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扭曲人格3

林雨：“我去查医院能接触到麻醉剂的人，还得是穿42码鞋子的。技术科现在已经排除了大脚穿小鞋，和小脚穿大鞋的可能。”

我对林雨说：“那我去查这三年间，这款国际大品牌鞋子在商场的销售记录。要是我查的线索跟你查的线索有交叉，那这个人就是嫌疑人。”

林雨：“你再查一下那款运动鞋的销售记录，技术科的报告说那款国产运动鞋很新，看鞋子磨损程度很像最近才买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三个月。”

我：“凶手是个学医的，还在医院工作......怎么就会想到去杀一对手机店的经营者和一名店员呢？”

高歌：“我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听犯人跟我说过，学医的人多少都有点儿神经质，有的还有性格上的缺陷，有的是思维的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有个死刑犯就是一名医生，精神分裂......前一天夜里给自己老婆和孩子都杀了，等第二天人醒过来的时候都傻了，不知道自己夜里分裂出来的人格给自己老婆和孩子杀了！侦办这起案件的时候，主办的警员觉得这名凶手精神很像有问题，就提出要给他做精神鉴定。经过专业的精神科医生鉴定，这名凶手还真就是精神分裂。”

林雨：“我也侦办过几起案件，也是这种情况。像这种凶手有精神问题的最不好办，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给凶手可抓到了，凶手要求做精神鉴定，或者是我们发现凶手的精神状态不好，也会申请做相关的精神鉴定。如果鉴定出凶手确实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直接就送康宁医院接受治疗了。经过几年的治疗，这案子也就算是拉倒了。”

我：“我们这案子的凶手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也是精神方面有问题，我们把凶手抓到之后，凶手提出做精神鉴定，鉴定结果是凶手有精神分裂？”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林雨看着我的表情非常凝重：“要真是这种情况，你又能怎么样？你还能不抓凶手，让他继续作案吗？咱们的工作不就是抓凶手吗！至于凶手精神问题如何，那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我叹了口气对林雨说道：“你给手下都安排去找线索吧，我明天去查鞋子这条线索。”

第二天，我和孙一峰去了那款国际大品牌鞋子，在我市唯一的一家专卖店。王昊和刘世丹去了另外一家国内运动鞋在我们市的总店找线索。高歌则是留在局里，看手机店和万利名烟名酒店能进入后门的几条路线上，沿街监控摄像头，寻找嫌疑人的踪迹。

我和孙一峰到专卖店后，孙一峰跟对方出示了工作证，店长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两个。店长给我们把那款鞋子在我们市的销售情况都打印了出来。这款鞋是三年前上市的，我们查到这款鞋从上市之后，在我们市一共销售出去了407双。42码的鞋子卖出了51双，因为这家店是会员制，只要在他们店购买商品必须是会员，我们能清晰的看到买这款运动鞋的会员留下的详细身份证号。找来找去，我发现这51双42码的鞋子里面有21双是女性会员购买的。

我有点儿纳闷儿的问店长：“怎么女人买42码的男款运动鞋？”

店长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买给自己的男朋友和老公的呀！也有可能是买个自己的父亲，女人很少穿42码的鞋子，而且这款鞋是男款，没有女人会买的。”

孙一峰还不忘嘲笑了我一句：“一看你就不经常给美兰姐买礼物，傻了吧唧的，瞅你那傻样。”

我生气地对孙一峰说道：“闭嘴！我怎么那么不爱听你说话！”

我和孙一峰回到局里的时候，王昊和刘世丹也回来了。我让王昊查一下我带回来的这份名单，看看跟我们以往的线索，有没有和今天我找到的这份名单有交叉的地方。

王昊查了一会儿，就有点儿为难的对我说道：“芦局，这很麻烦呐！有的是女人买的，这不是给自己爸爸买的，就是给自己男朋友或者是老公买的，这工作量有点儿太大了。”

刘世丹正站在王昊身边，她对王昊说道：“就因为复杂才找你！要是很容易，那就交给林队，让林队找线索了。”

王昊查的那款国产运动鞋的销售记录，比我查到的人数还多。最近三个月，那款鞋子在专卖店卖了1096双。我看到王昊拿回来了厚厚一沓A4打印纸打印的销售记录，我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这案子要查起来，可要费劲儿了。提供上来的线索倒是有几条，查每一条线索需要的工作量十分的巨大。

林雨晚上7点多才回来，他跑了四家医院，整理出了104名能接触到麻醉剂的手术医生、护士、麻醉师，以及医院库房的库管和医院的主管院长。林雨看王昊在电脑前正在查资料，他就回头对我说道：“你那边......线索查的怎么样？”

我无奈的对林雨说道：“那款国产运动鞋，三个月的销售记录有1000多个，这还只是42码的。那双7000多块钱的国际大牌运动鞋，三年里有400多双销售记录，我估计我得查几天能查清楚就不错了，关键让人觉得头痛的是有很多双的销售记录是女人买42码男款运动鞋，这就更麻烦了。我们还要查这些人是买个自己爸爸，男朋友，还是她们的老公的，还得查这女人的社会关系，万一鞋子是给别人代卖的呢？”

我一脸的苦大仇深地看着林雨。

林雨我这副表情，他笑着对我说道：“王昊用电脑能查到的信息让他查，我们明天开始查女人买42码男款运动鞋是送给了谁？”

王昊听林雨这么说，开心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林雨说道：“林队，你真是救星啊！要是让我一个人查这些线索，我估计我一个月都查不完。我现在就有名单，我把这两款鞋子有交叉人员的名单给你。”

王昊递给林雨一份名单，在两款运动鞋的销售名单里，两款鞋子都有购买的人员里交叉的有9个人，我们的嫌疑人也许就在这些人力。还有两份名单是王昊筛选出来的，他觉得比较可疑的，两款运动鞋都购买了42码的人员名单。

我拿过林雨交给我的名单，对他说道：“我找这个少的，你排查那两份多的。”

林雨：“明天，你和孙一峰去查那份名单吧！高歌和刘世丹跟我去查这两份名单里的人。让王昊在局里，继续对这两份名单进行仔细的筛查。”

第二天一早，我和孙一峰就开始排查这份名单里的人。上午查了两个嫌疑人，我们排除出了他们的嫌疑。中午的时候，孙一峰提议吃拉面。我和孙一峰做在拉面馆里，等上面的时候，孙一峰对我说道：“你确定凶手一定是医院的吗？要是凶手出在医药代理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