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秋支着头看着手机中的人无意识的笑了笑,牧禾春变了很多,以前的他仿佛一块木头,仿佛就算身边轰天倒地,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现在的他才像一个鲜活的人,虽然和他原本的初心背道而驰,他和牧禾春结婚的原因很简单,就只是为了堵住他父母的嘴。
毕竟牧禾春的存在感很低,和他结婚有益无害,现在的他太鲜明了,这让傅景秋想要把他关起来。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现在的牧禾春,其实还不错,能一直这样也挺好。
……
……
“你们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牧禾春笑眯眯的道:“毕竟我是要谈地下情的人”。
“神TM的地下情!!”
“明面上的地下情不是正宗的地下情[赞]”。
“10分钟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快告诉我他的老公是谁!!!!”
众人各种艰辛下搭好了帐篷。
夜越来越深了,黑旋风按捺不住饥饿,一直发出“嘶嘶”的声音,叫得其他嘉宾心慌慌。
两个老牌艺人分别名叫吴天秉和沐烟辛,那个综艺咖叫马宾。
吴天秉哈了口气道:“吃点东西吧,我买了些泡面,一起吃?”
沐烟辛道:“我买了面包可以烤着吃”。
马宾把背包里的十几瓶矿泉水拿了出来:“我买了水,小口袋里还有一些饼干”。
牧禾春把肉拿了出来:“那我出一半的肉,另外一半我要带走”。
然后众人把目光移向了刘媛,刘媛没挣到多少钱,就连那些地图也是粉丝砸礼物砸出来的。
粉丝刷的礼物是以10%的价格汇给嘉宾,等节目结束之后会把剩下的全部给嘉宾。
刘媛低着头小声开口道:“我没有买食物”。
听言其余人皱起了眉,牧禾春却是“哈哈”一笑:“没关系”。
就当刘媛有心动的感觉时,他又开口:“我们把节目组发的食物分一分,我们吃我们的,你吃你的,不用介意”。
顿时刘媛的表情就不好了,节目组给的食物只有一些蔬菜和面包,她的玻璃胃肯定是不能吃这些廉价的东西。
刘媛的眼眶泛红,眼睛里流淌着眼泪,哽咽着嗓子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沐烟辛受不了她这大小姐脾气,冷哼一声道:“既然不想吃蔬菜面包那就自己买啊”。
牧禾春点点头:“对,我们就是欺负你,气不气?”
刘媛和其他人都被这句话震惊到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白的都快把话怼刘媛脸上了。
“看什么看?”牧禾春叉腰:“就你是大小姐?谁还不是个小宝贝了!”
为了不让画面太难看,众人跳过了这个问题。
牧禾春拿出袋子里的泥鳅,黑旋风乖巧的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饱餐后他们就回帐篷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四人顶着黑眼圈和蚊子包出现在了牧禾春眼前,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人正在自己的帐篷里,吓得不敢出来。
但毕竟是在录节目,一直待在帐篷里是不现实的,当刘媛的脸露出来时,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已然变成了青蛙眼。
好在那张脸能扛,衬的她也不算那么的吓人,还有点破碎的美感。
众人按着地图终于找到了最终目标村庄,这村名叫柏木村,村周种满了柏木。
村子很大,节目组向村民租了一个二层小别墅,还是带院子的那种。
院子里可以种果蔬,也可以养牲畜,嘉宾可以用钱向节目组购买生活用品也可以随着村民去镇上购买。
转眼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牧禾春成功烧坏两个锅和摔碎了五个杯子,虽然他都自掏腰包重新买过了,但他也成功的被贴上了“厨房杀手”的标签。
回到家的牧禾春只想和自己的床生生世世不分离。
好巧不巧,悲催的门铃响了。
来人正是傅景秋,牧禾春开门放人进来,带着人往里走然后问道:“何事?”
傅景秋道:“协议第五条,同居”。
牧禾春走在傅景秋前面,闻言猛的一回头。
傅景秋:“住我那里”。
………
………
同一辆车,同两个人,同样的尴尬,不同的目的地。
牧禾春低着头抠着手,瞟了一眼傅景秋然后快速收回眼神,再瞟一眼,再瞟……
傅景秋手扶着方向盘,淡淡开口道:“想说什么?”
