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沙发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躺着的话刚刚好,甚至有点余裕,但是加了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之后就显得分外拥挤狭窄。
“你,你不是说要去睡吗?”结实挺滑的胸肌就在我眼前,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肌“责问”他。
男人一把捉住那仿佛在挠痒般的瞎戳的手,不握不知道,一握,这女人是全身都是牛奶布丁做的吗,又软又滑。
凯尔森也不是没抱过女人的人,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怀里的人又香又软,让他都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真想一口咬下去,尝尝是不是和闻到的一样香甜。
我瞅着这人好像多少有点不太对劲,那眼神就跟要吃了我一样,汗毛都忍不住竖起来。
“来,吃点葡萄,可甜了。”我伸手捻起一颗葡萄,皮也不剥直接迫不及待地堵进凯尔森的嘴里。
大哥,吃人要不得,还是吃点葡萄吧,甜。
凯尔森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虽说其实他无所谓吃什么,但是通常来说那些女人都是小心翼翼着伺候着,哪敢随意去喂他吃什么东西,更别提连皮都不给他剥好。
但是出乎意料的,今天他好像没什么心情去故意折腾她,偶尔这样也有点意思。
男人懒洋洋地嚼着口里的某人献上来的“贡品”,毫不在意地揉了揉半干的头发,而后一头栽进女人的颈窝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吸猫一样。
一股子清甜的香气让他有些放松,他没太在意女人僵硬起来的脊背,缓缓闭上眼。
我一动不敢动僵直着身躯,过了好一会儿,凯尔森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我瞅了瞅他埋进我脖颈处毛茸茸的脑袋,又不太敢直接把他推开,这男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老沉了。
时间倒回10个小时之前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弥漫着刺鼻浓重的铁锈味,液体滴落砸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地在这个四处都是铁壁的地下室内回响着。
“怎么样?还是不肯说吗?”男人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粉色西装,他姿态悠闲地躺在黑色的皮沙发上,但是身上却萦绕着淡淡的如同暗暗蛰伏的猎豹的感觉。
金发男人原本光泽度满分的金发此时如同快要枯萎的杂草一般,他的双手被两只沉重的镣铐束缚着,身上满是斑驳的血痕,有些伤口已经结起黑色的血痂,但是很快一声劈开空气的鞭子又快又狠地将它打开,新鲜的血液又从旧伤口里流出来,缓缓滑落在地上。
凯尔森淡淡扫了眼吉恩站的那块空地,那里已经积起了一小滩的血液了。
沉默的吉恩突然嘴角上扬,苍白干燥的嘴唇因为笑容而扯出几处开裂。
他不在意地舔了舔唇然后对着凯尔森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道:“哈~怎么?这就着急了?我不过就是喜欢曼莎想带她走而已,哪有什么背后指使人,你把我关在这用私刑,你就不怕我给你爆出去吗?”
不等凯尔森回答,他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血沫:“你不要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做,我可是在外面和朋友说过如果我一天没有给他发我安全的信息,他就会去星际安全局那里告你!”
凯尔森挑了挑眉:“哦?看样子你是做好了准备才来找我亲爱的曼,莎啊。”他特意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后面几个字,果然看见吉恩脸色微微一变。
听到曼莎的名字时,吉恩脸上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复杂,但是很快他就调整成满不在乎的样子。
“呵,随你怎么说好了。”
看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凯尔森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道:“唉,我原本还想和你聊聊另外一个和我同病相怜的可爱女孩子呢,但是你既然不愿意多说那就算了吧。”
吉恩原本低垂着的头猛的抬起来,眼神凶戾地瞪视着凯尔森,他狠狠地扯动着束缚他的镣铐,铁链随之发出狂躁的响声。
“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凯尔森!你有什么冲我来!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算下地狱也会杀了你!”
凯尔森似乎对他疯狗一样的发狠无动于衷,他甚至好心情地拿过一旁摆放的红酒杯,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吉恩的瞪视,一边摇晃着红酒杯缓缓走近吉恩。
他低下头轻嗅红酒杯里散发的酒香,然后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将它泼向吉恩开裂的伤口。
耳边霎时响起痛苦的哀嚎,凯尔森随意地扔下红酒杯,接过黑衣人极有眼色递上来的手帕,他慢条斯理地擦拭完手指,然后将手帕揉成团像扔垃圾一样扔向哀嚎的男人。
“吉恩·威尔逊,就让这红酒洗洗你身上恶心的臭味吧。”他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仿佛在驱赶着什么一样。
“一号,把他放了吧。”凯尔森轻描淡写地对身旁的黑衣人下着命令。
“可是…是。”一号似乎有些想不通,但是很快地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能去置喙的,立马按下墙壁上的红色按钮。
吉恩身上绑着的镣铐一时通通自动解开,没有了锁链的拉扯,他一下子就面朝大地倒了下去,尘土和血液涂满了他整张脸。
“和你玩个游戏,给你十分钟,如果你没有在这个时间段逃出去,那么…”
凯尔森背对着吉恩抛下未尽之语就勾了勾嘴唇,大步向前离开了。
吉恩抬起混合着灰尘和血液的脸,他死死凝视着眼前缓缓打开的铁门,光线争先恐后地从打开的门跑进这阴暗的地下室里,也将每一处照的亮堂,同样也照亮了那双混在污垢里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