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那种状态,直到寒冬之际,我只是在壳子里看着一家家里冒着热气,院子里一片肃杀的气息,只能听见北风吹着屋顶上的油纸,终日不见太阳,让我心情好了不少,跟他的关系也缓和了一些,我看着窗外的萧瑟,蜷缩在被子里的我似乎也爆发了一股寒冷的力量,先是浑身颤抖但也不像从前似的那样恐惧,而是泵出一股力量,一股黑暗中寒冷的力量。夜深了,我走出我那黑暗的壳子,去拥抱更大的黑暗,虽然这黑暗那样的寒冷,北风呼呼的像我吹来,似乎像是一只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我乖乖的接受着,风停了,周围安静下来,只是不时的有几声鸟叫,我看着黑暗,似乎像是看着我的另一个朋友,安静,内敛,“我可以继续在这吗?”我对着黑暗说到,它没有回答,“谢谢。”我继续说着一边又快活起来了,似乎只有这黑暗之中的才是真正的我,而我从前所谓快乐,不过是一些假象,我沉浸在黑暗里,用那寒冷的风与无知的夜做着我的屏障来保护我这最后的一丝丝净土不受那现实的波及。
结果.....“也不知道你晚上发什么疯,跑出去挨冻?你可真行。”他没好气的说,不出所料我又进了医院,我的父母看我老是出事,觉得可能是房子的问题,所以就去请道士了,我头疼的厉害,没理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 ,直到一阵轻柔的咳嗽声使我粘合的眼皮微微张开,一个清秀的女孩在病床上捧着一本《动物庄园》,我并没有搭理她,只是疲倦的翻了个身又昏昏睡去,直到傍晚的时候,我被一股冷风吹醒,清醒之际看到病房的窗户打开,外面的路灯照着她看着那本书,我被吹的睡不着,只好拿着烟去窗口,“所有动物生而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我在她身后说边说边点了支烟,“但他们开始不是过得很好吗?共同的富裕,共同的进步。”她回我“但是啊。”我吸口烟继续说“有些人想要把其他人压下去,然后重建自己的平等啊。”“为什么?”“欲望。”我想递给她支烟被她婉拒了,“所以你觉得人为什么过得好呢?”我问她,她合起书望着窗外沉思了一会,“金钱,权利......”她把这一切一一列出“那为什么痛苦呢?”我继续问“懦弱,疾病,饥饿......”她又一一列出,“仍是欲望。”她醒悟般的回答我。我吸了口烟,往窗外吐出,“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幸福?他们最后也会不满的吧?”她望着窗外沉思着问我,“他们不会。”我看着她继续说“但如果不改变,他们的孩子会。”“为什么?”她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欲望会增加,他们会找寻他们平等,但他们增加的欲望会迫使他们去压迫他们的孩子。”她沉思着,我不知道她思考着什么,只是熄了烟叫她记得关窗,就回床了。“你孤独吗?”她突然问我,“可能,但我早就习惯了。”我回她。
我沉沉睡去,第二天,她便不见了,我只见到我的柜子上那本《动物庄园》。我只是默默看向窗外,吸着那无所谓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