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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画卷》

信x白:偷偷花前月下

中元时节,长安十二条大街繁华得一塌糊涂,花灯烟火,亮如白昼。

中元节是传统意义上的鬼节,百姓纷纷提灯上街,去西口烧几炷上好的香,去东口写几个大红的字,都希望自家死去的祖先能保佑家门风调雨顺。

“嘿!快来看啊,命画堂给七街的张员外画了幅像呢。”

“惊天了!这笔法,怕是老板的亲作吧!可是为何独独不画上眼睛?”

“说的好笑,你见过老板的画作几时画过眼睛?”

一众人围在画堂前吵吵嚷嚷,李白即是这间画堂的老板,他扭头看了看案上的滴漏,随即小心翼翼地取下画,差人往张员外府上送去。

命画堂,是长安极负盛名的画坊,有不少画师专门在此作画,大大小小的画师也都在这里倒卖过画卷。而关于这店名的由来,也就只有老板神秘兮兮地提起过一二。

命中注定的画卷。

后半夜,打更人的锣声已经响了数遍,街上人烟渐渐稀少。

李白坐在八仙桌上,翻看着手中已经泛黄的名录,划掉了上面最后一个名字。

都到齐了呢,这些早该去死的人。

李白嘴角敛着笑意,摸出酒壶浅呷一口。

随即他撂下酒壶,换上夜行衣,凭借一身轻巧功夫,三两下来到了当今朝上户部侍郎陆大人的府内。

不出一会,李白便在陆府书房找到了他亲作的肖像画,端端正正地挂在书案旁的墙面上,而画上的人俨然就是陆侍郎。

李白从怀中取出磨好的乌墨,用指尖蘸着,为画中人点上了眼睛。

“听说了吗?陆大人大清早在书房咽了气。”

“噫,这事谁不知道,还是一条白凌架梁上自杀哩!”

可百姓们还没从这消息中缓过神来,几天后又相继有长安街上的达官贵人自杀死去,一时间长安城人心惶惶。

这却让命画堂有了一笔意料之外的生意。

一位中年男子捧着画卷,进了店着急要见季白。李白从后院优哉游哉地晃出来,张口人五人六地说:

“客人,有什么事是小店可以帮忙的?”

男子起身将手中的画卷摊在了桌上,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唉,老板,我也不跟你客套了。前段的礼部的王大人找到我,让我帮他作幅文人画。哎你看这成色,我摆弄了好久才完工。可现在人都没了,这幅画 就可惜了,你看不……”

他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李白接过话头,大方地笑了。

“这个数你看如何?”

男子看着推过来的算盘,感动有些受完若惊。命画堂可从来不收俗画,能在这做成一笔生意本身就值得炫耀。

李白圆滑地笑着,看了几眼那竹溪水石图,真觉别有一番意境,确实是幅好画。

“收了,给客人添茶。”

送走客人后的李白到后院躺倒来午睡,就听到堂中的伙计在唤他,又迫不得已出去面客。谁让今天其他画师都在外游玩,店里大大小小只要跟画有关的事都得他亲手张罗,可不忙活。

甫一出了后院小门,李白就换上了春风般的笑脸。

“客人有何事?”

眼前的韩信束着高马尾,大红的外袍上绣着金丝云纹,袖上黑带束口,他招手请店里的伙计出去,才正眼瞧向李白,眉目间英人逼人。

“老板的大名是唤作“李白”吗?”

李白眉头一跳,他在世道上混从不用真名,这个人,调查过他?

“客人是?”

韩信挑眉看他,“在下韩信。”

李白暗暗吃了一惊,脸上装的不动声色,嘴边的活张口就来。

“原来是护国大将韩将啊,太白在坊间也常能闻到您的威名。今日到来可也是要买画?可惜几个技长的画师都在郊外游玩,大人若是不嫌弃,太白也可为大人执笔。”

韩信见李白圆滑得没边,便挑明了前来的意图。

“我兄弟狄仁杰出了公差,我便帮他抓一抓治安,几天下来发现的你这店心术不正。”

李白不禁失笑:“如何个不正法?”

“如果我说杀人来低价入手定制的珍品呢?”

“.......”

“为何不作声?”

“韩将军冤枉了,太白家里还不至于落魄至此。”

韩信从小被人夸文试双、天生慧根,长大也是长城万千少女心中的梦,这会碰了个钉子,着实有些不甘心。

他领着几个人在昨晚刚死人的房间里反复排查。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转头看向了墙中间挂着的人像,正是死去的那个人。

他找来幸存的女眷随口一问。

“老爷还在的时候是从不把自己的肖像挂在墙上的,他说这样客人来的时候很不好看。”

韩信觉得这说法十分在理,便对那画起了疑心,用手指在画卷上摩挲了一圈,也没什么奇怪。当碰的那黑玉般的眼睛时,他手一顿,这眼中的墨尚潮湿。韩信收了手,转头看向在一旁抽泣的夫人小姐们。

“近来府上受过潮吗?”

