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康离开没一会儿,房门便被人推开。
脚步声进来,不止一个人。
帝鸢倚靠着软榻,看着走进的女人和她身后的婢女、龟奴,挑起眉头:“刘公子这才刚走,妈妈就带着这么多人来,不知是想做什么?”
老鸨脸色有些难看。这丫头是自己调教起来的,这些年也没没少帮自己赚到钱,所以对她也算是宽待。
结果今天这小妮子的初次送出去,却惹到了刘公子。
“倒是我这些年对你宽待,让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老鸨冷哼,朝着身边的两个龟奴使了眼色,两人立刻上前,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绳子。
对于楼里不听话的姑娘,老鸨惯常有不同的调教方式。
帝鸢坐起,似笑非笑的看着靠近的两个龟奴。
随手拿过了旁边盘中放着的水果,直接朝着两人眉心弹去。
看似随手无甚力道,但两个龟奴异口同声尖叫一声,直接捂着额头后退了几步。
“小妮子反了天!”老鸨怒极。
但下一刻便听着嘭的一声,跟着身边的婢子声音有些颤抖的叫道:“妈妈,死人了……”
其中一个龟奴可能身子骨不太行,竟然直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可眉心被区区一颗水果给砸流血了不说,人更是直接倒下,婢子这会儿也没查看情况,就头脑一懵给吓到了。
老鸨皱眉,偏头看过去,也吓了一跳。
但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瞪了出声的婢子一眼,厉声呵斥:“瞎叫什么,看看还有没有气。”
帝鸢下榻起身,赤足走近两步:“还真是不顶用,妈妈,你这银子倒不如给我算了,好歹的我不至于让一颗果子给砸晕过去。”
她笑得娇俏,眼尾染着一抹淡色的红,让不悦的看来的老鸨也晃了一下眼。
这小妮子的骨相和姿色,她在她小时街上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年也没有长歪。
只不知,是不是今夜小妮子开了苞,所以更加的惹眼了。
老鸨的目光里添了几分打量,沉默不语,似乎在心里重新估量眼前人的价值。
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和她小几步距离的人儿,已经靠近,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妈妈!”身边的婢子叫了一声,有些惊恐的捂住了嘴,慌乱的后退了两步。
老鸨回了神,才注意到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接着,脖子被钳制住,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妈妈,我突然想开了些,想出去看看。本来是准备明日再找妈妈说此事的,但既然妈妈赶时间,便趁现下天时地利人和皆占了,求妈妈允了慎儿这一点小要求。可好?”
老鸨已经被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双手用力的抓着掐住脖子的手。
只不过这点挣扎,并没有用。
帝鸢偏头看向屋里清醒着的另外几人,声音轻柔:“莫惊扰了其他的客人,扰了客人兴致,妈妈今晚可得少赚不少银子,到时候养不起你们,可就只能再把你们转手给其他的人伢子了。”
她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倒也没真的想要此时了了老鸨的性命。
“妈妈,若是允了慎儿的要求,就眨眨眼睛,慎儿立刻放您下来。”
老鸨脸上已经充血通红,只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迈进鬼门关了,听到她说要放自己下来,哪里想其他的,立刻快速的眨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