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
“阿怀,今夜我去你府上住吧,宫里我睡不惯。”拓跋延拉住君怀说。
君怀看着拓跋延抓着自己的手,冷冰冰的说:“不行,放手。”
君怀又怎么会不知道拓拔延在想什么呢,拓拔延出身皇室,生在皇宫,又怎么会睡不惯皇宫,只不过是他打着别的算盘罢了,想跟他回府过夜想都别想。
拓跋延见状一把搂住君怀,还在坚持,说:“我不,让我今夜和你一起回去吧,好不好?啊?”
拓拔延已经开始实际应用欧阳瑜所说的那几个办法了,比如,厚脸皮,死缠烂打。
君尉见此,赶忙上前对拓拔延说:“北疆王,宫中你若住不惯,可以搬去驿站住。”君尉想着,再急也不能这样,若是这样惹到了君怀,君怀只会更加抵触他,到时候,君怀杀了他都有可能,北疆王现在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京安和北疆的关系还要靠拓拔延和君怀啊!
君怀扭过头对拓跋延说:“听到了吗?不住宫中还可以住驿站,不需要跟我回府,所以你可以放开了吗?”说完看着拓跋延。
拓拔延义正言辞地反驳:“注驿站不安全,万一有人要杀我呢,你觉得你们可以立刻保护到我么?不,你们不能。”
君怀忍无可忍,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挣开拓拔延,免得别人说闲话,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君怀踩了拓拔延一脚,但还是“好脾气”地说:“在京安的地界上,你出不了事,还有,你若是再不放开,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便宜了他人。”
红千鹤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拓跋延和君怀,找到时只见拓跋延搂着君怀,旁边还站着君尉。
红千鹤当即上前插一脚道:“宫中住的人实在太多,驿站也快满了,三皇子,反正您和北疆王……不如你们就住在一起吧,不然北疆王怕是没地方住了,再说了,朝堂里的老大臣爱说闲话。”
君尉听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红千鹤。
拓跋延听后斩钉截铁的说:“你说的不错,就这么定了吧。”说完便看着君怀。
君怀原本就是生气的,但红千鹤这么一说便更生气了,气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反驳红千鹤。
君尉不可置信的眼神被红千鹤捕捉到了,他附在君尉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奉长公主之命办事,不得已,望四公主见谅。”
君怀选择性忘记刚刚红千鹤的话,不理会他们,转头看着皇宫里这么多国君,全天下少说也有个几百个国家,如今齐聚京安,怕是有人要蓄意谋反。
君怀突然轻笑一声,他觉得君无这是在引狼入室,这次也够君无受的了。但君怀可以想到的,君无自然也能,那想必君无是有应对之策了。
君怀突然又想到了另一方面,如果拓跋延和其他人也有所勾结,那就会对京安不利。
“阿怀!阿怀!”拓跋延见君怀看着宫门口的那些人看得出神,差点以为他看上了哪位国君,看得出了神。
君怀被拓跋延刚才那几声叫唤拉回了思绪,有些不耐烦的回道:“啊?怎么了?”
拓跋延听了有些委屈巴巴的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吗?”
君怀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行,你可以跟我回去,但我不会管你的死活。”说完看着拓跋延搂着自己的手说:“那现在你可以放开了吧。”
拓跋延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欣然放开了手,然后跟着君怀开开心心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好说的话,回府的路上寂静的没声,这反而让君怀起疑,毕竟,京安的夜市是最繁华和喧闹的,可这会儿,静悄悄的,不正常。等他撩帘看去却是一片树林,而非那繁华的街道。
君怀心道,果然。
拓跋延见君怀看了眼窗外的风景,笑着拉起君怀的手,附在他耳边说:“阿怀,我们怕是要走回府去了。”说完扭头的车夫喊了句:“停车,我们要下去。”
车夫一听愣了愣,但终归还是停了车。
君怀和拓跋延下了马车后,君怀对拓跋延嘀咕了一句:“看来今夜得好好洗洗才能睡了。”
拓跋延点了点头“嗯”的一声。
君怀有些累了,懒懒的说:“可以开打了吗?我累了,我想早点回去洗洗睡了。”说完看一下车夫和车夫身后的林子,揉了揉眼睛。
忽然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从树上跳下来,手上拿着刀,向拓跋延与君怀砍去。
君怀将拓跋延往外一推,转身抽出袖剑,跑到车夫身后,趁车夫不觉,用刀架着车夫的脖子。
拓跋延被推开后随手撒出一群蛊虫,蛊虫爬像那些蒙面人。
被蛊虫碰到的蒙面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抽搐了几个就不动了。
拓跋延笑着说:“你们应该为今夜只是成为他们的晚餐而高兴,因为你们不是它们的药人,毕竟药人可是会被它们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拿出一个袋子,那些蛊虫纷纷飞回袋子里面,拓跋延看着这些尸体笑了笑,顿时觉得自己手上的蛊虫好像没有吃饱,就应该让它们多吃会。
君怀懒懒地开口道:“易容的不错,可惜,就是差点演技和细节,你看看你,手上都没有常年握马鞭的痕迹,让人怎么相信。啊,对了,还有就是对京安不够了解。”说完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用另一只手招呼拓跋延过来,顺便调侃道:“你要不给他一只蛊虫试试,说不定就招了。”
拓跋延听后点了点头,附和道:“也不是不行。”
那人见状,赶忙求饶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二位高人,我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君怀见此放开了那人收了袖剑,依在马车边问:“那你说说,是谁让你来杀我们的?幕后主使又是谁?你又是谁?幕后主使给你多少钱?供出幕后主使我们便放过你。”
拓跋延听见“我们”两个字心里乐开了花。想着君怀这是承认他了吗?他没有听错吧?是我们?回忆几遍后,确认过是我们。想着嘴角就不自觉的向上扬了起来。
那人开口道:“小人叫易天,鬼市上的,会些易容术,您法力如此高深,想必也是鬼市中人吧。”说着从手中幻化出一把剑,像拓跋延砍去。
拓跋延反应快,向后听了一步躲开了,易天见没砍中,便向君怀刺去,君怀侧身一躲,再次抽出袖剑,正打算和易天打上一架。
但还没开打,易天便跪在君怀面前,君怀看后还楞了一楞。直到看见易天身后的拓跋延,才明白原来是拓跋延用蛊控制了易天。
易天见情况不妙,赶忙抢救道:“让我杀你的是个女人,她蒙着面纱,我看不见她的样子,那女人说让我杀了怜王,我们做生意从不打听幕后主使,我们只是收钱办事,求求你们,放了小的吧,小的不敢有所……”易天话还没说完就被君怀打断。
君怀甩了甩手说:“行了,也没什么可以问的了,走吧,别浪费时间。”
拓跋延听了虽然不解,但还是收了手上的蛊虫,点点头,应了声好。
俩人将马车上的两匹马放了下来,俩人骑马回府去了。
易天见俩人走远了,喘了口气。
忽然一支箭穿透了易天的身体,他死前还喃喃道:“为什么?我明明……”
躲在暗处放暗箭的人冷笑着说:“出卖公主殿下的人,都得死。”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