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致命交易11

我让高歌和王昊去调查佟玛媛跟我们反应的，那个纠缠着姜瑶的男人是谁？虽然这个人没有留下案底，可这个男人缠着姜瑶，因爱生恨的可能还是有的。

我想快点儿核实徐健和蔡佩佩的事情是否属实，我感觉徐建不像杀姜瑶的凶手。姜瑶对徐健那么好，自己做着那么一份儿低贱的职业也要供徐健读大学，如果姜瑶真的是被徐健杀害的，徐健简直太泯灭人性了。我其实更倾向于杀害姜瑶的凶手是姜瑶的一个熟客，两个人在结账的时候，因为钱发生了争执，对方是气不过而杀害了姜瑶。可现场没有找到凶器，如果凶器是凶手带入现场的，那他谋杀的罪名是成立的，凶手有主观带凶器到现场的情节，就是凶手有预谋的想杀姜瑶。

我假设案发那天，从鸿运足道最后出来的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我设定这个人是凶手，他从鸿运足道出门后逃跑的路线，就是他回家的路线。如果我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那凶手就极有可能是住在永明路附近。那一处监控摄像头涉及到七栋居民楼，至少住着两三千人，可怎么去排查？这个工作量是不言而喻的。

我总想找到一种更省力更快速的方法，能排查出凶手，我承认我有自负的成分。林雨曾经跟我说过，说我这人的优点就是智商极高，分析问题有独特的角度。我也有缺点，缺点就是自负。我知道林雨没有诋毁我的意思，他是从好朋友的角度善意的劝我以后要改掉自负的毛病。可没办法，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缺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这是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话，可这句话用在我的身上，我觉得很贴切。让我改掉自负的毛病，我估计这辈子是够呛了。

林雨跟我说他对案发现场附近的商户进行了走访和询问，大家对姜瑶的印象都不深。到是离鸿运足道不远的一家便利店的老板，跟林雨反映了一个情况。经常给这家便利店送饮料的一个男人，曾经问起过姜瑶的事情，在案发的半年前，还不止问过一次。便利店老板跟林雨说，那个送饮料的问过三、四次关于姜瑶的情况。林雨也给这个人的电话以及名字都记录了下来，想回到局里做进一步的调查。

我问林雨：“这个男人年纪多大？”

林雨跟我说：“便利店老板跟我说，这个男人大概不到40岁，是饮料代理商雇用的司机，就是司机兼送货员。”

我们临江的饮料批发商往往是一个人代理几个品牌，甚至十几、二十个品牌的饮料。租一个面积比较大的地方当代理处，把所有的货全都经过这个代理处往外进行销售。

我问林雨：“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林雨：“叫李冠男。”

我让林雨把这个人的电话给我，我准备去调查一下这个李冠男。我让孙一峰联系了蔡佩佩，我也打算去蔡佩佩家找她了解一下情况，问一问她和徐健的具体情况。孙一峰给蔡佩佩打了个电话，我就坐在孙一峰的旁边，我听蔡佩佩对孙一峰说道：“我病了，需要休息。你们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我接过孙一峰的电话对电话里的蔡佩佩说道：“你好，我姓芦，我想问一下你和徐健到底是什么关系？徐健的女朋友姜瑶被害了，徐建也是我们需要调查了解的嫌疑人之一，你能说一下你和徐健的关系吗？”

蔡佩佩沉默了有几秒钟之后才对我说道：“我不知道徐健有女朋友，我在几个月前知道他有女朋友之后，我果断的跟他提出了分手。徐建欺骗了我，原本我爸都已经给徐建联系好工作单位了，都已经打好招呼了......

实不相瞒，我其实就是因为徐建的事儿才回家养病的，我被确诊为中度抑郁症，我想这和徐建欺骗我有很大关系。”

我：“你是什么时候跟徐建确定关系的？”

蔡佩佩：“大概一年多之前吧。”

我：“是徐建主动追求的你吗？”

蔡佩佩：“是的，他追求的我。一开始我不同意，他死缠烂打了几个月之后，我才勉强同意的。我和他不是一个专业的，我低他一个年级，我们是在学校组织的舞会上认识的。我现在想来，他应该早就注意过我，找人打听好了才追求的我吧。不管怎么样，我和他分手了，我知道什么就告诉你们什么。”

我能听得出蔡佩佩的语气有点儿冷淡，可我们电话已经打到了她的手机里，她也明白她必须跟我们说实话。她跟我们不说实话，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要知道现在的社会是法治社会，人们对于法律的认知已经大幅度的提高了，不像过去随口胡诌几句就能应付了事。

我又问蔡佩佩：“你和徐健确定关系之后，他跟你借过钱吗？或者......他借口需要钱周转跟你借过吗？”

蔡佩佩这一回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才对我说道：“他跟我借过几次，到现在都没有还给我。”

我：“你借给他多少钱？”

蔡佩佩：“大概十几万吧，具体金额我记不住了。”

我看了一下办公桌上放着的，打印出来的蔡佩佩家的地址，距离我们临江确实很远。我们要去蔡佩佩家，往返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我对蔡佩佩说：“打扰你了，有需要我还会打电话麻烦你的。”

蔡佩佩对我说道：“你们是怀疑徐健杀了他女朋友？”

我：“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跟死者有关系的人都有嫌疑。你这么说是想暗示我......徐健杀了他女朋友吗？”

蔡佩佩对我说道：“问了半天，你还没有问我，我和徐健提出分手，他有没有同意？”

我对蔡佩佩说：“你说的话我们都有录音，会作为证据。你不能因为你和徐健分手对他怀恨在心，你就跟我们说一些闹情绪的话，你要知道你说的话你可要负法律责任的。”

蔡佩佩：“我也受过高等教育，我知道我说的话我要负责任。我要跟你说的是，我确实曾经很爱徐健，徐健在学校的学习成绩很差，这也跟我和他在一起，我们经常旷课到外面玩儿有关系。即便是这样，我爸依然能让徐健顺利的毕业，还能给他安排一个不错的工作单位。我和徐建在三个多月之前就提出了分手，可徐建不同意。他瞒着我有一个女朋友，这只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索，我和他分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赌博。他把他身边的能借到钱的人都已经借遍了，甚至跟我也借了十几万。我把这件事儿跟我父亲说之后，我父亲跟我说必须和他分手。我父亲跟我说徐健有这种恶习，他和我在一起会连累我的，我觉得我父亲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我对蔡佩佩说：“你和我说这些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你可以直接了当的说，不用绕弯子。”

蔡佩佩对我说道：“我建议你们查一下姜瑶的银行账户，如果姜瑶的账户里没有钱了，你们觉得这笔钱他会给谁呢？”

我对蔡佩佩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查一下姜瑶的银行账户的。”

我心里知道姜瑶的钱都给了姜瑶的父母，姜瑶一个月就能赚2万块钱左右。她每个月存1万块钱给家里，每个月还要给徐健大概5000块钱，姜瑶自己还需要花销，她赚到这2万块钱还能存下多少？徐健最多也就是从姜瑶那里拿走10万8万的，也就是姜瑶今年攒下的钱。我们已经查过姜瑶的银行账户了，姜瑶的银行账户里现在还有12万，她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2万多块钱，我觉得这张银行卡应该是姜瑶日常花销用的。

挂断了蔡佩佩的电话，我对孙一峰说道：“蔡佩佩越说徐建的情况，我越觉得徐健越不像是凶手。徐健欠了那么多的外债，如果他想要和姜瑶要钱，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姜瑶银行卡里面的钱全都骗出来。可姜瑶银行卡里还有12万呢，可见徐建根本没有打姜瑶银行卡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