牧禾春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协议里有说要不要同床吗?”
傅景秋诺有其事道:“有”。
牧禾春听言头上的呆毛都炸了起来,傅景秋勾了勾嘴角。
到了地方,傅景秋住的是独栋别墅,进去先是一个大喷泉和绿草,牧禾春蹙眉问道:“你晚上会害怕吗?”
傅景秋:“……”
“不会”傅景秋拉着他的行李往屋里走。
牧禾春加快脚步,追了上来:“我害怕”。
傅景秋停下脚步看着他,开口道:“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听哪个?”
“好消息”。
“协议里确实有关于同床这件事的,但是是不能同床,你的清白保住了”。
“那坏消息呢?”
傅景秋轻笑一声道:“你晚上要一个人睡,开心吗”。
他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只留牧禾春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虽说牧禾春以前的房子和傅景秋的比只大不小,但胜在人多啊,光是白天就有十几个人,晚上佣人回去了,也有五六个。
但眼前这座别墅别说五六个,如果是三个人,那就更吓人了。
光是想想就后背发凉,牧禾春搓了搓胳膊,赶紧往屋里走。
次卧就在主卧隔壁,牧禾春把东西收拾好,肚子就响了起来。
叮咚~
他打开手机,是傅景秋的信息。
霸总老公:下来吃饭。
他:好~
餐桌是正方形白英石的,饭菜放在上面显得高级,傅景秋家里没有佣人,他不喜欢自己的领域里进入陌生人,当然,打扫房子他会请钟点工,不然自己打扫起来能累个半死。
“哇,老公,你居然会做饭!”
牧禾春先尝了一口,傅景秋做的菜色香味俱全,比他做的好几百倍,毕竟黑炭和饭菜是不能比的。
傅景秋也不谦虚:“嗯,做的比某人好,如果指望某人的话,我早晚饿死”。
牧禾春甜甜的笑容僵了,这便宜老公还真阴阳怪气。
僵硬的笑容只持续了0.1秒,而后快速恢复了甜,他伸出了自己洁白如艺术品的手道:“人家娇贵,嫁给你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给你做饭的,你不满意吗?”
傅景秋笑了声颔首道:“满意,吃饭吧,小少爷”。
牧禾春“嗯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开始干饭,虽然便宜老公有时候阴阳怪气,但还是会说话的。
………
………
快乐的心情持续到了傍晚,一想到自己要独自面对黑漆漆的房间,他就感到一片凉。
总感觉睁开眼就会有一张大鬼脸怼在眼前,感觉床下有人,有一只手会钻进被窝抓住他的脚脖子。
他越想越害怕,抱起枕头就往隔壁跑。
傅景秋刚洗完澡,房间门就响了起来,他打开门,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抱着枕头站在房门口。
牧禾春抬头就是腹肌,低头就是浴巾,满脑子都是美男出浴大图高清有遮挡。
傅景秋见眼前的人不说话,挑眉问道:“有事?”
牧禾春弯着腰从他旁边跑了进去,掀开他的被窝钻了进去,然后才道:“我不要清白了,我害怕”。
傅景秋没忍住,笑出了声,也没赶他走,而是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过了很久牧禾春见他没管自己,便也安心睡起了觉,躺了10分钟发现睡不着,便开始拿起手机刷微博。
发现原主的微博只有一个黄V,什么动态都没发过。
牧禾春想了想,对着傅景秋工作的背影拍了张照,暖色的灯中白色的闪光灯格外的亮眼,傅景秋回头。
牧禾春淡定的收回手机,开始编辑动态,把脸皮厚发挥的淋漓尽致,傅景秋也没多说什么,便继续工作,非常的纵容。
【#霸总##工作#[爱心][爱心]】
因为综艺节目而关注他的粉丝,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条动态,不明所以的粉丝点开了图片。
白色的被子和男人工作的背影,暖黄色的灯下尽显温馨。
“虽然知道哥哥有老公,但是还是说一句,酸了!”
