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顾昼的一番夸赞后，卡维迅速将桌上的设计稿收拾好，三人这才在桌上吃起晚饭。
比起与艾尔海森的沉默寡言，顾昼跟卡维倒是有很多话可聊。
大到天文地理，小到人情世故，最后甚至谈到了各自的身世。
看着两人交谈的如此愉快，艾尔海森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
他也明白这是怎样的情绪……但又不愿承认。
只好坐在一旁喝闷酒，吃咸菜。
他们二人的话题太过天马行空，艾尔海森也插不上一句。
眼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接连在艾尔海森家住了几天，顾昼也实在不好意思再住下去，只好见状收了话题，说要离开。
“哎？先前不就是在这住下了吗？为什么还要离开啊？之前你都在艾尔海森房里，今天也来我房里吧！正好明天没什么事，可以不用熬夜赶稿！”
听着卡维那不舍的语气，顾昼仔细一想，这的确是进来第一次跟卡维聊这么多……
如果有机会回稻妻的话，能在稻妻长久居住的话……不论怎样，还是挺希望他能帮助自己修改一下房子的，又或是重新建一个。
风靡全提瓦特的的作者，还不至于盖不起那豪华的房子。
但他又实在不愿再耽误两人，只好再度拒绝。
“似乎被人抱着，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任谁也想不到，这逆天发言竟出现在艾尔海森口中。
卡维和顾昼两人都不由怔住，齐齐转头看向那喝的有些微醺的男子。
但是顾昼要走的心很是坚决，表示就算是做噩梦，也不能继续叨扰二位了。
虽然心有不舍，卡维也只好尊重对方的意愿，让他先行离开。
看着那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卡维喃喃道：“他总是在做的噩梦……像是被人施了咒术，又像是璃月的仙术……”
说起璃月的仙术，二人不约而同的联想到了他的养父。
那个与顾昼最亲近的人。
再加上艾尔海森在这些天的发现……在他陷入噩梦的挣扎时，紧紧抱住他的身躯，他会瞬间安静下来。
卡维无奈的摇头叹息，“也不知道提纳里有没有办法治一治他的噩梦……一个人总是做着同一种梦，无论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艾尔海森转头思虑道：“这让我想起前几个月同旅行者一起调查的案件，西拉杰的蜂巢计划。”
卡维对此也有些印象，可还是没有想出来，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一个是重复的梦，一个是借由虚空技术将人们的意识集中，形成一个集体……
无论怎么想都说不通，卡维苦恼的扶额，决定先回去睡一觉，然后再想想设计稿该怎么办……
——
果然如艾尔海森所说的那般……没有人抱着入睡，便会坠入噩梦。
先前在魈上仙的怀里，似乎也没有做梦……
那之前被平藏从牢里救出来的那天……是他在抱着我？
顾昼一边想着，一边走过长长的走廊。
转头，正好看见了那扇熟悉的门。
只是今天的这扇门，没有说话声。
安静到让顾昼有些不习惯。
“……你会恨我吗？”
女人的声音？
“呵呵……我该恨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活着，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不愧是变态…连女人都不放过……
顾昼不悦的皱眉。一边好奇这变态的身份，一边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梦才会醒。
那好心给自己摩拉的土豪，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杀女人的变态……
那女人听后，沉默了许久，这才道：“利用的价值……呵呵呵，我大概已经明白了……”
也就在这时候，顾昼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连这女人的声音，自己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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