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祸乱

槐凯：‘‘最近都在捣鼓些什么？’’

高影轻瞟了眼地下室入口前的槐凯，似乎有些兴奋但又自然地说到：‘‘完善了一下情报，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的是，尸体在别人的帮助下也能正常完成系统任务和使用系统。还有，在系统持有者的身体直接接触到带显示屏的电子设备的任意部分时，即可以一种类似于意念控制的方式在该电子设备上载入系统或使用已有系统，不过是否载入系统是不可控的，只要持有者的身体部分直接接触到了该电子设备，就会在该电子设备上留下他的系统，且持有者必须是在主观意愿上意识到自己留下了系统才能够在该电子设备上使用系统，需要注意的是，该电子设备的显示屏必须与此电子设备本身相连且能够正常使用，系统这个概念才会起效。而那些乱码与错误色块是怎么回事暂且不得而知，或许是随着系统持有时长的变化而出现，或许是随着使用者心境的变化而出现，还没有准确的定论，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当一个持有者能够察觉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其它已被其确认拥有系统的持有者在即将使用系统时也会显现出那些东西……然后啊，尸体已经严重损坏，暂时没有办法再知道更多了……’’

高影顿了顿：‘‘哦，差点忘了，我闲着的时候还玩了玩时停，那个时停的时候是没办法对一样物品无限堆叠加速度的，于时停中把一个东西抛出去之后再解除时停所得到的这个东西的最终的速度只与能力使用者最后一次对它施加的力有关啊。’’

他的这些话也是说给孔金听的。而孔金自然是已经被控制了，高影这点警惕心还是有的。当然，你要是想知道高影哪来的那么多点数的话，一直到控制丹华的时候都是他之前慢慢攒的，毕竟有一定的时间跨度，而控制了丹华之后就可以通过与丹华做任务获取点数了。不过，高影也还没有那么邪恶，利用丹华做任务只是因为比较方便，他并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行为。还有，高影清除了丹华关于系统的记忆。

高影略带调侃：‘‘话说回来你这么闲的吗，天天往这里跑。’’

槐凯笑答：‘‘别这么说，我又不太能回学校。’’

高影：‘‘那你不如先回家避避风头。’’

槐凯：‘‘回家就算了，我父母离婚了，两边都不管我，现在只有我爷爷奶奶在家，我又不想因为这些事害了他们。’’

高影听他这么说，也便不再多言，只是依旧行云流水：‘‘这里恰巧有三间房，你来不？可以跟我住一起。’’

槐凯：‘‘可以吗？’’

高影：‘‘你要是接受不了，我睡客厅也不是不行，毕竟房间比较窄。’’

槐凯：‘‘不，当然不会……’’

这时孔金打断了他们的闲聊：‘‘额……伙计们？要不要来看看这个。’’

他拿着手机，把屏幕对向高影他们。

屏幕上的人是A国的一名官员，他正缓慢念着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此次针对我A国发言部实施的恐怖袭击对全社会乃至全世界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恐怖分子似是使用了某种生物武器，对每个遇难者都在事后产生了一定的智力障碍，直接导致他们变成了植物人，这是十分令人感到悲痛的……’’以上是经过C国转播后的内容，值得一提的是在场的四个人里就只有孔金会a文（丹华在楼上）。

‘‘……因此，经我A国众议院全员的共同商讨后裁定：我A国将对由参与本次恐怖袭击的全体非法分子组成的非法集团命名为Z组织，将该非法组织的头目命名为z，将本次恐怖袭击命名为z事件，并会派出国际联合缉拿队将其全员绳之以法。请全世界的知情人士将情况主动上报……’’

孔金：‘‘唉唉……这可真是，不太妙啊……’’

高影：‘‘不……哈哈，这样正合我意……还得感谢他们也为我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如今我们也可以确定关于记忆删除效果的笼统限制了，只要在主观上具有一定逻辑自洽性的对使用的记忆删除能力赋予一定概念，就可以做到用单次能力清除单个目标的同一类型的记忆，且只要有多个有效目标在有效范围内，也可以做到几乎在同时使用多个能力……由此可知除控制外的能力都是可以在时间上叠加且几乎没有冷却时间的……’’

