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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壁炉里的火焰已经烧得只剩余烬，克里正趴在桌上打盹，唐纳德和梅威瑟还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三人同时抬起头。

“你们俩去哪了？” 克里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目光在德拉科凌乱的头发和菲利克斯沾着泥土的袍角上打转，“该不会真去夜游了吧？现在可是特殊时期。”

德拉科没说话，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从怀里掏出那枚银镜，镜面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他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指腹划过冰凉的边缘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菲利克斯则慢条斯理地脱下沾了潮气的外套，随手丢在椅背上：“去图书馆查点资料，遇到点小麻烦罢了。” 他瞥了眼德拉科，补充道，“马尔福少爷差点被松动的书架砸到，看来城堡的维护确实该加强了。”

唐纳德推了推眼镜：“图书馆？我凌晨路过时看到管理员在锁门。”

“所以我们翻窗出来的。” 菲利克斯面不改色地撒谎，顺手拿起桌上的南瓜汁喝了一口，“怎么，克里要去告诉费尔奇？”

克里立刻摆手：“算了算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但他还是凑到德拉科身边，挤眉弄眼，“喂，小马尔福，你脸怎么这么白？真被书架吓到了？”

德拉科抬眼，灰蓝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没散去的惊悸，却硬撑着摆出傲慢的样子：“滚远点，布林伦，再烦我就把你扔进禁林喂蜘蛛。”

克里还想说什么，却被菲利克斯用眼神制止了 —— 他看得出来，德拉科还没从刚才的冲击里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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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金妮・韦斯莱被哈利・波特从密室救出来的消息就传遍了霍格沃茨。

据说哈利不仅击退了传说中的蛇怪，还毁掉了一本会吸人灵魂的黑魔法日记，连邓布利多校长都亲自去医疗翼探望了他。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一片死寂。德拉科戳着盘子里的烤土豆，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说哈利・波特又成了救世主，说斯莱特林的密室不过是个笑话。

他猛地放下刀叉，银器碰撞的脆响格外刺耳。

“有什么好笑的？” 他低吼道，“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几个低年级学生怯怯地低下头。

菲利克斯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小马尔福少爷。” 他把切好的肉推到德拉科面前，“至少他没像某些人，只会对着盘子发脾气。”

德拉科按下心里的不爽。他看着盘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肉块，忽然想起密室里那些缠绕的蛇形雕像，想起哈利举着宝剑刺向日记时的决绝，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

石化的人们也都因曼德拉草药剂而渐渐转好。

几天后，邓布利多校长在全校大会上宣布了两件事：

一是海格被无罪释放，将重新回到霍格沃茨担任猎场看守；

二是吉德罗・洛哈特教授因滥用魔法导致失忆，已被送往圣芒戈医院接受治疗。

当海格那庞大的身影出现在礼堂门口时，格兰芬多的长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哈利和罗恩冲上去抱住他，连赫敏也红了眼眶。

德拉科别过头，却不小心对上菲利克斯的目光。对方的灰色眼睛里没有嘲讽，也没有不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说 “你看，真相总会大白”。

“哼。” 德拉科别扭地转过头，却忍不住又瞥了一眼 —— 海格正笨拙地拍着哈利的背，脸上的笑容比壁炉里的火焰还要耀眼。

散会后，克里突然拦住菲利克斯，神秘兮兮地说：“喂，那个赌约…… 还算数吗？”

菲利克斯挑眉：“什么赌约？”

“就是那个啊！追到马尔福！” 克里挤眉弄眼，“我看你们俩最近形影不离的，是不是快成了？”

德拉科的耳朵瞬间红透，刚想发作，却菲利克斯说，“算是吧。”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两人耳中，“不过，比我预期的要有趣得多。”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朝德拉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上。

德拉科愣在原地，看着菲利克斯转身离去的背影，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月光透过高窗洒进来，在飞舞的袍角上跳跃，留下细碎的光斑。

他忽然想起密室里那巨大的蛇怪身躯，想起菲利克斯把他拉到石柱后的手，想起银镜里反射出的、属于哈利的那道剑光。

也许，斯莱特林的荣耀，从来都不止一种模样。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