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4

太极宫中，大唐开国之帝，屏退左右近臣，只余下立在大殿中央的白色身影。

不由得想起刚遇到这孩子的时候，一身白色衣裙，外罩湖水蓝的鲛纱，不似大唐贵族官宦之家的女子那般通身珠翠，全身唯有头上的一根玉簪和一双珍珠耳环，尽管并无多余装饰，仅凭身上这两件物品的色泽和衣物的质地，便也知晓这姑娘出身世家大族。

“爱卿，平日素不爱出别苑，今日这是吹了哪门子的风？”

不由得想起刚遇到这孩子的时候，一身白色衣裙，外罩湖水蓝的鲛纱，不似大唐贵族官宦之家的女子那般通身珠翠，全身唯有头上的一根玉簪和一双珍珠耳环，尽管并无多余装饰，仅凭身上这两件物品的色泽和衣物的质地，便也知晓这姑娘出身世家大族。

自登上帝位，身边除了自己的最爱的几个儿子外，便再无近臣，出于为数不多的不忍，救下了这位姑娘，没想到醒来时倒是给了自己一番意外。

这姑娘意外的丧失记忆，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只有一个名字是她记得的；更没想到这姑娘开口就是报恩，自己出身贵族，身份高贵，从不知傲气如何的李渊，竟然在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高高在上。”

“你救了我，你要什么？或者你有什么愿望？”

当时的自己只觉这丫头傻的可爱，没想到带给自己一个惊喜。

记得当时自己看她与自己孙女年龄差不了多少，便想将她送至她们身边，做个侍女玩伴也好；只是没过两天，这姑娘身上的伤有了好转后，与自己的第一句话将让自己感觉看到了自己的第三女平阳昭公主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既救了我，我便应该报答与你，我做你手中的刀，帮你平定边关之乱，助你朝堂稳定，可好？”

自己笑她天真，怎可能让女子立于朝堂之上，没想到从那天起她便放弃一身红装，以男子身份征战沙场，出入朝堂，两年便帮自己自己平定隋乱，将隋军打到残部，只剩零星蜗居定襄不敢在出现于战场，更是出没于朝堂分析局势，几次洞察先机，才有如今休养生息的时间，更是为了大唐制定一系列计划，更甚者直言敢谏，称他如此放任太子与秦王党争，必会累及朝堂。

想想如今二人势如水火，果真应验她当时说过的话。

大殿中遗世独立的身影向高位上权利象征的那位醒了一臣子利，缓缓开口。

“臣听闻陛下开国之时，曾向阿诗勒部借兵，并允诺结为姻亲，如今大唐初定，边疆暂无战事，阿诗勒部此时向陛下提起姻亲之事，实有隐患，望陛下待阿诗勒部联姻一事三思。”

看来这丫头是知道些什么了，否则不会私下禀报，而是朝堂之上了。

“回禀陛下，姻亲之事于陛下开国之初与阿诗勒部定下，若是联姻定选此时最为稳妥，可当时阿诗勒部并未，如今大唐战事稳定，阿诗勒部重提此事，实乃狼子野心。”

这丫头果然聪慧，只是如今太子与秦王势如水火，适宜联姻的恐只剩下他二人的女儿，永宁郡主和永安县主了。

“爱卿之意如何？”

“阿诗勒部此事提出此事，恐知晓朝堂之争。”

“哦，依爱卿之见？”

“恐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爱卿可知，君子有所为，亦有所不为；如今阿诗勒部重提姻亲之盟约，朕若置若罔闻岂非告诉天下人，朕撕毁盟约，若挑起国家之争，边疆战事四起，祸及百姓，岂非朕之不是。”

“若阿诗勒部狼子野心，此番重提姻亲之事恐也只是打探大唐虚实，实则挑起战事，如此姻亲一事有害而无一利。”

“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太子与秦王已势如水火，此番若暂放兄弟隔阂，姻亲一事暂缓，或有喘息之机，边境云州，代州，㮶州三州便可连于一线，届时阿诗勒部就算探查一二，长安也有时间联合各州兵力，重创阿诗勒部，以换大唐喘息修养之机。”

此事，李渊又如何不知，可两府之间早已势如水火，暂放兄弟隔阂谈何容易，世民也会看在大局，但建成怎会放弃这次机会。

“此事，须从长计议，明日便是阿诗勒部与大唐比试蹴鞠，爱卿可去探查一二。”

此话一出，白煜便知明日蹴鞠便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若不成兄弟萧蔷，加之两府党争，恐引发夺位之变，届时就看那位殿下可问鼎东宫。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