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篇2

你在梦境中看到无数闪过的镜头——还有一个更陌生、久远的男人，似乎叫……艾……艾什么？

“……哈！”你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息，无数东西交杂在你记忆之中，混乱麻木。摩拉克斯就坐在你面前，递过来了一杯水。你愣愣地看他，一刹那，好像恍如隔世——不，已经过去几百年了，确实隔世了。“……帝……君……”百年后故人再见，故地重游，他不曾变化，而你，已经不算是当年的那位仙人了。即使你肉体依然是当年的肉体，但是你所经历的过去、新生的过去，都在昭示你和璃月的变化。而如今，你还有一个明显更加清晰且辨别的身份：蒙德城的莱艮芬多家族的大小姐。莱艮芬多是信仰风神的，蒙德人是信仰风神的，当然，薇拉·莱艮芬德也是信仰风神的——

“无须介怀，”摩拉克斯好像没有变化，但是他看你的目光里，又好像有什么变化了。“过去已是旧景，当下才是未来。无论是寻溯结缘，还是薇拉·莱艮芬德，或是下一个你；于我而言，变化不大。”摩拉克斯向来如此，看得通透，想得开，也会开解人。于他而言，你对他最大的变化，大概是他终于在这千百年来，领悟到了你当年那句“喜欢”之下的别层含义、或是，他自己产生错误的情感。

你顿了顿，斟酌地开口：“帝君，您还记得我说我有个哥哥吗？”摩拉克斯自然记得，当年寻找未果才有了这段缘分。“你想起来了？”他金色的琥珀般的眼眸与你对视，你见那眸子中光彩潋滟，哑了声：“……额，没有。只记得好像，是须弥的。”摩拉克斯了然：“也难怪削月筑阳寻不到了。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默默捂脸，小声道：“我，好像能跳跃时间。”摩拉克斯惊讶，你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我应该是忘了不少东西，但是……我好像……”你想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发不出声音了。

摩拉克斯精准地看到了你舌头上亮起的禁字，他伸手捏住你的双颊迫使你张嘴。“舌头吐出来。”摩拉克斯盯着你的舌头，果然上面有一个金红色的“禁”字。你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唾液了，摩拉克斯才松开，你急急忙忙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你舌头上有禁咒，看样子，像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摩拉克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他所知道的禁咒，他似乎没有见过。而且上面的力量——摩拉克斯停住了，他问：“你认识时间执政吗？”你乖巧摇头，摩拉克斯似乎明白了。他一把将你捞进怀里，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你和他出现在了一个镇石前。

“……”摩拉克斯伸手，“果然。”镇石上有寻溯结缘的残余力量和他给寻溯结缘的部分力量，但是没有你本源力量。

“不是。”不是转世。摩拉克斯没有说出后面两个字，他毕竟是通晓古今博闻强识的古老神明，他明白你大约在躲避什么——至于需要你躲避的，他微微抬眼，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