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从玉倾宫整理出来的十几只装满宝物的玉箱,冥夜对待命的仙兵点点头,一甩衣袖
“送去吧,带上这个。 ”
冥夜将护心鳞放在第一个玉箱中,本想亲自前去,可男女成婚前不可见面也破不得这规矩,只好再忍耐几天了。
冥夜正欲回寝宫养伤恢复一下,有仙兵上前来报
“神君!天欢圣女醒了!”
冥夜袖中摸珍珠的手一顿,那是他趁桑酒睡着时,用留影珠录下的桑酒的睡颜。
“知道了。”
他与天欢之间确实该清算一番,桑酒的灭族之仇,他与桑酒之间的种种误会,怎么能这么算了呢?
天欢本卧在塌上,见冥夜前来,欣喜的赤脚下床迎接,正要挽上冥夜的手,冥夜皱了皱眉,后退了半步。
天欢脸上挂着的一抹笑僵住,有些疑惑的看向冥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很快她又扯出一抹笑
“冥夜,你怎么了?是天欢哪里做的不好吗?”
“天欢,你可知你所行之事有何错?”
天欢笑了笑,
“错?我有何错,冥夜,你怎么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私自窃取冰晶,置漠河水族于不顾,视为不仁,身为先战神之女,腾蛇族圣女,不知普渡众生,甚至心胸狭隘,视为不义!”冥夜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冷声道
“我前阵子宫内被调离的两位仙娥,为何她们的魂灯灭了?天欢,与你毫无干系吗?”
天欢想要辩解一番,可在冥夜面前撒谎这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们花仙修炼不易,你竟然连条生路都不留吗?”
天欢看着冥夜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心中发笑,余光却瞥到冥夜藏在衣袖中的珍珠,突然想到什么,情绪激动起来
“那你呢!我不是昏睡一段时日,你便背着我娶一个低贱的蚌妖!你自甘下贱,有何资格来批判我?!”
“天欢,我与你之间的情谊,不过是为全先战神临死前的托孤之情,何来背着你一说?况且桑酒也并非你口中低贱的蚌妖!她是我冥夜的妻子。”提到桑酒,冥夜眼中一片柔软。
“天欢,你若再口出妄言,便休怪我不念及昔日旧情!”冥夜语气中隐隐带着怒意,
天欢被唬的一怔,眼泪滴落
“冥夜,你好狠的心,当年父王将我托付与你,他如此相信你,你如今便是如此对他,如此对我的吗?”
“先战神光明磊落,心系天下苍生,为护苍生佑万世而陨落,你身为先战神之女,非但不继承战神之遗志,反倒越发走向极端,天欢,你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吗?”
“我没错!”
“那我也只能替先战神约束你了。失礼了!”
冥夜额间神纹一亮,三道符文飞进天欢仙髓附近包裹住,天欢只感觉晕眩一瞬,不受控制的压制力让她一时动弹不得,她咬牙切齿看向冥夜,
“这是什么?!”
“此乃神族教育顽劣子女所用,你若心生恶意,这便会束缚你的神力,叫你口不能言,肢不能动,强行挣扎只会折损你的心脉,天欢,即日起,你便回雾山,无召不得回玉倾宫!”
天欢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看冥夜神情不似作假,她急了,脸上换上一副泫然欲泣模样,好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冥夜并不心软,天欢本心如何他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冥夜!不要...不要这样待我!”
她伸手去拽冥夜的衣角,被冥夜加急离开的脚步躲开了,她抓了个空,手愣在空中。
冥夜,竟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
天欢瘫坐在地上,半响痴痴的笑出声来,逐渐有些颠狂,她又哭又笑,气的砸打宫内玉饰,将能砸的几乎都砸了个干净,一片叮当脆响过后,归于沉寂。
只余一地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