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在那明月高照的夜晚，沉香知道，他再也没有母亲了。

一轮明月挂在高空，皎洁的月光照在房顶，反射的光线射进窗户。年幼的沉香看到许多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没有反抗。腥臭味渐渐飘过来，沉香不得不往后躲了躲。

那群男人走了，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动静。

透过月光，沉香看见了那个女人的面庞。

她是他的母亲，杨婵。

只不过现在的杨婵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她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花信年华。

沉香吓得往后退了退，他不敢相信这是他的母亲。沉香好害怕，拼了命的往回跑。但是他还不感告诉任何人。因为整个刘府，都是刘彦昌的人，只要告诉了其他人，他免不了受一顿家法。以往他犯错的时候，母亲都会替他受罚。沉香知道，这真的很疼。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明明刘彦昌经常打骂她的。

想着想着，沉香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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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醒了，眼泪浸湿了他的竹枕。

他多么希望那一晚是他的梦境，可是从那天起，母亲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刘府中。没有人过问，就好像世界上没有这个人。沉香想去问他的父亲，结果换来了一顿毒打。他再也没有问过关于母亲的事情。

渐渐地，沉香变得沉默寡言，一副稳重的样子。“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刘彦昌的儿子！”沉香厌恶地看着他身边的男人，这个人因为沉浸在胭脂俗粉中而渐渐虚脱的身子，让沉香感到恶心。每晚他都能听到几个女子的喘息和男人兴奋的声音，刘彦昌不知吃了什么，夜夜如此，搞得沉香夜夜睡不好觉。后来因为学业，换了另一个房间，才得以安静。

沉香虽然心里厌恶，但是表面不可表现出来：“感谢父亲夸奖。”刘彦昌笑着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沉香一人。

不久后，刘彦昌带着一个很高的人进了家门，说她是沉香的二妈，这个家的女主人。以往，沉香看过刘彦昌带着许多女人进了家门，可是刘彦昌从来没有介绍过那些女人。沉香心里似乎明白这个女人的重要性，抬头看向这个人，他真的很高，沉香不明白刘彦昌为什么要领一个比他自己还高的女人进门。沉香看向了他的脸，一时间，沉香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人。他不是用那些胭脂俗粉堆积而成的，而是从内到外散发出让人无法靠近的清冷感。偏偏他的脸上还带着让人亲切的笑容，沉香愣住了，因为这个人一直在看着他。

这个人的眼神给沉香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是有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又有着猎人盯上猎物时的阴冷。沉香回避了他的眼神，低下头：“二妈，您早上好…”刘彦昌很满意沉香的反应，而此时他旁边的人开口说话了：“我姓杨，单字名戬，以后叫我杨戬便可。”他的嗓音不像是普通女子该有的温文尔雅，反而像是男子用了外力变成的声音。“不男不女。”这是沉香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杨戬说罢，跟上刘彦昌向内府走去。沉香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他的身上徘徊，那种感觉很不舒服，沉香警惕的向后望了望，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