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了,把脑袋搁到他肩膀上,笑笑的问:“你觉不觉得,我和上官姑娘特别的像呀?”
他说:“皮囊想像而已,她不及你。”
我掐了他胳膊一把,愤愤的叮嘱他说:“不可以说女孩子怎么怎么样!你应该说,我和她虽然长的一样,但是气质各有各的美,都一样美丽!哪有你这么说的……女孩子不能那样说,知道吗?”
他声音含笑,也不跟以前一样,拧他一下就要放毒蛇咬死我,反而是宠溺的:“好,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女孩子。”
“知错能改就好,”我这下放心了,脸蛋歪着看他半隐半明的侧脸,道:“弟弟不要学坏,就好。”
他点头:“你跟着我,我就不会学坏了。”
我这才觉得哪里不对,问道:“你怎么不叫我姐姐了?”
“不想叫了……”他声音轻轻地,这下我就听不懂他语气里的意思了,又听他问:“阿淡这个名字,是不是只有我们知道啊?”
我点点脑袋,都有些困了,捂着嘴打了个哈切:“对啊。”
“嗯……只有我们知道,”他语调轻扬,说:“那我以后,就叫你,阿淡,阿淡……”
他又轻轻念叨了两句“阿淡”,我哼唧回应了他两句“嗯~”,脑袋窝在他颈窝里面,困的闭上了眼睛。
脑子昏昏沉沉,已经要睡着了,就听见有人急急促促地在唤我。
“月管事。”
这月亮到底是看不成了。
黄玉侍卫寻来了徵宫,在门外拦截了我们。
我跟着黄玉一路走,各处宫里已经陆续准备了白帆在挂,夜里本该是安静的,可今夜所有人都忙忙碌碌。
我心下一沉,已经有了八分猜测。
到了长老院,这个猜测彻底证实。
执刃死了……少主也死了。
我刚踏进门槛,三位长老已经在屋里。
看来是在等我,我走进去,跪地一拜:“见过三位长老。”
以一位长老唤我起来,我惶惶起身,手掌暗抖了抖,可能面上已经换了神色。
另一位长老安慰我:“孩子,别怕,我们不是怀疑你。”
“我知道。”我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低音,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刚刚叫我不要怕的长老说:“新一任的执刃,需要你。”
宫尚角?
我站在一边,等着长老们口中的新执刃到来。
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去,屋外陆陆续续响起了脚步声。
我控制不住地侧身去看。
这一看,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是宫子羽?!
我想我大概在梦里面,真身还在宫远徵的背上安睡。
然而下一刻,长老们掷地有声的宣读声音又让我醒过来,我是在现实,而非梦中。
宣读完毕,我的脑子像短路了一样,仍旧没有反应过来。
我看向宫子羽,发现他也在看我,我们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茫然与懵愣。但他比我多一些,伤心。
我们两个跟着三位长老走进内室,老执刃的尸身盘腿坐在蒲团上,上半身赤裸。
一位长老出声:“拿白布来。”
我一惊,莫不是要勒死我!?
宫子羽显然也和我的想法一样,忙跪地求饶:“三位长老,不可!扶苏不会杀害执刃的!”
我也跟着跪下,磕头,“我这一个晚上都和徵公子在一处,没有仍何杀害老执刃的动机,还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