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各个妖、人、鬼、兽又坐会位置上,看着大屏幕
————画面上:
谢怜被绑在神坛上,而白绫便是绑他的绳子,所以,他的面目也已经暴露在人们眼中
要这样看着他?
有人低声道:“好像啊……”
“不是好像……是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吗?”
有人直接问出来了:“你是……那个,太子?”
谢怜下意识脱口道:“我不是……”
然而,话音未落他便发现,他的脸,已经在众人面前一览无遗了。
他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下一刻,观外便突然爆发出阵阵嚎叫!
谢怜扭头,发现嚎叫的竟是那些被他点倒的人面疫患者。他们不知何时又爬了起来,而且多出了几倍,围在太子殿外,手牵着手拦成了一个圈,绕着太子殿边转边喊,仿佛某种恐怖的仪式,又仿佛纯粹的群魔乱舞。殿内众人嚇得俱是一缩,还有幼童哭了出来,被父母抱在怀里捂住眼睛耳朵。
每张脸上都满是恐惧,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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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氛围不太对,但我还是想吐槽一句,这好像农村的跳大神啊。。‖
‖跳大神,亏你想得出‖
‖有点像古代的祭祀舞‖
‖给舞蹈老师加个鸡腿‖
弹幕上到是热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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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用力挣扎,却根本没法挣松一丝,看来这白绫已经被动过手脚了,估计是被注入了法力。他挣得额上青筋凸起,吼道:“白无相!”
无人应答,但一只冰冷的手拍了拍他的头顶。谢怜一愣,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扭头望去,头皮瞬间麻了大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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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蚕,吓到我了,突然一张面具‖
‖半喜半哭,诡异中又带着艺术性,还挺好看的,接地府‖
‖楼上的审美不敢苟同,你干脆穿越过去和白无相一起讨论吧,说不定还能成为最好的师徒‖
‖不用谢谢,他太变态了‖
‖面具,不由得想到面具团了‖
‖杨一叹他们么?‖
‖对,可怜可悲可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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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霸业:??
———————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扶起了谢怜。谢怜从躺卧变成了坐,坐在他的神台上,仿佛一尊被缚的活生生的神像,他只能转动眼珠和头颅,除此以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这幅情形诡异至极,但终归还是外面嚎叫的人面疫患者们更可怕。
底下众人的目光很快重新回到外面,有人喃喃道:
“……我听说过的,我听说过的,住在一片区域的人都能相互传染,这种病传染的很快的!这么近,这么点距离,我们肯定、肯定!!!”
一人道:“要不然,我们找几个人冲出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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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情听了冷笑道:
慕情真是狗急了跳墙,什么馊主意都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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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过到: “可是这意思难道是我们先为了不得病,得去杀人?!”
“杀谁?”
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立刻被围攻了:“什么‘杀谁’?难不成你还真想杀人啊!”
那人一下子不敢说话了,但这百双眼睛里,比起方才纯粹的恐惧和无措,又多了一层新的其他的东西,极其微妙,极其诡异。
谢怜苦笑道:“你们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说这个办法没用了吧。”
众人不语。谢怜道:“无论如何你们先别慌,不要轻举妄动,中了这个东西的圈套。”
底下有一对模样瞧着斯文体面的夫妇,又因为些小事争吵起来,从而看出,大家的情绪都一触即发,谢怜道:“都不要吵!冷静!冷静下来想办法!”
越让冷静反倒还越激动:“冷什么静?这种情况怎么冷静?你倒是冷静,你想想办法啊?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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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容容见了,只觉得那人愚蠢至极
涂山容容呵,难不成照他那样就可以解决吗,呵,倒不如先冷静下来
过于情绪化只会让理智处于下风,甚至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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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被问得哑口无言。有什么办法?
没有!
他拼命想拼命想,但还是想不到任何可以解决眼下这个局面的办法!
忽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脸,掰了过去,正面对向神台下的众人。
谢怜睁大了眼,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杀谁?你们看到这张脸,还不知道该杀谁吗?”
“……”
此言一出,不光是神台上下,就连悬在空中那团鬼火也凝住了。
白无相温声道:“你们忘记了吗?他是神啊。也就是说——”
话音未落,他低头一看,一道漆黑的剑锋,从他小腹里穿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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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看了,心里更是痛恨自己当时的无能,眼里的怒火仿佛随时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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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盯了它好一阵,那剑锋才慢慢抽了回去,重新消失在他小腹中。
白无相继续道:“——他是,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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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真的好心痛!!‖
‖想刀了白无相‖
‖神确实不会死,但是神也会痛啊!‖
‖唉,为什么白无相要将他受得一切也让怜也感受?!凭什么?!‖
‖或许是太孤单了吧,一个人,想找个感同身受的人陪她‖
‖君吾和谢怜谁更惨‖
这弹幕一出,两方争论不休
而其他世界对神的不死之身倒是好奇不已,就继续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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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白无相便挥手掷出那把剑。“铛”的一声,剑锋入地,斜斜插在地上
他眼前微微发花,而那鬼火突然发狂,被白无相一把抓住,托在掌中,道:“看好。”说着,他另一手更用力地掰过谢怜的脸,道:“你不是号称要拯救苍生吗?”
