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的.
正文
一缕阳光透过门缝洒了进来,尘埃颗粒在光线里上下浮动,细细碎碎地飘落在两人身上。
阮池的婚礼倒是引来许多人.
因为他们都在魔界大闹.
「不是吧?那个单身狗都结婚了?」
「她以前当媚狐的时候,一个都没成功?」
「哎呀呀,她现在好像已经化神期了,风水轮流转啊,现在她事业家庭双丰收.」
「咱们送什么礼物?」
「哎重在参与嘛,她以前参加魔君婚礼时候也没带东西嘛.」
「你记错了,魔君压根没办婚礼.」
「魔君不是没办,是没办成.」
「办成了,不过阮池参加了吗?」
「管她的,说了重在参与,实在不行带根羽毛去.」
那山上的合欢殿里皆是挂上红布、贴上了喜字。
合欢殿内一片入眼的红,魔界里的小妖们将中间身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少女团团围住,给她梳发打扮。
阮池抿唇,轻轻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美眸,微风拂过她额前鬓角如墨般的碎发,眷恋温柔。
风铃兔妖(月酉酒)啊呀呀呀,师父今天真好看.
铃兰猫妖(苏明酉)那魔尊听说要来参加婚礼,哎呀呀呀……
赤焰凰妖(初凰)哎呀呀呀什么啊?不就魔尊吗?
三个小妖是阮池的心腹.
他们布置了整个婚礼.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
只要是观礼的都有赏钱,祝福的都有皆可参宴,因而这场婚礼轰动了整个清水镇。
魔界人皆知阮池有钱,巴不得来分一杯羹.
山下.
玟小六“哎,山上为什么这么热闹?”
“那清水镇上开酒楼的阮娘结婚了,听说是个俏公子,还有赏钱!”
“怎么不去呢?”
玟小六于是跟着一群人上了山.
而山上,不知那个小妖窥见玱玹的身影,急急匆匆跑来汇报.
“师尊,我看见玱玹了.”
听见玱玹的名字,抹着胭脂水粉的雪白的手指动作稍稍停顿.
阮池他……来了?
前世玱玹的囚禁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洋娃娃,可以任他摆布,他眼里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感觉被禁锢着。
脚上的脚铐,陌生的房间….
这一切让阮池喘不过气。
但挣扎无果,她根本没办法离开他的牢笼。
她想挣脱脚上的脚铐,但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玱玹“阮阮,吃饭好不好。”
他柔声道。
阮池觉得自己在和聋子说话,之前的恐惧早就被怒火所取代。
阮池“我说了,给我解开,你听不见吗?”
玱玹“阮阮,听话好不好。”
面前的玱玹让阮池感到窒息。
他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阮池心头一抖,乌泱泱的睫毛颤了又颤,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我再也出不去了.
阮池拧了拧很漂亮的眉毛,翘着长长的睫毛,一脸无辜的看着玱玹。
不听话的结果就是.
活的生不如死.
阮池我站在深渊里,没人能救我.
她无数次想要逃离.
却发现无动于衷.
太阳到底是要下山的,月亮也注定会西沉。
即便今天的雪那么冷,夜那么长。
雪天过去,太阳依旧会升起,新的一天也照样会开始。
上一世的自己死在了地牢里,玱玹说.
玱玹“相柳最后不还是给了你仙骨,不过自己不乖,不乖的下场就是这样.”
玱玹“是你招惹了玟小六.”
如今阮池衣落地,沾染了地上的酒水,墨发如瀑,随风摇曳,精致的小脸上笑意渐深,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魔,仿佛下一秒就要吸了人的精气,但却让人甘之若饴。
上千条花枝上挤满了朱砂似的红,或含苞,或盛放。
阮池那就让他看着.
那个小妖还要说什么,阮池使它过来,拿着冰刃在它脖颈那里划了划,最后用力一腕,死了,血溅到她身上.阮池倚在美人榻上,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拭着刚刚溅在狐裘上的鲜血,鲜血蹭到了她的指尖,雪白的手指上夹杂着瑰丽的红,增添了几分慑人的气息。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在腰间。一袭红色薄纱微微披在身上,似乎刻意而为,勾勒出了那满是诱惑的雪白肌肤。
阮池你们不要这样吧?丢出去.
阮池赤红的瞳中那暴戾的幽火,阴郁而又疯魔,令人脊椎发寒。
那只小妖被扔出去的时候,涂山璟微微诧异,初凰说:“细作而已.”
玟小六看到以后,浓密的睫毛往上翘,清莹干净地小鹿眼静静地看向那具尸体.
心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