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蠡大胜,他知道,淳于海并未尽全力。南蠡军队踏上了归京的路程。
南蠡百姓听闻,早早在京城外敲锣打鼓,别提有多风光了。
早些年前,南蠡内忧外患,饱受欺/凌,常年战争四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今皇帝登基后,改革,变新,整治吏治,养兵买马。亲自上阵杀敌,如今南蠡也逐渐成为天下强国。
凌夜卿随处大军一起回京。其实,他可以早点回来,再或之,军队晚些时日出发。
但他,不想隐瞒了。
回京后别说是禁足,就算是杀头,他也得为母后讨回个公道,平白无故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就罢了,凭什么死后都不能安宁。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天下人就信眼前的,他们所能看到的,他们所能理解的。
在他们心里,信仰如同荒草般,野蛮疯长。
他们不去追究事实,别人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
母后的罪名,已经牵连到了李府。他必须保下李府,不然,祖父为国之宰相,若真受牵连,那大哥在朝堂怕真的是举步维艰。
军队人数毕竟多,远不及人少了走的快,他们走了三日才到达京都。
不过三日,南蠡军队夺回临阳关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此时的京城,好不热闹。
他们先去了皇宫,拜见陛下。
御书房内,一少年正跪着,举止优雅,一副书生气。
凌夜卿好看的眉头缓缓皱了皱,舅舅?
大哥对于皇后的死,是否知道。他并不知情,只是,对于舅舅为何在这里跪着,十分起疑。
“舅舅,发生何事了?”凌夜邗上前,半蹲在李成郝面前。发现舅舅眼睛微红,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皇后勾结钟吾国,李府上下受牵连。皇帝打算将大哥发配到漠北,李家世代为守卫边疆,朝堂之上再不录用。”
凌夜卿剑眉微皱,一个证据都不怎么充分的案子,就这么把天下人说服了。
凌夜卿不语,直接冲到了屋内,门口的公公愣是没拦住。
“儿臣拜见父皇。”
在场的人不少,大多是宰相的好友,户部侍郎,礼部尚书都在。
皇帝对于凌夜卿的贸然闯入,并没有多介
意,只是忽视了这个人一样与其他几位讲着。
在场的替祖父求情的人居多,当然也不缺乏落井下石的人。
户部侍郎魏延赴说道:“陛下还请三思啊!宰相李程镐虽然贵为一国之相,但毕竟是随着陛下出生入死的兄弟,李家二公子李成霏当年为夺下雁门关,捐躯报国。他们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臣附议。”其他几位大人也一致同意,异口同声道。
凌璟笑着说道,“好,好的很啊!半个朝堂都为李程镐求情,看来都不服我管了。她那可是叛国之罪。怎么?你们这是想改朝换代了?”
“臣不敢。”众人受惊,纷纷跪地求饶。
“不敢。”凌璟怒吼道,“那朕主意已定,众爱卿们退下吧。”
纷纷走后,凌璟看着一直跪着的凌夜卿,语气疏离的问道。
“怎么?你还有事?”
“李家为南蠡献了那么多血,立了那么多功,你就忍心?”
“我做的决定,也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凌璟起身,从木椅上起来,移步倒凌夜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禁足期间私自离开,现在又这般语气同我说话,怎么?你是觉得你活够了。”
凌夜卿起身,同他对峙,十分生气的说道:“皇叔说的没错,你永远都是这么自私,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