夫人端着手向他行了个礼,带着哭腔颤声说:“大人,应当是没有的。”

韩信了然地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去了其他受难人府上一查,果如心中所料。

命画堂老板从不点眼睛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一开始看到那几幅画时也没起什么疑心,只以为是主人自己上的墨。可现在看来,老板的大作可是大有玄机啊。

但凡眼睛上了墨,那些人就尽了命数。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长安市上的繁华渐敛,人们在后半夜安然酣眠,唯有那家命画堂还亮着大油灯。灯辉下映出的是韩信英俊的脸庞,他似乎等了有些时候了,表情稍带凝重。突然,他听到了有人轻巧落地的声音,他嘴角一勾,斜眼看去。

“老板,在下等你等得着实辛苦。”

李白见韩信大马金刀坐在椅上,眼皮一跳,出于身体本能地向眼前人作揖,手却在抬起时突然顿住,缩进了袖里。只得赔着笑脸向他俯身行礼。

“让大人久等,太白从心底里过意不去。”

韩信不是很吃他这一套,径直走到李白身前,额前的头发几乎要拂到李白脸上,自顾自去拉李白的袖子。

“手伸出来给我。”

李白哪里肯乖乖就范,一道掌风扇灭了店里大大小小的油灯。

他指尖上正着黑墨。

韩信把他通到了墙角,脸上有些阴睛不定。

“老板一个画画的也有这般深厚的内力?”

“不过是市面上混迹的防身功夫。”

“那敢问老板何故要熄了那灯。”

李白轻声一笑,眼里盛进了月光,让他本宛如滴仙的形貌更显动人。他用力将自己被抓握住的手腕抽出,覆上了韩信的腰,带着笑看他。

“大人着急要拉太白的手,是太白害羞,这才灭灯。”

“.......”

“大人要继续吗?”

韩信嘴角抽了抽,一抹绯红爬上了脖颈,把抱着他腰的手一把扒了下来,憋着口闷气地往外走,还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不抓你狄仁杰也会回来抓你。”

李白看着月光下韩信同手同脚的背影轻笑出声。

天知道,气宇轩昂、功高盖世的护国大将军也这么容易害羞。

不用多久,我应该就可以认罪了。

李白从墙上的暗格中抠出了那张泛黄的名,又在几个名字上画上了大红的叉。

几日之间,长安命案又暴发了数起,死的都是些王权贵胄、六部高官,皇帝一时也着急上火,忙把借给地方破大案的狄仁杰又调回了京城。各官见这道诏令下达都松了口大气,有救了,有救了,吾命存矣。

狄仁杰风风火火地回来没多久,就被心怀鬼胎的韩信拉着去下馆子。

两人在“宝食终日”楼里大吃大喝,韩信向对案的狄仁杰碰了碰酒,不着痕迹地问道:

“小孔雀,你心里有数了没?”

狄仁杰嘴角抽了抽,脸有点黑。“不要昵称。”

“狄大人?”

“行了,犯人本来就没怎么藏,别告诉我你会看不出来。”

对上狄仁杰了然于胸的眼神,韩信心里“咯噔”一声。

“在下自然是没有狄大人火眼金睛,断案如神。来!喝酒!”

韩信脸上堆着笑,但莫名感觉笑得有点牙疼。

狄仁杰拿着酒杯同他碰了碰,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几月不见,你怎么说话都变了味?还笑得这么古怪。”

朗月清辉。韩信拼了半条命才把酒桌上的不败神活狄仁杰成功放倒。

韩信摇摇晃晃地绕到狄仁杰背后想拍拍他说句“兄弟,对不住了”,刚开口差点吐出来。他把狄仁杰背下楼,塞进马车,差人将他送回府。

韩信自己却心事重地往街上赶,喝多了的后果就是每走一步都像是倒立,晕晕乎乎地在原地打转。

他艰难走了个把时辰,终于站在了命画堂前。

他撞门而入,把在里室磨墨的李白吓了一跳。

看着韩信大步向他走来,李白捏着墨块的手紧了几分。

韩信一把按住李白磨墨的手,从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李白浑身一僵,扯了好几次嘴角才恢复了往日的招牌微笑。他别扭地在韩信怀里挣了挣,刚要开口讲道理,韩信就先开了口。

扑面而来的酒气连李白也忍不住皱了眉。

“我跟狄仁杰连喝了几十坛子酒,终于把他灌趴下了。”

“所以李白你快跑吧,别辜负我……”

李白眉头跳了跳,饶有兴味地接过话头,

“别辜负你什么?”

