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事情结束后，天曜和凌舒与雁回回到铜锣村，看到萧奶奶一直坐在门口等着他们，四人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吃完饭后，天曜凌舒与雁回三人坐在一起聊天，雁回对于这条千年灵龙的过去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他是如何惹到了素影真人，才能让她将他肢解

雁回“天曜，你还没说你与广寒门素影真人的渊源呢？”

天曜看了眼身旁坐着的凌舒，见她同样看着自己，就知道那件事还是得说出来

一想起素影，天曜就有些悲愤地说起当年往事

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素影，宁可舍弃做为妖的一切，包括长生、修为和责任

可是他所付出的爱并不是素影所想要的结果，她最终的目的是他身上的鳞片，因为她想为心上人打造一副龙鳞铠甲

在那个月圆之夜，在雪山之巅，素影用利剑刺穿了天曜的胸膛，最终被肢解和封印

雁回“原来是这样啊，都说了，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你活了千年，怎么这一点却不知呢？”

前半句天曜认同，毕竟确实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凌舒也很漂亮，她也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把剑架自己脖子上

天曜“我虽活了千年，却并未离开山谷，是一次偶然，遇到了受伤的素影，出手相救，谁成想，她是带着目的来的”

凌舒听完故事后，就想回去休息了，今日确实是耗了许多血

没想到萧奶奶会坐在椅子上安然离世，天曜伤心不已，凌舒心里也很难过，桌子上放的鞋，是这俩日萧奶奶为自己做的，从小到大，除了师父和雁回，没有人在乎自己，不过短短俩三日，萧奶奶对自己如此好，如何不感动

三人安葬了萧奶奶后，天曜雁回二人借酒浇愁，凌舒心情也不好，只是坚强惯了的她，除了在师傅面前落泪，好像还没哭过，只有躲起来的时候才会掉眼泪

一个人坐在河边，掉着眼泪，明明，从前修行再苦也不会掉泪，怎么自从下山，总是心软

天曜“还好吗？”

天曜坐在凌舒身边，想安慰安慰她，也不知该如何说，递给她酒壶

天曜“喝吗？”

凌舒从不喝酒，她的口腹之欲并不强，只是今日想喝点，接过酒壶，喝了一口，有些辛辣，轻声咳嗽着

天曜“酒应该小口小口饮，一看就没喝过酒”

凌舒也不与他辩驳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再次喝了口酒，这次好些

天曜微微皱起眉头，夺过她手里的酒壶，看着这样的凌舒，轻叹一声

天曜“明明，我比你伤心多了，不该是你安慰我么？”

凌舒不善言辞，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头晕乎乎的，低着头

凌舒“你要我说什么，节哀，还是，人死，不能复生”

天曜“也是，说什么，奶奶也回不来了”

还要说什么，就觉得肩头一沉，转过头才发现，凌舒早已闭上眼睛睡着了，忍不住摇摇头，只好将她背了回去

凌舒“不要，丢下我，不要，挨饿，不要，一个人”

天曜“好，不丢下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