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昭，冷静！”寇忱连忙按住他，不让他在动一步。

所有人都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许川跟魏超仁也没想到性格温和的沈昭居然也会打人。

“抱歉。”被踹的那人被扶起来后，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沈昭刚刚那一脚是收了力的，不然他先在就应该去医务室里躺着了。

沈昭淡淡的开口：“来干什么？”

文（3）班的人开口骂道：“你们文（1）是不是有病！我们房顶全塌了知道吗！”

“房顶塌了？还全塌了？太夸张了吧。”有人回了一句。

“夸张？要不你下去坐那儿我跺两脚你试试？”上来的人很不客气，“开学第一天你们班就想找事儿是吧？”

没人再说话，在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憋劲儿的气氛中沉默着。

“你们班有没有能说的上话的人啊？”文（3）带头的那个开了口依然很不客气，“跟我们下去看看，在带几个人下去给我们把地扫干净。”

“行啊，”有人接了话，说得非常客气，“麻烦你们也来几个人把我们教室的门擦擦吧。”

沈昭顺着说话的声音扫了一眼，是霍然，他正低着头靠着墙看手机，眼皮都没抬。

“谁说的话？”

霍然：“报告，我。”

“你谁啊！”

霍然：“你爷爷，斗牛赢你七回的霍爷爷。”

“我他妈是你爷爷，你刚说什么再给爷爷说一遍！”

江磊：“你干嘛！”

徐知凡：“卢伟你干嘛呢？这楼有多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谁都知道这楼旧，但是能把楼顶弄塌了的也就你们班！”卢伟指了指霍然，“我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咱俩的事儿另说，今天的事儿是你干的吧？上赶着蹦出来撩火！”

“还真不是。”霍然还是靠着墙。

“到底是谁干的？”卢伟吼了一声。

霍然往寇忱那里扫了一眼：“你寇叔。”

沈昭忍俊不禁，突然间觉得霍然是在公报私仇。

“什么？”卢伟愣了愣，回头看着寇忱。

霍然：“他不小心踩出个洞。”

寇忱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霍然那句“你寇叔”的意思，他看着霍然，又气又想笑。

许川：“哎，寇忱，霍然骂你是他儿子你也认？”

沈昭拍了下许川的肩膀，“先按‘顾全大局’的剧本走。”

卢伟：“姓寇的，你怎么弄得？”

寇忱跟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就把头转向沈昭，还是沈昭昭长的好看，寇忱在心里想到。

他抬起退，咚的一声跺在了地板上。

寇忱：“就这样。”

卢伟仿佛没有反应过来，瞪着他。

沈昭：“没明白？”

霍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跟着沈昭一齐往地上跺了一脚：“这样。”

徐知凡跟着也跺了一脚。

接下来场面就有些失控，一帮人跟幼儿园小孩儿找着了什么新玩法似的，全部开始蹦着跺脚。

很快楼下就传来了文（3）班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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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学楼开学第一天就被文（1）的人集体把一楼的天花板上的墙灰蹦掉了一大片，这事儿挺震动的。

附中这样的中点高中，这种事儿并不多见，相比相邻的普高，他们的日常生活中规中矩得多。

文（3）班的班主任从楼下上来的时候，霍然感觉有些紧张。

他还听到许川跟寇忱说了一句：“梁木兰是他们班主任？”

魏超仁：“那咱们班主任必须得是老袁，只有老袁能顶得住她的攻击吧。”

霍然还听到沈昭问梁木兰说是谁，紧接着就是许川的一大堆科普。

霍然想，不管梁木兰怎么样反正自己是挺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