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录一个几十秒的视频用不了多久,如果没有无意识的暧昧贴贴以及心乱的话会更快。
杨涛垂着脑袋,录好视频便很快地自己穿上衣服,一点都不带先前的拖泥带水,显得乖巧地坐在一旁出神。
准确来说,是在出神地看着喻礼。
喻礼坐在椅子里对着视频斯哈斯哈,看了几遍才发觉杨涛还待在这里不走,诧异地抬起头露出疑问的眼神。
空气很凝固,她觉得这里空气一点也不流通,否则怎么会被他看得窒息。
“你怎么不走?”
她一开口杨涛便起了身,不对刚才的行为做出解释。拎起外套撒下一句:“没什么,走了。”
这样解释起来好像更有什么了。
喻礼语噎,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又低下头快速地在手机上剪好视频,转身溜回房间缩在被窝里反复地拉着进度条。
“恭喜宿主任务进度60%,请宿主再接再厉。”
正当她即将陷入睡眠之际,喻礼迷迷糊糊地感应到了系统的提示。
来不及高兴,她一头埋在睡梦中。
无畏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喻礼人了。
早上五排的时候喻礼不在,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睡过头,毕竟她也不是不能做出类似的事——但是五排结束,中午午饭后也见不着人影。
憋了大半天杨涛憋不住心里话,趁着训练赛结束偷偷跑去问久哲。
久哲:“喻礼?她今天请了大半天的假,他们学校要她回去一趟,晚上就回来了。你也想一起请假?”
无畏被主教练反问得心里发毛,连忙否认:“当然不敢,请假了我们怎么夺冠?”
久哲目光停留了两秒,对他的回应并没有表示。
赛训组倒有人倒着苦水:“哎呦喻礼不在没有人记录数据,累死我了。”
不出意外的,那人被久哲横了一眼。
无畏走出办公室,脚不听使唤地自己走回训练室,一路上却在心里偷偷扎小人:这女人昨晚上还拽着我领口暧昧地跟我撒娇,让我脱衣服给她看,第二天拍拍屁股就走,跟睡完跑路的渣女有什么区别。
果然都是虚像。
她只是馋我身子罢了。
坏女人。
隔了半个南京的喻礼,正站在辅导员前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小心翼翼地与辅导员对上视线,迎着辅导员不善的目光硬着头皮听她的念叨。
谁在说我坏话。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喻礼也偷偷在心里扎小人。
换谁知道了都得说一句:真是幼稚的小情侣。
一些无营养的番外
喻礼给无畏折了一个星星罐子。
无畏刚收到的那会非常感动。
后来喻礼离开了他的某一天,无畏对着星星罐子睹物思人,他百无聊赖地打开罐子,拆开折得漂漂亮亮的星星。
上面俨然是喻礼背地里说他的坏话。
他忽然的笑了,再拆开一颗,
“他不理我。”
“他今天凶我了。”
“他跟别人说我坏话。”
“……”
杨涛抹了把脸,才意识到他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