“我这么努力地跟他喝酒。”

李白不禁抚额。身后的人突然没了声响,趴在他背上昏睡过去。

李白在店里找了张床让他躺下睡,盯着他安详的睡颜看了半响,英姿勃发,丰神俊朗。

“可惜我有比命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轻声叹了气,出了门扉,潜入了黑夜。

日上三竿,韩信从床上横七竖八地悠悠转醒,凶神恶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钟,把昨晚发生的事都给想明白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有预感,长安城又多了新死鬼。

走出里间,他没能看的李白坐店,正有一位画师在案上作画,见他出来,搁了笔,上前把一串钥匙递给他。

“老板说他这几天要出远门,想请您帮他看店。”

韩信接过钥匙,气不打一处来,作势要把钥匙扔出去。

“混蛋!”

往后几天韩信白天骑着高头大马拼命找李白,晚上又在店里睁着眼干等,李白也再没有出现过。

长安城的官儿们还在不断死去,韩信在找李白,狄仁杰他也在找。

几天后,一名暗卫跪在了韩信面前,

“大人,要找的那位公子找到了,只是在狄大人手里。”

韩信凭着狄仁态好兄弟的身份进了大牢,站在了李白面前,

李白没来由地心头一疼,开口调笑道,

“能得大人殉情,太白三生有幸。”

“……别想得那么浪漫!”

身前的人就又了声响,韩信妥协似的叹了口气。

“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不顾性命吗?”

李白认真地想了想,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就没头没尾地接了句:

“如果我说,我天生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呢?”

“将军知道为什么陆大人是上吊而死吗?”

陆家本是朝廷上的野鸭,多亏当年陆大人年轻英俊,得了相府小姐的垂青从此青云直上。但不出三年,丞相倒台,陆家怕受牵连,三尺白凌通死了曾经的千金小姐和她腹中的孩子。对外宣扬夫人不贞,病死在了家中。没过多久,这位有才有貌有权的陆大人又新娶了上位者的女儿。这种志恩负义的东西,早去死了。但太白不曾杀他,是他死去的夫人找他偿命来了。

太白不过为他点上了眼睛,开了阴阳眼,让他同太白一样看到这阴阳两界。然后,再被含冤含恨的先夫人亲手杀死。

李白说着,兀自从怀里取出一张画满红圈的名录,递到了韩信面前。陆大人是太白最先动手的人,但他罪孽委实最轻。剩下的这些可都是卖国求荣,让无数百姓死于非命的乱臣贼子,将军要看看吗?

韩信接过名录,扫了一眼。他走上前紧紧抱住了李白,他能感受的李白的倔强与不甘心。

李白猝不及防地跌进一个温暖的忆抱,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尽数落在了韩信的肩头。他哑着声问:

“大人相信太白吗?”

“我相信你。”

他听到韩信如此说,不自觉地绽开笑颜。

韩信低下头,极尽温柔地吻上李白的眼角,吻去那些咸淡的眼泪。

长安青门,是东去离人辞别底城的起点。青门往东,便是析柳分袂的霸桥。

李白骑着随韩信征战多年的快马“追风”,向着远方奔去,身后有韩信的目光相送。临走前他曾向过韩信,

“将军当真舍得爱马?”

韩信爱抚地拍了拍洁白的马屁股,向他约定到,

“你且骑去,好吃好喝养着,过段日子我定跑去把你俩一同牵回来”

这样一想,山高水长倒也没什么了。

不得不说,狄仁杰不仅是个好品弟,还是个好官。相信好兄弟韩信的话,顶着皇帝的压力把李白私放了不说,还对着李白留下的纸条,把那一个个高官都查了个水落石出。老皇帝看到这么一个藏运纳垢的朝廷险些晕倒,一气之下把他们全都关了,秋后问斩。

韩信一高兴就与狄仁杰连下好几天馆子,非要争一个长安酒桌之神的称号。

尘埃落定,韩信骑上自己另一头宝马“小黑”兴冲冲地去青莲乡寻李白。

彼时李白正在院中作画,画的都是些水鸟竹石,技法之神,已成当地一绝。

远远见到韩信前来,李白张开双臂跑去拥抱他。

韩信把他抱上追风大白马,两人骑着马一步一摇地往长安走。韩信转头看了眼身旁满脸带笑的李白,凑过去亲了亲他。

“看吧,我来带你回家了。”

自此长安百里画卷,愿携手与你共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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