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延坐起身来,晃了晃脑袋,看着还在自己身旁熟睡的君怀,笑了笑,用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君怀额头上的碎发,露出君怀的额头。
看着君怀白净的脸庞,君怀熟睡的模样也很是诱人。
君怀的睫毛很长,很细,五官精致,皮肤很白很薄,也很是水嫩。
其实拓拔延不知道,君怀现在的皮肤是老老实实在京安养了三年才白回来的把,以前君怀经常行军打仗,虽然不是特别黑,但还是没有现在白。
拓跋延一笑,用手指轻轻地落在君怀的嘴唇上。君怀的唇不厚也不薄,摸起来很软。
“摸够了吗?”君怀睁开眼睛看着拓跋延问。
拓跋延见君怀忽然醒了,迅速将手缩了回去,笑着尴尬的说:“摸够了,你怎么醒的这么早,这天才刚刚破晓,你再睡会吧,我保证不碰你,也不吵你。”说完帮君怀扯了扯被子。
君怀应了声嗯,侧过身去接着睡了。
拓跋延看着君怀的背发呆,看了会儿后,无声的笑了笑,忽然觉得欧阳瑜那家伙,终于有用一回了。
此时,守夏和凛冬站在门外正寻思着要不要进去,该不该敲门叫醒君怀和拓跋延,她们也不知道拓拔延撤没撤结界。
凛冬刚想敲门的手抬了抬,又缩了回去,转头小声的对守夏说:“守夏,我们到底该不该叫醒他们啊?”
守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叫他们。
她们就这样站在门口,似乎只要君怀他们不开门,她们就不敲门。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两个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其中一人是君任,还有一人凛冬和守夏不用想都知道是顾家长子,顾夜墨。
君任蹦蹦跳跳的进来,身后跟着的人,高高的,有点戾气在身上,有点那种街头混混的感觉。
君任走到她们面前,她们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齐声道:“见过长公主,见过……顾公子。”
守夏看着那男人,首先开口问:“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君任摆了摆手道:“你们还是称呼他为顾小爷吧,反正他喜欢,我听着顺耳。”说完看着她们二人调侃道:“你们王爷还没醒啊?都这么晚了,还不醒,你们怎么不去叫他呀?”
凛冬点头说:“我们也想,平常王爷早就醒了,今日也不知怎的,还不起来。”
守夏附和道:“对啊,主要还是北疆王在里头,我们也不敢敲门,他若不在,我们早就敲门叫醒人了。”
顾夜墨意味生长地“哦”了一声,而且拖得很长,他看向君任笑着打趣道:“看来我们来的很不是时候嘛,要不,先走?”
君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很好奇,很想看。
君任假装答应离开,实则刚出了院门就拉着顾夜墨爬上了君怀房间的房顶。
君任小声的笑着,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用极轻的声音对顾夜墨说:“嘘,别说话,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往外传,知道吗?”
顾夜墨点头,小声的回应她:“不过你这样……有些不太好吧。师傅教你的,你不会都白学了?”
君任小声反驳道:“那你不也等于白学了吗,你干的那些事还少吗,以前你拉着我爬师傅房顶,给师傅下泻药时也不见得你像如今这般胆小,也没见你说过这些事不好,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跟你学的。”君任说着就揭开了几片瓦片探头看着屋内的情况。
顾夜墨笑着说:“那是以前,现在哪有,现在的我可安分守己了,你可别诬陷我。”
君任又驳道:“还安分守己,前几天是谁在街头打架来着。”
顾夜墨说:“那还不是为了你,谁让他们驳了长公主面子呢。”
就这样君任和顾夜墨在房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君怀听着房顶上的声音根本就睡不着觉,他气愤的坐起身来,说了个“烦”字,扭头看像拓跋延,他刚想问是谁那么吵。
拓跋延摆了摆手,指了指楼顶上面,然后对君怀一笑,打了个响指,然后楼上的两个人就摔了下来。
顾夜墨在摔下来时,下意识紧紧的抱着君任的头。
他们摔下来的模样着实让君怀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俩人揭他房顶,偷看他们在做什么。
拓跋延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咳了一声提醒道:“长公主好兴致,不过爬人房顶这种事……”
顾夜墨见已经着地了,便放开君任。两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
君任边拍着身上的尘边尴尬的笑着说:“我只是来叫三皇弟起床了。”
君怀笑着说:“皇姐,你见过谁家叫人起床的方式是带着自己的师兄去爬房顶,然后在上面窃窃私语。”说完翻了个白眼。
君任狡辩道:“我就是拉顾夜墨来叫你起床的,算是好心,我们看见你门口那守着两个人,怕惊着她们,所以就选择爬房顶,我们总得下来才能叫醒你吧,所以我们就揭了你房顶的瓦片,是坏事,所以我们算是好心办坏事,可以翻篇了吧?”
君怀自是不信她的鬼话,直接越过拓跋延,下床走到顾夜墨旁边,拉过顾夜墨,向君任靠近了一步,笑着说:“顾小爷是被你捉来的吧,这我倒是可以勉强原谅,但皇姐你,想都别想看,你干的坏事还少吗。”
君任不服道:“为什么你能原谅他,就不能原谅我,我是不是你皇姐?”
拓跋延见君怀离别人那么近,醋意由然而生。他气愤的下床,将君怀一把打横抱起,抱到床上才放下来。
很好,君任和顾夜墨都愣住了。
君怀生气地问:“你做什么?”
拓跋延也生气地说:“你离别人那么近,做什么,我吃醋。”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了。
君怀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一脸疑惑,开口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拓跋延看着君怀疑惑的表情,觉得很好看,好可爱,看着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他找了个借口来掩饰刚才那句话,他说:“地上那么凉,你又没穿鞋,我怕你着凉。”说完就蹲下身子给君怀穿鞋。
君怀的脚又细又白,拓跋延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顾夜墨想着趁君怀和拓跋延不注意,带着君任偷偷跑走。
顾夜墨拉过君任的胳膊,正准备跑,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个幻想。
君怀突然开口说:“去哪啊?先别走了,留下来吃个早膳,算完账再走也不晚,不是吗?顾小爷,皇姐。”
君任和顾夜墨均是一楞,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活像两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