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堵住晨跑的小哥。
这一次,他没有在逃避,只是带着她到了山顶。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还要跑到山顶来?”她好奇的盯着他。
小哥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将一块东西塞进她的手掌。
当她看到手中的东西,先是微微一怔,“麒麟竭?”
张起灵点点头,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你找这东西干嘛?”她看着小哥的表情,心跳的有些快。
“给吴邪。”小哥摸摸她的头道,“他病了。”
齐萱握着麒麟竭的手一紧,她脑海中回响着小哥的话,吴邪病了。
经过小哥的解释,她这才明白,这些年吴邪已经把自己身体折腾的不行了。
这些年他常年下墓,在墓中吸收了不少的毒气,再加上蛇毒的侵蚀,时间久了,麒麟竭已经无法在支撑他的身体,积压在他身体里面的毒素,已经全面爆发。
若是在这么下去,吴邪身体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上天真是给她开了个玩笑,他们用了十年时间,把张起灵接回来,如今吴邪却病了。
“他现在吃麒麟竭,也没用对吗?”要是这东西有用,小哥在第一时间,就应该给吴邪服用了。
张起灵点点头,“只能延缓。”
她眼眶一热,十年了,她回想着他疯批的这十年,她接受不了。
“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她哽咽的看着小哥。
“我在想。”张起灵揉揉她的头发。
齐萱点点头,小哥这么说,那就是还有希望。
“他自己知道吗?”
张起灵摇摇头,“他还没有发现。”
她点点头,“先别跟他说,我回去找老白商量一下。”
张起灵拉住她,“他知道。”
齐萱微微一怔,吴二白已经知道了,“你告诉他的?”
他点点头,“嗯。”
不对劲,不对劲,吴二白知道自己侄子要死了,却这么平静,甚至过年的时候,丝毫没有露出点异样。
要知道吴家就吴邪一只独苗苗,难道他想大义灭亲,不对劲,他们有事儿,他们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你还有事瞒着我?”齐萱双手叉腰,盯着他的脸瞧。
张起灵抿抿嘴,没说话,他个闷油瓶子,他不想说的话,她也不问了,她去找知道的人。
她当天就开车去了杭州,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一路风尘仆仆,她到吴二白茶馆的时候,他手下刚开门。
“齐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吴二白的手下,看见她一大早出现,倒是下了一跳。
“你们二爷什么时候过来?”齐萱将钥匙丢在桌子上。
“回齐小姐,二爷一般九点到茶馆。”
齐萱点点头,“行,我在这等他。”
吴二白的人,客客气气的把她请进包厢,给她上了一杯茶,这才出去。
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七点,也不知道他这年拜完没有。
她靠在椅子上打盹,包厢里很安静,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听见有人推门而入。
她揉揉眼睛,还以为来人是吴二白,却发现不是,“老解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我找二哥。”解连环笑笑。
一句话,就让齐萱感觉不对劲,他不是解连环,她脚尖一踢面前的桌子,抬起拳头,就朝那张跟解连环一模一样的脸砸过去。
“唉哟,手下留情,姐,饶命饶命。”
她听到这声音,更激动了,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她揍不死他丫的。
“哎,姐,别打脸啊。”
包房里,哀嚎声不断,得亏吴二白属下提前告诉她来了,要不然他这弟弟估计得横着出去。
“吴三省还钱。”齐萱看着他那张猪头脸,气得又给他来了一脚。
“唉哟,二哥你别看了,快快,抱走抱走。”吴三省躲在贰京身后,一边唉哟,一边揉腰。
“贰京,去把茶馆关了。”吴二白挥挥手。
贰京点点头,走出包房,走得时候,还不忘同情的看了一眼吴三省。
在她诧异的眼神下,吴二白抽出身上的皮带,追着吴三省就是一顿抽,嗯,打的比她还狠。
……
“嘶,二哥,我是你亲弟弟啊?你真打啊?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吴三省生无可恋的趴在椅子上,他就不该好奇进来。
他的话又挨了一皮带,看着吴三省那挫样,她都不困了,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兄友弟恭’的一幕。
“啧,二爷,我觉得你抽轻了,我在张家学了一套,打人不伤身体的法子,要不让我试试。”齐萱掰掰手腕跃跃欲试。
吴三省原本还趴在椅子上,一听她这话,顿时蹦跶起来,警惕的看着她。
“齐萱,你别乱来啊。”
烽火戏诸侯,这事,他这个二哥做的出来,他今日,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