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燕帧不禁冷笑一声道:“爸,在你眼里,这世上还有有分寸的人啊?”
闻言,顾宗堂不禁不耐的“啧”了一声道:“别人的事我不管,可你我管定了。”
“谁让你是我儿子呢?”
“平时胡闹也就罢了,但是大是大非面前,一定得把持得住。”
“我不求你为顾家增光添色,可最起码也不能惹出祸端吧?”
闻言,顾燕帧不禁感叹道:“大是大非?爸,你太高估自己了,这个年头孰是孰非,哪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呢?”
“不过你放心,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与此同时,烈火军校的教官郭书亭,喝的半梦半醒的,趴在山南酒馆的桌子上。
霍小玉贴心的端来了一碗面条。
而郭书亭见她来,这才起身,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霍小玉看着他破了洞的衣服,无奈的道:“把衣服脱了。”
而显然郭书亭自己都没察觉到。
“嗯?怎么了?”
霍小玉伸手拽了拽破洞的地方道:“破了,我给你补补。”
郭书亭却根本不把这些小细节放在眼里,继续喝着酒道:“没事。”
霍小玉却不管他那毛病,亲自上手帮他脱,郭书亭也没再坚持,顺从的脱下了外套。
随即,坐在了一旁的空椅子上道:“小珺,把针线盒给我拿过来。”
小珺应了声,便去拿了。
郭书亭也没再喝酒了,低头闻了下面的味道,不禁感叹道:“这面还挺香的啊!”
霍小玉一边整理着衣服破洞处,一边埋怨道:
“你们烈火军校也真是的。”
“衣服都破成这样了,也不给发薪水吗?”
郭书亭却回应道:“在烈火军校那点薪水啊,还不够我喝酒的呢。”
闻言,霍小玉不禁感叹道:“照你这么说,给你家洋行,也得让你喝倒闭了。”
这时,谭小珺也正好送来了针线盒,霍小玉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又道:“我给你做了身西装,回头你试试,不合适了我再叫人给你改。”
郭书亭一边吃着面,一边百无聊赖的询问道:“做它干吗呀?”
“你给我做身西装,我也没地儿放去,也没地儿穿去。”
沉默片刻后,霍小玉有些伤感的道:“初七…是念青的生日。”
“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去见她呀?”
听到这话,郭书亭吃面的动作也渐渐变慢了下来。
“时间过得真快呀!一晃…二十年都过去了。”
霍小玉话音刚落,郭书亭将筷子放下,便道:“行了,不吃了,我走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霍小玉见状,不禁说道:“我还没给你补完呢。”
“没事。”
之后,郭书亭没再停留,离开了酒馆。
沈家这边,昨晚沈听白处理完宴会的事,便去书房先待了会儿,心想若是过不了一会儿,曼婷自己醒了,就送她回去。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夜,他也不知不觉在书房里,看账本,处理账目处理了一整夜。
这不,天刚蒙蒙亮时,他摘下了金丝边眼镜,按了按眉心,以缓解眼睛疲劳。
奔子也是一大早,来找大少爷报道了,敲门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不禁询问道:“少爷,您这是…一晚上没休息?”
沈听白“嗯”了声,手指轻敲了下一旁放着的一叠账本。
“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