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季节(26) 植物人

虞月我不知道踢到了他哪儿，他当时停了一会儿，发出痛呼声，在我想跑的时候，他一下子抓住了我，打了我一巴掌。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抿了抿嘴，手指互相抠着，这是极度紧张时的下意识举动。

虞月然后，她就掐我脖子，对我动手动脚，开始脱我裤子。

至于这个“动手动脚”虞月没有细说，警察也明白，没有多问。

沈墨看着虞月，她发现虞月很坚强，比她还要坚强，她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居然还能好好的在这里说着经过，并且没有让沈墨顺势杀了卢文仲。

毕竟女生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多是没有什么理智的。

虞月我当时偶然摸到了裤子里的胸针，当时来不及想后果，就扎进他脖子里了。

说到这，她紧绷的神情好像放松了一点，右手摩挲了一下。

一个警察视线移到她的右手，看见了上面没有完全洗掉的红色。

龙套【警察2】:你裤子里为什么会有胸针?是随身携带的吗？

沈墨想到了之前在卢文仲后颈看见的东西，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傅卫军送虞月的胸针。

虞月我只是顺手把胸针放进口袋里而已。

她并不想多说这个的反应很明显，警察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信息，继续问:

龙套【警察2】:胸针是哪儿来的?

虞月这个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警察还想问，被另一个警察拦下。

龙套【警察1】:好吧，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比如是谁把你们带到酒店的?

虞月和沈墨对视一眼，道:

虞月我们怀疑，是殷红。

做完笔录正好急救室门打开了，警察问医生:

龙套【警察2】: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虞月有些紧张的握紧手，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看着医生。

龙套【医生】:没有生命危险。

龙套【医生】:不过，如果今晚病人还醒不过来，会有植物人的风险。

虞月一口气又上又下，到听完医生说完话，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高兴的是卢文仲很活该，而且他没有生命危险，自己没有杀人。不高兴的是，很怕自己会坐牢什么的，毕竟他很有可能会成植物人。

龙套【警察1】:我们知道了。那我们先回警局调查了，之后有事情会找你们。

他转头对二人说，然后两个警察一同离开。

沈墨这时才轻声说:

沈墨我担心他们不会给出咱们满意的结果。

她说的还比较委婉了，刚才那两个警察，尤其是那个话里经常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很不靠谱的样子。他们真的会用心调查吗？

虞月沉默，她这次不敢说的太绝对。

————

沈墨带着虞月回录像厅，她还行，虞月这一晚没怎么睡，又经历了惊吓，神经肯定很疲惫了，她们今天请了假，打算休息休息，也想一想这些事。

虞月一个人在房间，而沈墨在交代傅卫军。

沈墨把这个给她端过去吧。

傅卫军微挑眉，不知道碗里是什么，沈墨解释:

沈墨安神的，她……今天受了惊吓，情况有些不好。

具体的她没多说，如果傅卫军想知道他会自己问的，虞月想不想说也看她自己。

傅卫军一路上都在想，虞月受到了惊吓?什么惊吓以至于需要喝药?

来到虞月所在的沈墨的房门口，傅卫军站定，手抬了又抬，最终还是敲响。

敲了两声没动静，傅卫军索性自己推开门，就看见虞月靠坐在床头，她穿着沈墨的一件白色裙子当做睡裙，下巴放在膝盖上，头发刚洗完也没有擦干，还在往下滴水，顺着她的脖子往下落。她整个人缩成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被子。

此时正是太阳升起时，光透过窗户射在她身上，让她一半朝着傅卫军的身子变成透明的金黄色，加上她此时的神情，有种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这种错觉让傅卫军有些不适。

虞月根本没听见敲门声，之前沈墨在，她可以隐藏的很好，让沈墨无比佩服，她经历了那么大的事居然能很冷静，而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她夜晚经历的种种像破土的种子不停的出现在她的脑中。

她感觉自己经历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

以至于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居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生怕睡了一觉起来这都只是她的想象。她还在那个酒店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