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我除了保护身边的人和赚钱生存，有什么理由出手？呵，你不是也说了吗，我除了除妖，什么都不会。”轻嘲着说完这些话，不理会身后的一切，急忙奔向那个对我来说极为重要的她的身边……

“......”男人双指紧紧夹住那枚银白色的飞镖，眼底的迷茫更甚。他再次看向仍旧停在原地的十数只死人鬼，心底不由得涌出一抹酸涩为名的浪潮。“小狐狸，我究竟该怎么活下去？”他的声音很小，小到他自己几乎都要听不清。

......

......（封屿杰回忆片段）

......

“什么破庙！什么破神明！不是说你可以许愿吗！快把她还给我！”封屿杰颤抖的右手紧握成拳，用尽力气砸向了庙宇的石墙。他的双手，四肢都在颤抖，“你不是神吗？我也杀人了，你怎么不把我杀了！”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这空荡荡的庙宇。

他知道，根本不会有人回应他。

他红着眼眶，收回胳膊，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起身。“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他身体猛地摇晃一下，险些栽倒，“我就说，破道观里信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神明！只是一个废物！是无知的传言！什么神明！我真是蠢透了！”

他摇晃着走到神像前，右胳膊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飞镖，尽数向神像丢出。虽说已经尽了全部的力气，封屿杰马上就要跪倒在地，他却还是一个个丢着手里的飞镖，嘴巴里还不断地嘀咕着什么。

过了许久，封屿杰似乎是宣泄够了，跪坐在冰冷的地面发呆，表情冷漠。

没有神明，该怎么办？

......

坐了半晌，身上的伤口，饥饿感，愤恨再次席卷而来。

他淡漠地看了眼有些划痕的神像，终是冷笑一声，单手抱起他的爱人出了庙宇。

他走到山崖边，冷冷地看着脚底遮掩住陆地的云彩。

小蝴蝶，不要怪我......

既然你不能回来，那我，便去找你。

他轻吻她的侧脸，温柔地扯着嘴角，紧接着抱紧怀里的人儿，纵身一跃。

......

耳边风声太过吵了，封屿杰觉得，这也许就是解脱，便闭上了双眼，手却唯独没有松一点力，死死抱着她。

.......

“......”少女苍白的双唇颤了颤，但也没有了其他动作。

.......

“杰喵！你要答应我，不要跟我一起走！我......”

“小狐狸！”封屿杰猛地睁开双眼，一个老奶奶正端着瓷碗，看着他。

原来......是梦？不对！小狐狸呢？

封屿杰焦急地起身，环视四周，这个房间很小，除了这张床根本没有旁物。自己身上的衣物居然被换下来了......

“你终于醒了啊小伙子，我看你似乎是溺水了，便让我儿子将你抗回来了......”

“她呢！”封屿杰急忙打断了老奶奶的话，“小狐狸呢！跟我一起的少女在哪里！”

“她？那个妖怪已经死了，小伙子不要怕，她已经被我儿子丢到乱葬岗了......”

乱葬岗！

封屿杰瞳孔骤缩，一把推开老奶奶就下床往门外跑。

“哎！小伙子......”

封屿杰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顾冲破老人和青年的阻拦......

......

“小蝴蝶，抱歉，我来晚了......”少年身上新换的一身白衣，被充斥着恶臭的血液打湿。他一步步走向少女，微笑着蹲下身，将脑袋靠在她的额头。“你应该，不会怪我吧？小狐狸，你要是回来了，一定，不要再走了......”少年终是不敌一身的疲惫，沉沉睡过去。

殊不知，就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千万缕充斥着怨念的气息正汇聚到他们的方向......

（封屿杰回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