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被控制了？”萧凛听完庞宜之说的情况，十分惊讶。
庞宜之叹气，有些沉重。
“现在怕的就是梦女之上的妖物，对方能够将我引去半枕山发现梦女，就说明了对方有恃无恐。而且梦女被种上了魇之花，其他失踪的人还没有找到，我感受到的妖气和梦女身上如出一辙。对方可能是一个更强大的梦女，也可以是和梦女拥有类似能力的妖物。”
但是不管是庞宜之说的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回来的路上已经和茯苓师姐那边传了信息，但师姐何时能够赶过来还无法确定。接下来我们分开行动，盛京城内你小心注意些，我去半枕山盯着那个梦女。”
“好。”
“那先这样，我在那边布置的符咒未必能对那个大妖有用，我现在就过去盯着。”
萧凛点头，只不过看他还未走远，又将他叫住了：“师叔......”
“怎么了？”
萧凛犹豫片刻，问道：“你回来这几日，可有见过冰裳？”
庞宜之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经听她说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各自冷静一下，就等她回来之后好好聊一聊。”
庞宜之说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小冰糖还能不能回来。
......
夜色暗涌，两道残影一前一后在昏暗的峭壁之间追逐。
刀光剑影偶尔闪动，又很快在夜色下被淹没。
几十招之后，一抹身影停在了一棵树尖。
追逐而来的另一个身影也停在了另一棵树尖。
“跟为师回去。”
帝鸢轻叹，对茯苓这么执着带她回去，有些无奈，也有些烦躁。
“师傅，我有我需要做的事情。”
“是你需要做？还是你想做？”
面对茯苓的反问，帝鸢沉默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
“师父既然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一直紧追不放。”
茯苓静静的看向她，片刻后说道：“分割灵魂，对你百害无一利，尽早让她们回归于你。”
“师父和掌门师伯都是大智大善之辈，如果能够在更早的时间相遇，或许我会选择遵从。但真正挣扎在黑暗深渊的人，早已经失去了去抓住光的想法。太过渺茫可贵的东西，还是不要去奢望的好。而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师傅可以当做从未有过我这个弟子。”
茯苓沉默。
“今日拜别，往后陌路，师父保重。”
帝鸢双手交叠于正前，恭敬一拜。
而后转身，身影融入夜色。
这一次，茯苓未再追上。
她看着帝鸢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一声轻叹随风飘散。
......
梦女看着面前的人，眼底闪烁着淡淡的恐惧。
“你想怎样？”
帝鸢挑起她的下巴，“你为鱼肉，问这样的话，在期待什么？”
梦女瞳孔小弧度收缩，“......我，可以为你效力。”
“你已经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了。”
梦女还想说什么，但力量的流失让她的理智险些再次崩溃。
帝鸢欣赏着她的表情变化，笑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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