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付媛姐，我知道。”我走过去摸了摸那个小脑袋，“我不会让别人伤害到她。若是她长大了，能够自己用妖力保护好自己了，我就会放她离开。我自己，也该去仔细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我不离开！”小小原本享受着枭羽的抚摸，却在这句话入耳的时候气得几乎要蹦起来。

“小小......”我还想要解释着什么，小小一把甩开我的手。

“我不离开！无论如何都不离开！”小小充斥着怒意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让我的心此刻更加不好受。

“……”我知道，我早晚都和小小有分开的一天，也许是因为死亡，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忽视眼前这个正在生气的小家伙，我蹲下身，伸出手去抱住她。“好，不离开。”

灵付媛有些酸涩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身影。其实她也明白，当年枭羽的离开真的是迫不得已。若是他不自己离开，恐怕就是自己父亲将他直接剔除这个身份。而那样做的后果……

“你们早些走吧，要是遇到余洛那家伙就不好了。”

“嗯。”我抬起头正视着眼前的女子。“再见，付媛姐，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

“噗，知道啦。”

我抱起小小，看着不舍的灵付媛，终究是转身离开了这间竹屋。

灵付媛看着枭羽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前的画面逐渐与那天重合。那时候，他也是这般，没有回头地离开了道观，离开了沧清。

……

……

离开竹屋之后，我顺着余洛离开的反方向进了深林，随便找了条小溪，重新给小小画了符箓，顺便抓了几条鱼。

“给，鱼刺挑出来了，可能还有些烫，你……”

我话还没说完，小小急忙结果我手里的鱼肉就往嘴里塞，眼眶红了一圈。她这么一塞，鱼肉虽然都塞了进去，却滚烫到她不想吞下。

我先一步跑到她身边，防止她跑走，将手平放到她的面前。“烫就别吞，吐出来。”

我尽量放柔了声音，她却死死闭着嘴巴，不肯吐。直到嘴巴里的东西没那么烫了，她这才猛地吞到肚子里去。

“你……”我想到了刚刚在灵付媛面前对她说出的话，于心不忍。我忘记了，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就算那是以后的一种可能性，也不该这个时候说出来。“对不起，之前的话，你不要当真，我不会离开你……”手指上多多少少都沾了些鱼肉，我只好用额头顶着她的小脑袋。

“对不起。”我真诚地对着面前的小家伙道着歉。

“唔……”她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虽然她是在哭，但我能感觉到她心底的不安在慢慢消除。因为，她开始慢慢接过我手里的烤鱼了。

我看着她一边哭，一边小口小口吃着挑好的鱼肉，忍不住笑出声。

“小小……”我顺势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她也不反抗。

“小小，你想陪我去胡苏吗？我们一起在那里生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