谢怜道:“可是!!!可是我、我……”
可是他没想过要在这种情形下、用这种办法来拯救苍生啊”
谢怜猛的一阵剧烈咳嗽。听人道:“是说就算杀他,他也不会死?!”
“太好了!”
说好那人又被骂了:“好什么?有什么好的?”
被骂那人嗫嚅道:“既然他被杀也不会死……那不就有解决办法了嘛。”
“但是要捅人一剑,这也很……”
“可是他是神啊?就算他被捅了也不会死啊?我们要是得了人面疫,那就必死无疑了!”
‖‖‖
‖我受不了了,我想先去刀了那个怕死的‖
‖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我们也不能,评判‖
‖就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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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争执着,谢怜侧首吼道:“你……!”
白无相道:“苍生就在这里等待着你的拯救。请。”
谢怜两眼中喷出怒火,道:“拯救苍生最彻底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灭了你这个怪物!”
白无相冷笑两声,道:“怎么了?太子,你不是说你不会死吗?现在怎么反倒害怕了?反正你也不会死,牺牲一下自己,解了他人的苦难,何乐不为呢?”
谢怜啐道:“你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吗?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阴暗的!”
的确,底下很多人脸上是犹豫,意见无法统一。谁都没有上去动那把黑剑。
仿佛看懂了他在想什么,白无相笑出了声,摇了摇头,叹道:“傻孩子,傻孩子。”
谢怜道:“快滚!”
白无相道:“你以为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想动手吗?错了,他们不是不想动手,只是都不想做第一个动手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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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宁静,那孩子被感染了
那对夫妇对望一眼,二人一下子站起来,走到神台前,拔起地上那柄黑剑,让那孩子握在手里,刺向了谢怜。
那黑剑当真锋利无比,谢怜刚觉腹部又是一阵剧痛,那对夫妇已经把剑从他腹中拔|出,哐当一声丢在地上,道:“对不起……我们孩子还小,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一面道歉,一面脸色苍白地向着磕了好几个头,抱着孩子回到人群里了。
谢怜,听到一旁白无相发出笑声,道:“笑什么,你以为你看到了你想看的?这不都是你逼的!”
他道:“人要被逼,才会显露出真正的样子。”
百人之中,已经有一个人不用再害怕人面疫了。那小儿胳膊上的黑印渐渐散去,围观的都咽了一口喉咙,没说话。
过了好一阵,一片死寂里,又有个年轻人站了出来。他走近神台,先是作了好几个揖,弱声道:“对不住了,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刚成亲不久,我老娘和娘子都还在家里等我……”
说着说着,闭着眼拔起那黑剑,猛地刺向谢怜。
然而,因为他闭着眼,这一剑刺歪了,只刺到谢怜的侧腹,他睁开眼才发现这个位置并不致命,于是慌里慌张拔|出剑来,哆嗦着手,又刺了一剑!
谢怜一直咬牙不做声,被连刺两剑也只闷哼了一声,唇边涌出一口鲜血。
他的确不会死。但是,不等于他受伤不会痛。
每一寸血肉被利器搅动的声音,每一根骨头被擦过的感觉,都令他痛不欲生,几欲癫狂。这一点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第二个人刺完也下去了,没磕头,脸上混杂着愧疚和劫后余生的喜悦,很难说哪边更多一点。他下去之后,人群再次回归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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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羊羊几羊看了也低着头,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而白糖直接呸道:
白糖哼,为了活命,而对别人捅刀子,这种事真是让人羞耻,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真是,,
武松听了也不做声,但紧皱着的眉头,代表了对那些人的痛恨
有几个修士却道:“反正又不会死,被刺了而已”
话未说完,便被花城的鬼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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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又有几个人犹犹豫豫地想站起来,不知这次又要用什么理由,却忽听一人道:“真是看不下去了。”
众人寻声望去,谢怜也脸色苍白地抬起头。说话的居然是那个卖艺人,他道:“那个怪物叫你们怎么干你们就怎么干?我看他就是瞎说八道。就算不是瞎说八道,他不会死,你们这就不是杀人了?”
未完待续,下一章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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