槐凯扭头瞧着逐渐露出病态笑容的高影，正思索着此事，高影却又说到：‘‘还等着干嘛，不快点试试控制能力对这个家伙起不起效，有时候扩充扩充自己的人脉还是挺重要的。’’说罢，他自己便也掏出了手机，与此同时他却是收到了曲旷给自己发的消息。

高影思考片刻：‘‘看来我得去趟学校了……你们应该能守住这吧？’’

槐凯：‘‘啊？’’

高影坏笑到：‘‘我开玩笑的，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临时据点了，把这里和你们的同事们看好吧。’’

孔金：‘‘boss，我的控制对那家伙无效。’’

高影：‘‘没事，那就先别管他了，我出去一趟……’’

说罢，高影独自赶往了学校。那混浊的天空中正透着缕缕薄丝般的光，兴许就算是这狂风暴雨也会感到疲倦，给予了人们如此一段用于喘息的时机。

不过也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就是了，高影在去学校的路上遇到了自己之前常坐的那班公交车，他们似乎是因为超载和年久失修而引发了事故，与几辆汽车一起横在了路边，好在无人死亡，但应该是免不了问责了……

不知走了多久，高影总算是到了学校，看了看他发的消息，并按照他说的走进了宿舍，上到了自己之前住的那一层，见到了已经在此等候许久的曲旷。当时还是下午放学后的傍晚，曲旷独自立在走廊的尽头，望着仍旧阴沉的天的底下的一棵摇曳着的树。

曲旷看起来有些憔悴，或许是因为之前莲芽的事，他察觉到了高影，回头瞧了一眼后说：‘‘景哥，你可算来了。’’

高影慢慢靠近过去说：‘‘爆意思，用走的好像是有点远了。’’

曲旷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了原来的位置：‘‘现在这个世界终于是疯了，我向集愿会投票表明希望能改善a国租界等一众贫民窟内同胞们的生活条件，居然会被人说圣母。’’

高影走到了他的旁边，也站在了护栏前：‘‘嗯，毕竟这世上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聊。’’

曲旷呢喃片刻：‘‘你也这么认为吗……唉，算了。最近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跟阿姨他们闹矛盾了，我前阵子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老是假装不认识你。’’

高影若有所思：‘‘那到也没有。’’

曲旷：‘‘是吗……所以我就来学校找你了，但是你又不在，就只能发消息见你了……不过这高中也是已经过去大半了，我倒是记得以前景哥的成绩应该是和我不相上下呢，打不打算再努力一把？’’曲旷勉强地笑着。

高影：‘‘哈，你可真看得起我，这世上比那几串数字更重要的东西可多的是。’’

曲旷：‘‘这样吗……那就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我好像曾听阿姨说过，你想当个导演……’’

高影抬头看向了沉闷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曲旷，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今天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曲旷停顿片刻：‘‘我们……过段时间要搬家了，可能又得要一阵子没法经常联系……还有……你知道的，莲芽的事……’’

高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沉默不语。

曲旷接着说：‘‘我想我是会调查到底的……等到了那时候，景哥也记得要来帮我啊。’’

高影轻笑一声：‘‘那么，这次正好是来道别的吗……’’他攥紧了手上的手机。

远处似乎传来一阵古怪的杂音……

曲旷点了头。

高影：‘‘你应该明白的，并不是每次我都能帮你。’’

曲旷依旧望着远处发愣：‘‘我当然明白……只是……我觉得有一件事情应该让你也知道……’’

高影稍稍抬起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打开了系统……

曲旷：‘‘莲芽的尸首不见了……’’

高影看向曲旷：‘‘清……’’刚打算使用系统，他的双眼就因震惊而睁大，思绪也因此被打断。

与此同时，他们的头顶上有一架飞机猛然地发出破空声呼啸而过。

高影仍然惊愕的看着曲旷，后知后觉地说到：‘‘什么？’’

曲旷先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然后又探出脑袋看了看天上，说：‘‘那是战斗机吗？’’

学校的防空警报这时候响了起来。

高影：‘‘不，我是说你刚刚讲的，莲芽的尸体不见了？’’

破空声再次袭来……

咻——————

嘣！！！！！！！

巨大的爆炸声与明显的震感席卷而来，高影和曲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两人都弯下了腰，与涌出的人群一同逃向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