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眼神碰撞之间已生几分肃杀之气。
偏女人突然咧嘴无声笑起,嚣张至极,却也打破了二人无声对峙的场面。
“看来皇上的承受能力很强,是臣妾低估了。”
帝鸢垂眸,想着还有几个“好消息”没有让胤禛知道,眼里流转的恶意变得浓郁。
左右她的时间不多了,如今甄嬛也已经被踢出局,就是直接告诉胤禛......也无妨。
至于他信不信,又是否承受得起,那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了。
“皇上,可还记得祺贵人诬陷熹贵妃和温太医有染之事?”
胤禛看着他,嘴唇微抿。
他很清楚,她不会凭白提起此事。
“说起来,祺贵人当初虽说说得偏了些,但温太医自宫,也不算冤枉。”
帝鸢支着头,笑得开怀。
“静和公主,名予润,润字带水,温字,也带水。”
胤禛短暂的了愣了一下,脸上很明显出现了狰狞之色,但很快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那夜姑母安排的暖情酒,倒是没有浪费。皇上虽然不曾饮下一滴,却也是一滴不曾浪费。”
“皇上知道宁嫔那夜为什么会出现在臣妾的景仁宫吗?”
“因为臣妾,告诉她臣妾知道甄嬛和老十七之间的情,也知道弘曕和灵犀那两个孩子是老十七的种。”
“臣妾啊,等着她为了她最爱的果郡王,来杀臣妾。”
“只是臣妾算准了她会来,却没想到她那么凑巧赶在了皇上宿在景仁宫的时候来。”
帝鸢说的轻飘飘的,但是每一句,都在胤禛的心里戳刀子。
沈眉庄在他心里,向来是端庄大方,温婉贤淑。
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可如今却从皇后嘴里,听到了这么颠覆他认知的事情!
帝鸢的目光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转移到桌上握紧的拳头,笑容格外喜人。
“臣妾曾将熹贵妃之事,一件不落的誊写下来,分别赠予了皇贵妃和敬贵妃。说来,此次臣妾能够知晓熹贵妃想以腹中胎儿陷害臣妾,还多亏皇贵妃警醒......”
胤禛只觉得桩桩件件听入耳中,气血翻涌,只觉喉咙一股温热涌上来,而后吐了一口血。
帝鸢察觉不对,起身躲开,可衣裳上依旧沾上了些许血星。
她垂头看着那几处污血,眼底的黑色隐隐又晕开的趋势。
“皇上,有一件事,臣妾想了很久,或许还是该由臣妾亲口告诉你比较合适。”
帝鸢漠然的看着已经快坚持不住要晕过去的人,将原壳子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皇上真以为纯元是难产而死吗?”
“你!......”
“她不该死吗?臣妾怀有身孕,她借言前来服侍。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臣妾是庶出之女,在府上时尚且不得她的眼,何故臣妾怀有身孕时,就得了她的正眼和关心?皇上又真以为她真心爱着你?”
“皇上许诺臣妾福晋之位,转眼便眼中只新人。偏臣妾还得笑着祝福,最后得你一句大度。”
胤禛想说话,可眼前的人已经模糊。
“皇上,纯元会死。在她,也在皇上。”
“若她不在臣妾孕期起勾引之心,若皇上能信守承诺不被迷了心,也走不到这一步。”
“臣妾在你二人身上看到了何为一个巴掌拍不响,何为君言如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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