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青楼,被惦记的白煜倒是好生自在。
身边围着四五位衣着艳丽的女子,若是长时间流连于烟花柳巷定能认出,这几位女子全部都是㮶州城内的名妓。
此时几位名妓如同婢女一般有条不紊的侍候房内的女子梳妆。
“主子,近日劳累过度,看上去怎如此疲惫不堪。”
婳淑手拿玉梳轻轻穿过银白的发丝,打结的发丝被梳子穿过打理柔顺,发尾被丝带系住;兰琴与棋菊两人整理白煜身上的衣裙,确保没有一丝褶皱。
“主子,㮶州的资料属下已经查明,资料在此还请主子查阅。”
梅书手捧托盘,站在白煜不远处,手中的托盘则是摆放着㮶州的秘闻。
白煜侧头看了眼托盘上的纸张,视线略略停留在纸张上。
“㮶州行军总管司马家族如何?”
白煜拿起托盘中的资料,展开随意扫了几眼。
“㮶州行军总管司马图原有一兄弟至亲,只是不知为何会被逐出家族族谱。”
梅书放下手中的托盘,站直身子低眉回复。
“哦~”
白煜眉眼含笑看着梅书,示意她们不必如此。
“梅书查到司马图原有一同胞亲弟名为司马健,昔日陛下征战天下时,此人被阿诗勒部大可汗所虏,如今已是阿诗勒部熊师军师。”
白煜不禁凛然一笑,眼中寒光一闪。
“㮶州刺史公孙恒为前隋降将,往日长安奏报其政绩斐然,投诚李唐恐也看在㮶州百姓上,其在㮶州民心甚有威望,司马图身为㮶州行军总管,早也已经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司马图不死,公孙恒恐怕要死在司马家族那奸佞的手里。
“能出司马健这样的叛国败类的司马家族,司马图也不用留。”
若是能助刺史公孙恒上位代之,到也算死得其所。
“安排血衣卫秘密潜入㮶州城,盯紧行军总管府,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另外盯紧李瑗的都督府,别让他命丧于除王君廓以外的其他人之手,”
“是!”
“是!”
“是!”
“是!”
身边四人皆行礼离开,只余下白煜留于房中。
桌案前摆放着㮶州的布防图,白煜低头思索着。
如今大唐兵力空虚,若派兵夺回北境十三州,恐长安危矣,若说最好的方法便是弃城,如此便可让这些百姓免遭成为流民,可此法极为冒险之法,草原人凶残,恐不会善待大唐子民,如此兵败城破倒是可保下百姓性命。
㮶州地处边境,屯田甚多,粮草更是无需担心,如此死守数年不成问题;但若是代州和并州城破,边境防线唯剩一㮶州死守,后无缘军之下,阿诗勒部若是毁去屯田,㮶州恐也是城破,百姓被屠的下场。
视线落在布防图无定河的上方,那一片不属于大唐的土地。
阿诗勒部也许尽快前往,奕成公主那边更是需要让其尽快动手,否则必成祸乱。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头痛,一手撑住头,疲累的闭上双眸。
究竟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眼下之困,或者能尽可能多的保下大唐百姓。
“若是攻打㮶州的是鹰师,便有令阿诗勒隼无法拒绝的条件,便能保下㮶州满城百姓。”
灵光一闪,对呀!只要是鹰师攻打㮶州城便有法子保下㮶州满城百姓。
如此也会有法子前往草原,只是恐要牺牲公孙恒这位护民官。
若弃一人便可保一城百姓无恙,就算是备上满身罪孽骂名,也无妨。
忍不住叹口气,幽幽吐露。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