他想着门开了,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出去了。
他试着往刚才那个人的方向走去,没走出几步他的身后就传来一声轻佻的男声:“站住,想去哪儿啊?”
纪尘潇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只见温州凉双手抱胸,倚靠在一根柱子上,挑起一侧的浓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上浮现的笑显然是不计较前面那茬了。
纪尘潇心有余悸:“王爷,小人……”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内容,温州凉撇下:“饭吃了,我等会儿差人给你送身干净衣服,换好了自行到我殿里来,有事找你。”
随后又转身走了。
留纪尘潇一脸迷茫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