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亓低下头，直视着桌后的少年，奇迹般的勾唇笑了笑。
贺亓我是不能把你怎样……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越发低沉。
墨然看着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这个人还真像一只草原上的野兽。
墨然心里想着，脸上明媚的笑容却是一丝不少。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上课铃再次响起。
贺亓今天下午，聚神池，我们打个赌如何？
墨然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
墨然怎么赌？
贺亓很简单。
贺亓你赢了我，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要是你输了，我也不为难你，但你从今以后加入我零阁。
贺亓没有再看墨然的表情，自顾自的转身，向教室外走去。
墨然好！一言为定！
墨然坚定却又带着些许调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墨然助教大人可不能反悔哦。
贺亓微微偏头，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了墨然眼中一闪而没的玩味。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贺亓很嚣张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本嚣张。
贺亓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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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
正是阳光最明媚的时候。
墨然四人坐在聚灵池外围的看台上，无聊的看着池中的比试。
柯尘鑫墨然，你真打算跟他打？
柯尘鑫还是有些担忧，他想起了三百年前的事情。
视线不由自主的流连在墨然左手上的那道伤疤上。
墨然放心，不会有事的。
墨然依旧保持着斜靠在座位上的姿势，肯定的回答道。
莫临君不要逞强，就算你毁约，他一个助教又怎么跟你一个新生计较。
莫临君和柯尘鑫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浓浓的担心。
墨然身为墨然，我没有退路。
墨然这是我的尊严。
墨然哪怕战斗到死，也绝不屈服。
墨然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话。
只是声音不似平常的跳脱。
他看着池中的刀光剑影，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莫临君和柯尘鑫紧盯着他，希望能从他眸中找到些什么，却只看见了那好似一汪死水的黑瞳。
池北树相信他，他会赢的。
池北树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莫临君的肩膀，视线终于离开了手中的书本。
池北树你放心往前，我做你的后援。
他眼中的星光倒映着墨然脸上的死寂，似是想要安慰他，他万年不得的笑容竟是在这一刻为他绽放。
墨然愣了一下，随即便也回以一笑。
莫临君和柯尘鑫心中的担忧却仍然不减半分。
他们与池北树不同，池北树不知道墨然的过去，自然不能理解修为被废的损伤，特别……是被自己的父亲亲手废掉修为。
想到这里，莫临君的眼眸暗了暗，却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
无声的拍了拍柯尘鑫的背，莫临君示意他暂且安心。
毕竟这东川中还有师叔的存在，就算他护不住墨然，师叔也不会放任他不管。
终于理好了思绪，莫临君重新抬起头，却正好看见远处贺亓带着几个人超这边走来。
贺亓看来我们的赌约要先放一放了。
贺亓我这边还有一个麻烦事。
贺亓招呼着身后的几人坐下，随意的对墨然道。
墨然不急。
墨然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情绪没有一丝波动。
柯尘鑫你！
柯尘鑫看着贺亓对墨然的怠慢，不由的站起身来理论。可一个字刚说出口，一旁的莫临君便将他拉回了座位上。
柯尘鑫诧异的望向他，莫临君冲他摇了摇头。
再看向另一边的墨然，也是一样的无动于衷，好像不在乎自己是否被怠慢了。
柯尘鑫不是傻，知道墨然不想在这种事上做文章，便只好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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