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忘了我上次说的了吗?”木神从稷 泽皱了皱眉头。
稷泽看了看沉睡的将离,看了很久以后才向木神说“这烟水可治好她的根系,就说是你找来的。”
木神盯着那烟水久久没有做声。她会想起之前的种种,若不是后面的变故,他们也会有那样的结果,世事难料,也又怪得了稷泽呢。
木神不免有些为自己之前的言语所感到羞愧,之后的态度都有了变化。
“好,我知道了。”正当稷泽点了点头,准备离开时,木神再次开口:“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或许可以回到以前...”
“不会了...她大概化形后看到我就会想起种种厌恶我来。”想到这里,稷泽眼里的光都暗淡了。
木神看到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疼。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开口。突然她脑子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她想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相信因果机缘吧...”
因果?机缘?在他和她之前,他从未得到过...不过知晓木神的心意,谢过她便离开了。
次日,木神便用着烟水滋养将离的根系,不得不说,这水神的法宝就是好,本来她想着这几日便去讨要,没想到被稷泽捷足先登了。
“木神姐姐,这是什么啊?好舒服啊!”将离问着。
木神听到“姐姐”一词,略微有些恍惚后,边笑着回答到“这是烟水,可以治好你的根系。”
“真的吗?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化形了!”将离笑着说道。内心的潜台词则是“太好了,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木神看到她这样高兴的样子,眼角都有些湿润了,还好将离没有发现。这样的她,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郁郁寡欢,脸颊带泪的。
“你可以告诉姐姐,你想见的人是谁吗?”木神不知自己说出来究竟是对是错,但是遵从了本心。
“是...是稷泽神君。”将离支支吾吾地说道,颇有一副小女子娇羞的模样。
木神心中微微一震,果然,那个错觉是对的。她再次抬头看了看她,问道:
“你喜欢他吗?”
“....嗯!我喜欢”将离说的很坚定。
“你喜欢他什么?”
“我喜欢他只是他。”将离说着。“他只是他”,他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特别的。
在听到她的话后,木神眼中净是错愕,这回答与之前一模一样,也是在这木锦园,她的姐姐跟着她说她爱慕的他,她当时百般不解,姐姐只是笑了笑,摸着她的头说着同样的话。
不管她有没有失忆,看来喜欢上他...知晓了这些后,隐瞒就变得毫无意义。
“这烟水是稷泽神君拿来的,上次看到你根系受损,便向水神讨要来给你治根。”木神说道。
“稷泽神君...他关心我...原来他不是讨厌我...”
“他当然不讨厌你了!等你化形好就去报恩吧!这木锦园可不养你这闲花了,天天睡大觉...”木神调侃到。
“我那是因为治病嘛...”但确实她每天都在呼呼大睡,没有什么理。
“好了,好了,你继续休息吧!我要去修炼了!”说完,木神便走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稷泽神君了,她就高兴得不得了,但治疗所带来的困意她终究是抵御不住。
再次醒来,将离感觉到了异样,再次睁开眼精,看到的是自己的一双纤细的手。她连忙起来,摸着自己:头发、脸、腰、四肢...
“我化形了!太好了!”将离跑到木镜边,看着自己的模样:头发被盘上两个小揪揪,上面装饰着白色的芍药花,好生灵气;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睫毛长长弯弯的,笑起来像是个小月牙。小小的鼻子下面是红润小嘴。
“看!小芍药化形了!”旁边的玫瑰他们说着,都在为将离高兴。
“嗯嗯!终于化形了!”将离都有些想哭了,但现在不是时候,要去长泽宫找稷泽。
长泽宫内
“来者何人?”旁边的守卫看到小花精按规矩问道。
“我想找稷泽神君,我是来报恩的!”将离回答道。
“长泽宫岂是随便想进就进的,不行没有稷泽令牌不可入内。”
“你就让我进去去吧,我就见他一面!求求你了!”将离摇了摇他的手。他无情的甩开她的手说着“没有令牌,不准入内。”
尝试了很久,还是不行。将离只好堆在宫殿门口,等着稷泽神君出现。
“我不进去,就在这里等!哼!”将离蹲在一旁,看着蓝蓝的天空,思考着见到稷泽神君该说的话。
夜半
稷泽才回来,这两天战情严峻,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这冥夜真是有精力得很,熬了这么多天还那么有精力,还拉着我说这说那。好不容易有些良心,让大家回来休息。
稷泽打这哈欠,刚要进去,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殿下,那边有个小花精说是要报恩,没有令牌,跟那里等很久了。”
“小花精?难道是她?”稷泽连忙去找她,在拐角看到了已经睡着的她,她缩成一团,把脑袋藏在手臂里,只露出两边小揪揪以及白粉芍药。似乎察觉有人来,就把脸留出一点,嘴里嘟囔着“稷泽神君...报恩...”,但不用担心,她还睡的很香。
稷泽看着她的小模样,不禁有些想笑。看来木神什么都告诉她了。小芍药,不知道你要怎么报恩呢?
他将将离轻轻抱起来,感觉有暖源,她就自动靠了过去,还拱了拱她的胸口,稷泽笑了笑。但声音非常小,怕被她听见。两只小手还攀上了稷泽的脖子,搂近他。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姿势,将离爬在他的肩膀上哼了几下。
稷泽抱着她路过守卫时,用手作出“嘘”的动作,生怕他们吵醒她。
直到进了殿里,守卫们才禁不住地八卦“殿下这是....”
“这样的情景已经好久未见了....还是...”
“嘘,小心点儿,不该说的别说。”旁边的守卫连忙制止他,这可是这长泽宫的禁事。
稷泽把将离抱到他的床榻上,后者十分自然地抱着旁边的被子入睡。还是和之前一样,稷泽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