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谎梦】父亲？父亲……

转头看去，卡卡瓦夏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芙尔缪拿起手里的破布，这看上去应该原来是一件大人的衣服，但许久没有清洗和修补，所以自己第一眼才发觉这可能是块破布。

自己身上盖着这么一件破布，反观躺在身边的卡卡瓦夏，他身上倒是什么也没有。

芙尔缪·佩娜“怪让人心疼的。”

芙尔缪走到外面，这动静不是很大，但卡卡瓦夏恍惚当中似乎看见一个人离开了身边。

但他的困意超过了对芙尔缪离去的好奇。

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只身坐在那里，身上几乎都是被黄沙沾染的痕迹——但这里没有水。

她坐在那里拿着布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尽管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干净。

“撕拉——”

“哎呀，扎到手指头了。”

“这看着也不像是孩子的衣服啊。”

“卡卡瓦夏的姐姐也穿不了这么大的衣服吧，还是说这是卡卡瓦夏其他家人的衣服……”

————

第二天，卡卡瓦夏醒来，看着芙尔缪安然睡在自己的身边，他第一反应就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姐姐应该只是出去解决内急了吧。

卡卡瓦夏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似乎盖着什么东西，而昨天给芙尔缪盖的衣服不见了。

一件看起来很干净的衣服，上面还有不少补丁，但那些补丁的颜色都和这件衣服原来的颜色很相近——白色。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而看向了芙尔缪身上一直穿着的那件白裙子。

仔细看不难发现，芙尔缪的裙摆有些地方像是被撕碎了一样，并且被撕碎的地方就连扯出来的线头都没有处理干净。

卡卡瓦夏“妮妮姐姐……”

他的声音中开始包含着些许刚刚出现的哭腔，也似乎是这一声呼唤，芙尔缪也从地上醒了过来。

当芙尔缪睁眼的那一刻，一滴泪水从她的面前飞过，与地面的黄沙融为一体。

芙尔缪是侧躺着睡去的，所以一睁眼就看见了卡卡瓦夏坐在自己身边，而她的眼睛周围还有淡淡的乌黑——那应该就是黑眼圈。

双手撑起身体，芙尔缪从地面上坐起来，她看见卡卡瓦夏的眼眶里面浸满了泪水。

芙尔缪·佩娜“怎么哭了，卡卡瓦夏……”

芙尔缪拉住卡卡瓦夏的手臂，用手背为他轻轻拭去眼泪。

卡卡瓦夏抬起头来看着芙尔缪的脸，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卡卡瓦夏“姐姐，这是你做的吗？”

#芙尔缪·佩娜“卡卡瓦夏，这是你家里其他人的衣服吗？”

芙尔缪反问卡卡瓦夏，而就算芙尔缪不回答，卡卡瓦夏也明白这是芙尔缪修补的。

“是……是父亲的。”

提到父亲的时候，芙尔缪忽然感觉内心一颤，而卡卡瓦夏的神情也不自觉悲伤起来，他缓缓低下头去。

似乎这个字眼在这两个人身上都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

芙尔缪·佩娜“卡卡瓦夏的父亲……”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卡卡瓦夏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而芙尔缪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悲伤从何而来，可眼眶也不自觉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