“老公身材挺好”。
牧禾春回复二楼:我老公
“[柠檬][柠檬]”
收获了一大片柠檬的牧禾春满意的关闭了手机。
傅景秋不睡觉,牧禾春睡不着,他也不好打扰,便又重新打开手机看起了相声。
夜渐渐深了,傅景秋的工作也快接近尾声,背后的人明显没睡着,时不时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牧禾春躲在被子里捂着嘴,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傅景秋打完最后一行字合上笔记本,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牧禾春抬头,四目相对,终于忍无可忍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牧禾春觉得自己笑的太脑残了,被子一拉盖住了头:“哈哈哈哈傅景秋,哈哈哈哈,你…你工作做完了?哈哈哈”。
傅景秋看了一眼被丢在旁边手机上面的相声,一个大掌按在那小脑袋上:“睡觉,很晚了”。
“哦”牧禾春关闭手机重新躺回了床上。
“傅景秋,晚安”。
“嗯”。
显然这个回答牧禾春很不满意,他伸出手拉了拉傅景秋的睡衣袖子道:“不要回我‘嗯’,你要回我‘晚安’,快点和我说晚安!”。
傅景秋转身侧躺,伸手覆住了牧禾春使劲叭叭的小嘴,夜晚男人的嗓子有些低哑,轻微的气泡震的牧禾春耳朵酥痒,他道:“闭嘴,睡觉,晚安”。
刚睡着没十五分钟的牧禾春很不老实,因为从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睡的,没人告诉他他自己的睡相好不好,傅景秋便是见证了他睡醒的第一个人。
牧禾春睡觉的时候先是小声的哼唧,起初傅景秋并未放在心上,正想好好睡觉的时候,一个脑袋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是蹭,是砸,纯砸,砸的傅景秋都感觉自己被砸出了内伤。
梦里的牧禾春很快活,和梦外被自己遭罪的傅景秋完全不同。
他现在是一只长颈鹿,这是需要劈叉喝水抬头便能吃到小果子的长颈鹿,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需要交配的季节,前面两只长颈鹿正在谈情说爱。
鹿嘴吐的是人言,相当惊悚,可毕竟是梦,牧禾春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走上前问路。
问着问着也不知为何打了起来,牧禾春先下头为强,一个脑袋往对方脖子上砸去。
牧禾春成功获得胜利,而受伤不止那只长颈鹿,还有霸总兼便宜老公傅景秋。
第二天醒来牧禾春便发现自己躺在便宜老公的怀里,一只脚还搭在对方的腿上。
傅景秋的手臂把他圈住了,在不吵醒对方的前提下下床是不现实的,他只好能补救一点是一点,尽量把腿放下来。
腿收回来之后他一抬眸,正好和对方的眼睛做了个对视,傅景秋先打破这份沉寂道:“早”。
牧禾春笑了笑:“哈哈,早…”。
笑得很假,傅景秋却实实在在笑出了声。
牧禾春扭了扭身子反客为主道:“你干嘛抱着我?”
就好像刚刚把脚搭在对方腿上的不是他一样。
傅景秋闻言也不知为何伸手开始解扣子,在牧禾春一度认为他要耍流氓的时候,终于没有了衣物的遮挡他露出了胸膛上的淤青。
“半夜突然甩脑袋,如果不是确定你没装睡,我会认为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啊这…”牧禾春自知理亏乖乖巧巧的说了声:“对不起”。
他觉得撞的还挺严重的,问道:“你家有药酒吗?”
傅景秋道:“没,但客厅抽屉里有几瓶云南白药”。
牧禾春赶紧跑下床道:“我去拿!”
……
……
药膏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傅景秋趁着牧禾春给他喷药的时候伸手撩起了他额前的头发,洁白光滑的额头露了出来,他道:“你练过铁头功?”
牧禾春:“……”
“没,我练过一个奇特的功法”。
傅景秋被提起了兴趣问道:“什么功法?”
牧禾春抬眸与他对视:“如果你学的话我才能告诉你,不然不外传”。
傅景秋颔首:“你说,我尽量学”。
牧禾春:“……”呵呵,尽量。
牧禾春把药收了起来,然后坐在他面前故弄玄虚道:“运气丹田,吸收七七四十九天的日月精华,身体里感觉到一股暖流之时,便是初有成效,但在练之前有一环不可缺少的条件”。
傅景秋挑眉:“什么“。
这句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居然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跟着牧禾春的节奏走,果然下一秒牧禾春就开口道:“这一条件便是‘要练此功,必先自宫’老公,你学吗?”
傅景秋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他就不该顺着这非人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