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留在我身边

晚上难受崩溃写的，因为想吃甜的了。可是写着写着更难受了，所以可能就刀了。

没事，是阿尔瓦哄崩溃的卢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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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第一片雪花落在庄园的房檐上，接着又是一片，再是一小簇，又是一堆又一大片。呃，似乎是“里奥的回忆”地图管理员没有管控好到处飞扬的人造雪花，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管他呢，即便雪像细绒那般又轻又小，也意味着现在的庄园温度一定在“0摄氏度”以下。

到处飘荡的白色游民肆意飞落在庄园的每个地方 无论是少年破烂不堪而又落满尘土的囚服上，还是远方两个金色猫瞳居住的房屋窗前的一小片阳台上。

“……喔。洛伦兹先生？下雪了。”脖子长长的伸向窗户，用自己那双猫瞳看着窗外逐渐变白的一切。顺便用手举起窗台上黑色的猫，轻轻柔柔的托到地上。这是庄园中猫猫教的其中一员——“使徒”安。

“……仅是因为管理不当。”玩弄着手中有一点金边点缀的白色茶杯和金制茶杯勺（呃反正就是那种和茶杯配套的特别特别小的…挖耳勺对对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窗旁那人的问题。同样是一对琥珀色的猫瞳，和刚从窗台上非常不自愿被抱下来的黑猫对视着。黑猫的情绪似乎被平静了些许。这是庄园中猫猫教的其中另一员——“隐士”阿尔瓦•洛伦兹。

“……把你手里的茶杯和挖耳勺（划掉）放下出去看看雪景，不比在这闷着好。”……宛如长辈劝说孩童。请你不要再在这里一泡就是一整天成天除了比赛绝对不踏出屋子一步在这撸猫品酒喝茶捣鼓下午茶吃的饼干了啊！

“嫑。”“……。”

“哇，那边的咖啡厅有一只粽虎斑。”

“……”

“和一只银虎斑。”

“我出门了。去看雪景。”于是洛伦兹就打着看雪景的名义，终于肯踏出家门去寻找安指的那里的两只虎斑。当然，也有可能是假的。“……我相信她。”此时家中的安正在请夜莺小姐加急往咖啡店里送一只粽虎斑和一只银虎斑，……不惜消耗120回声。呃，嗯。洛伦兹自己找去。

也有可能猫没找到，找到那个固执的小孩。

脑子受损的天才少年通宵研究了一整夜他眼中伟大的发明，一夜未关的窗上早已积起一片薄霜般的雪层。直到两三朵银白色的雪花俏皮的从窗户缝落到少年桌上的手稿，又因室内温度较高而融化成雪水把手稿浸湿了一个小角后，桌前的少年才意识到现在早已是第二天清晨，也终于下起了庄园第不知道多少次因那人粗心大意而落下的雪花。

……好冷，好累。或许我应该先稍微休息一会。

卢卡•巴尔萨，“囚徒”。

雪天适合去找个安静而又温暖的地方。

喔…这条街尽头的咖啡店似乎不错。听说还有猫猫喔…

于是，便穿上外套慢悠悠的往咖啡厅走去。

幸运而又厄运。年长之人和年少之人在这咖啡厅见了面。阿尔瓦是不想让自己被那固执的小孩看见的，他并不知道他曾经最骄傲的学生现在早已大脑受损，眼中除了研究那个可笑的机器便没有了其他任何活着的意义。

卢卡…卢卡太矮了没看见阿尔瓦。

“一杯黑咖啡…”熬了一整夜，脑袋昏昏的，当然要喝咖啡提神，只不过唯一认识的几款咖啡是记忆中那位白发男人经常喝的。

“一杯黑咖啡。”所以，虎斑呢。

——以上是年少之人与年长之人各自说的话与内心戏。

这里看起来那么安静，实则几乎坐满了人。阿尔瓦举着手中的黑咖啡在店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在角落唯一一张空着的桌子面前驻了足。同时，晕乎乎的卢卡在找座位的时险些把滚烫的咖啡撒在自己手上，明明是清晨，为什么人那么多。可怜的孩子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可不可以拼桌。

可惜呢。大部分人都早把他当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看待罢了。也是，谁家正常人大半夜睡着睡着突然站起来梦游在家中敲敲打打自以为最伟大的机器，第二天早晨醒了一看桌上捣鼓好久的机器没了，窗户也碎了，透过玻璃渣的反光一看邻居围满了自己家门口，结果原来是因为梦游时突然暴躁起来把机器拆成一个又一个零件砸向自己的窗户。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呢。

