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歌声

他们一同向山下走去，花满楼的微笑却突然变得奇特而又有些僵硬。

他偏过头细细倾听，仿佛远处有什么声音。

陆小凤道：“你发现了什么？”

花满楼没有回答，他忽然改变方向，往山坡后走去。

陆小凤和云青只能跟着他走。越走夜色越发暗了，整个氛围有些沉郁。

他们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飘渺的歌声，忧郁迷人，悲伤凄凉，令人心碎。

远处一个小小的庙宇，突然亮起灯光，灯火摇曳间孤影闪烁，仿佛那唱着幽怨凄美歌声的少女，正在那等着，花满楼飞掠而去，云清与陆小凤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云清知道，上官飞燕终于再次出场了。

等他们到山神庙前时，歌声却突然停下了，天地间仿佛一片寂静。

唱歌的人消失了，只剩下庙前的一个铜盆，清水里面漂浮着一些柔软的发丝。

花满楼已经分辨出来，这是上官飞燕的头发，他曾无意间碰到过。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担忧，亦或是再相逢的欢喜？

云清也看不出来。她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告诉花满楼上官飞燕是安全的吗？可是她怎么说，怎么告诉他们，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要怎么说？她难道告诉他这终将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初恋吗？上官飞燕不是什么好人吗？可是对一个有好感的、喜欢的姑娘，花满楼真的愿意听到旁人这么说她吗？一时云清也不知怎么办了。

这时有风吹过，从门外吹进来，那提着钢鞭、跨着黑虎的黑面山神像，突然从中间裂开，一条四尺长的钢鞭，突然断成八九截。

接着，巨大的山神像也一块块地粉裂，一块块落在地上。

山神像后挂着一个死人，他的胸口插着一只判官笔，而笔上有一条非常熟悉的灰黄色麻布条，上面写着：“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是独孤方。

…………

唉！云清手握剧本，一时间竟觉得这一场戏有些滑稽。

花满楼脸色苍白，终于忍不住问道：“死的不是上官飞燕？”

他太过担心她了，担心的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一个人若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又怎么能唱出那样的歌声呢？恐怕只能唱的像陆小凤一样吧，像割了嗓子的鸡……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云清太过清楚这场戏的背后，上官飞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所以有所偏见。

花满楼沉思着，他担心上官飞燕落到了青衣楼的手里，为人所害，又担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自己救过这个小姑娘，如果一个他曾接触过的生命在面前消逝，他却无能为力，无论是谁，他都会很难过。

花满楼现在正是这样。

陆小凤用他那破锣嗓子唱着难听的歌，希望花满楼能不这样忧愁，可是他唱一句花满楼就喝一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花满楼说，“我不是说你唱的不好听，但你能换两句唱吗？”

陆小凤敲着酒杯，反反复复就这两句，他说：“不能！因为我只会唱这两句。”

陆小凤在逼花满楼，希望他能唱两句，而不是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他从未见过他这样。

花满楼的确唱了，山野村店里，他忽然高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嗯～唱得不错……嗯？云清反应过来，这不还是在唱“将进酒”嘛！

云清不知道原剧情里他唱没唱，唱了什么，但总感觉不是这个？怪怪的……

云清想着他们应该是担心上官飞燕吧！她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们说：“诶，陆小凤、花满楼，你们相信我吗？我说过我知道一些事情。”

她本想告诉花满楼，上官飞燕是安全的，谁有事，她也绝不会有事，话没说出来呢，又被打断了。

……无语！剧情点这么密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