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哥头发在滴水,转身又去了洗手间拿了条新毛巾给人擦头发:“你怎么还是不擦头发,是不是又拿冷水洗的澡?现在是夏天还好,冬天怎么办?”
张起灵听着安灵的絮絮叨叨,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角。
擦干头发,安灵无意间瞥到小哥肩膀一点纹身的纹路,突发奇想也想纹身。
“小哥,我也想纹身。”
张起灵有些无奈得看了她一眼,安灵直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说:“我想纹你这种一热就能显现的纹身,好不好嘛~”
“张家人才能纹麒麟。”
“我不纹麒麟,我纹其他的,行不行,不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
张起灵转过身来,眼眸深邃,像是汹涌的海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胡搅蛮缠。
安灵心头狂跳,觉得喉咙有些发紧,深吸口气伸手勾住小哥的脖子,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小哥,我想和你谈个生意。”
见人不说话,安灵就一直看着他,非要等他说话,半晌,张起灵有些无奈点头。
“我想和你谈上百亿的生意!”
安灵不自觉捏紧手心,内心发出土拨鼠叫,又兴奋又扭捏,还带着某种羞耻心,不断暗示自己不能露怯,不能露怯。
“我的钱在...”
“不是这个!”安灵打断了话头,面上浮起薄红。
“你想知道是什么上亿生意吗?”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幽幽的目光凝视着。
暧昧的吻落了下来,从眉眼落了下来,向下,挪到耳际,软乎乎的触感滑到脖颈,喉结。
纤白的手指缠上张起灵的脖子,在夜晚中肆无忌惮,感觉到某人喉结滚动呼吸急促起来,安灵轻声说:“小官儿,不要拒绝我。”
安灵又吻了上去,这个吻漫长而又缠绵,后颈被温热的掌心覆盖,腰间也被禁锢,忽而,她被一把抱起,吊带不知道何时滑落,就听到暗沉的嗓音。
“不后悔?”
后悔?她字典里就没有后悔!
炽烈而又缠绵的回应诉说着她的答案,床微陷,手指的茧的和朦胧的眼让她呼吸沉沉,吻逐渐激烈,麒麟纹身也显露出来。
“小官儿,我爱你~”
昏黄靡丽的台灯影影绰绰在墙壁上投影出影子,又彻底沦为黑暗。
晚风带着闷热吹来,海棠花抖落一地,树上的小黑摆了下尾巴陷入酣眠,不远处有人轻声哼唱。
婉转尾音上挑,在皎洁银辉的月光下勾出丝丝人影。
漫长的想念和喷发的爱意吞噬了孤寂,远处的万家灯火相映,似有怜惜似有放肆,清茶淡香荡漾开,彻底沦陷。
空气中只剩下晚风的轻喘。
夜色已至。
...
“嘶~”
吸气声响起,张起灵将人往回揽了揽,轻声道:“怎么了?”
安灵散着头发眼角泛红,转头就看见原本纹身的位置已经早已被其它颜色覆盖,脑海中浮现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神化为朦胧,顿时就当起了鹌鹑。
手被握住,张起灵轻轻捏了下她的指尖,安灵抬头,就看小哥好像是笑了一下,快到她差点以为是幻觉,只是他的眸子更深了,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安灵眯了眯眼翻身压了上去,手抵在小哥的胸膛,还能感觉到胸腔里急速跳动的心跳,麒麟纹身也逐渐显露出来。
“我要纹身,要你给我纹。”
张起灵眼底晦暗,一言不发。
安灵直起身跨坐,意味不明的抿了下唇,这么多年,她被这个叫张起灵的网束缚,早就变得偏执,唯独对他,那种占有欲更加强烈,带着毁灭的欲望日日夜夜都在吞噬着她。
她想独占他,这个念头被她努力压制,可这一刻,她不想再忍了,极端也好,偏执也罢,总归万般情绪都是由他一人起。
张起灵注视着她的眼睛,竟有逐渐发红的趋势,眼底浓郁的偏执和病态像是深夜里的恶狼,随时会被吞拆入腹。
“小官儿~”
安灵手指抚上那双眼睛,在他的眼尾摩挲,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划过耳畔,胸口,最后停在显露出来的麒麟纹身上。
“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
头发散落在腰间笑的又娇又甜,隐隐带着几分野性和眷恋,弯下身子趴到张起灵的耳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劲边。
“我从深不见光的黑暗走出来,你就是我的信念,没有你,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张起灵,我爱你。”
安灵有些痴迷的看着身下的男人,真好看啊,好看的惹眼。
张起灵眸子半阖,动了动手腕,将人按在怀里。
“不会。”
安灵想起那干涸的血迹,好像还能闻到那些铁锈味,呼吸加重,倏而吻了下去,缠绵悱恻,带着疯狂。
张起灵猛地翻身,倾身而上,两人直接换了位置。
安灵眼里流光溢彩,简直美的嚣张,像个夺人心魄的海妖,握住发丘指,在牙尖剐蹭,似有若无的用触碰。
张起灵眼色越暗,安灵眼睛越亮,亮若星辰。
房间里的空气乱七八糟,无声的看不见硝烟的对峙,灼热的呼吸和滚烫的麒麟烙印在她的心口,再也不放开。
...
第二天一大早,祝元青就上门了,安灵看着自己和小哥的身份证,上面年龄是18岁,顿时抽了抽嘴角。
真小啊。
“小哥,你现在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了。”
安灵将身份证递给小哥,带着戏谑:“刚成年哦。”
张起灵目光扫过安灵,没有说话,伸手接过了身份证。
“明天我要去长沙。”
长沙?难不成还要去找陈皮阿四?
之前越南人差点就将人带走了,要不是祝家兄妹早就派人在附近蹲守,他就被越南人接走,一听见小哥说要走她就觉得脑子突突。
“我跟你一起去。”
祝元青坐在一旁,有些嫌弃的看着安灵:“安姐,你刚回来还不适应,要不我派人跟着他就行了。”
“不用了,你还是坐好心里准备,昭昭的孽缘马上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就是那个张千军万马?”祝元青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个都和张家人扯上关系。
安灵有些鄙夷的看了眼祝元青:“你少说别人,听昭昭说你这么多年不近女色,要是取向和一般人不同,我们也能接受。”
咔——!
茶杯碎了。
祝元青咬着后槽牙愣是面不改色:“好个祝昭昭,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
我看你是想扒我的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