是啊，没有人喜欢疯子。最终，还是找上了年长之人跟前。

“……您好，隐士先生，请问我们可以拼…”翠绿色美丽的眼睛对上了面前金灿灿的猫瞳，这一幕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发生过，当时的少年眼神可比现在亮了不知多少。

等等…等等。这个人的脸，这个人的脸…呃。好熟悉…。

脑袋…脑袋好痛…啊…，呃……。

可是，…他…是…谁……。

“老师！快来看我的新发明！！”

“老师我尊嘟不想吃这些…yue——。”

“老师，是他们先动嘴的！我绝对不会轻易打人的！……他们骂您。”

“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老师！”

…………

咖啡最终撒了一地，撒在了咖啡厅擦的光亮的地板上，撒在了跪坐在地的少年本就轻薄的一身囚衣上，撒在了椅上刚刚坐下准备喝咖啡找猫的白发男人的鞋上。

“老师…老师……呜，呜呜…老师……”把咖啡弄到人家一脚，应该道歉的。可小孩边掉眼泪边发了疯般的把地上的咖啡捧起后抹在自己的衣服上。“对不起…对不起……老师…还有，还有…不要说我是疯子…对不起……”

事情的发展趋向似乎有点变了。本该坐着什么都不管的阿尔瓦听着卢卡说的一句又一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自己何时骂了他疯子，过了一会才想到这孩子入狱后遭的骂和打必定不少。

小孩的一字一句和一举一动仿佛剑刃般插入了年长者早就如石头一样冷静又无情感的心。石头动摇了。

啊，石头碎了。

“…别动。”阿尔瓦从座位上站起，轻蹲在少年的身旁，“对不起…老师…呜…，呜呜……对不起……，”可惜少年已经快失去自己的理智了。“别动。”这是第二遍轻声细语的劝导。“老…，师……求求您…我错了…我真的错…”

“卢卡斯。我叫你，别动！”

第三遍，是命令，也是害怕孩子继续把滚烫的咖啡不怕疼般的用手捧起抹在自己身上。

卢卡不动了，手停在空中不动了，可双眼还在无神的看着面前洒落的一摊咖啡。阿尔瓦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自己把自己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小孩，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咖啡落了卢卡一身，现在的小孩又脏又湿，还有热咖啡的味道，可惜咖啡早就冷了，一边从小孩的发丝，囚服，裤子和鞋上滑落，一边让本来就开窗冻了一夜的小孩哆哆嗦嗦的更凉了起来。老师管不了那么多，把披风披在了小孩背上，用双手抱起身下的小孩，坐在咖啡厅的座位上。

“老师抱我了…呜呜，老师…，老师抱我…。”小孩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了，他好想念记忆中那个白发的男人，即使大家都说那个人已经死掉了。泪水顺着干巴巴的皮肤流下，湿润了小孩经常熬夜还不喝水导致干巴巴的脸颊。

“……老师…。”“老师…，亲……。”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卢卡此时已经管不了是梦境还是现实了，他简直太想念老师了。也或许，曾经师生的亲爱关系现在早已因为岁月的沉淀而变质，变质成另一种沉默而又小心翼翼的爱。

“……。”那就当这一切是场美丽的梦吧。

小孩干干的下唇被年长者咬住，又像被轻轻的含住，轻柔而又缠绵。一分钟后，年少之人早就被亲的迷迷糊糊，依在年长之人温暖的怀抱中继续哭。

一直到中午，卢卡才被阿尔瓦继续抱着抱回阿尔瓦自己的家。

为什么不让卢卡回自己家或者阿尔瓦送回去？

第一，天冷，他身上有咖啡。

第二，他熬夜了，现在睡着了，不能叫醒。

第三，阿尔瓦不认识他家。

第四，阿尔瓦家有毛线，可以织织毛衣给卢卡穿。

第五，人格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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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晚回来。”其实后面还有一句“你难道一上午都找猫了吧”想说，可被安硬生生吞回去了。

“……找猫。找到个人，捡回来了。”“啊？噢…等等，嗯？”

end

篇外话：

脚步让我写的亲亲，我没写过我不会。吃的难受都怪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