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致命交易4

林雨：“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我是真不想单独面对葛局。每一次跟他汇报工作，他都骂我。”

我无奈的穿上外套，跟林雨一起去了葛局的办公室。

葛局问林雨：“昨天你出现场的那个案子有没有什么线索？”

林雨：“今天下午，被害人的父母和她的男朋友才能赶到局里，我们准备先了解一下被害人的个人情况以及社会关系，在进一步的排查。最后一个从被害人所在的足道店出来的那名嫌疑人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雨衣，虽然没有拍到他的正脸，只拍到了他的大体轮廓，但我们在永明路一处监控摄像头里，还是看到了他最后出现的画面。我们把他的住所暂时确定在永明路那附近，永明路那里有8个开放小区，150多栋居民楼，我准备先从社区下手。我们先到社区找社区的同志，让他们配合我们进行逐户的调查。”

葛局立刻打断了林雨的话：“不能逐户的调查，那对老百姓的生活影响太大了，也容易让凶手轻易逃脱。我还真怕我们逐户调查凶手知道我们已经锁定了他所居住的这片区域，在打草惊蛇了，我觉得还是换另外一种方式调查比较好。至少我们不能让凶手知道，我们已经怀疑到他身上了。”

林雨：“那就只能先到社区，找社区的同志了解一下永明路那8个小区域的情况。这8个小区里的刑满释放人员，有劣迹的，有过相同的犯罪记录的，以及一些社会闲散人员，无业游民这一类人员都是我们重点的怀疑目标。我们在被害人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是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开卡时间有18年了。如果说这张卡是18年之前开的卡，没有机主的详细信息我认为很正常的，那个年代对手机卡的管理也不规范。我准备让王昊给我们锁定一下这张手机卡的使用人，我对这名凶手有个初步的判断，我觉得这名凶手是在事后跟姜瑶结账的时候发生了争执。凶手属于激情杀人，不是有预谋的杀人。

至于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指纹，我感觉应该是他随身带着橡胶手套，这也从现场采集到的证据得到了直接的证实。橡胶手套如果不是凶手故意带到现场，是他工作需要或者日常需要的一种工具，这手套完全是凶手工作必须随身携带的一样物品，那就排除了凶手是有预谋谋杀姜瑶的可能性。如果凶手是故意买了橡胶手套，带到案发现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如果是那样，凶手就是有预谋的想杀害姜瑶。我觉得我们先要确定一下手套是凶手故意带到案发现场，还是他随身携带的一件必须品。这对于我们侦破这个案件，确定侦破方向有极大的帮助。要知道谋杀和误杀，那在量刑上差的可就是十万八千里了。”

葛局一边点头一边对林雨说道：“你现在能统计出来被害人所有的社会关系人吗？”

林雨：“给我点儿时间，我觉得这个应该可以统计出来。”

葛局看了我一眼说：“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你们两个到我这来汇报工作，一般都是你是主导，林雨在旁边的负责帮你补充。今天你一句话都不说，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看着葛局，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用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对他说：“我今天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今天纯属是陪林雨来给你汇报工作。”

葛局听我这么说，他脸上也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没有任何看法。我和林队准备先见一下姜瑶的家属，再给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进行深挖和梳理。在这些线索中寻找有价值的再进行仔细的排查，最后锁定凶手的范围。”

葛局还是眯缝着眼睛，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笑容：“你现在真的没什么意见跟我说？”

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对葛局说道：“我真的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了。”

等我和林雨回到办公室，林雨给手下的队员安排工作去了。我和孙一峰几个人都在我办公室里。

王昊笑呵呵的对我说道：“芦局，有什么工作就安排吧！你老是笑眯眯的不说话，跟葛局一副表情......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就学会葛局那一套了！”

我瞪了王昊一眼，还没有说话呢，高歌也在旁边说道：“我的芦局，距离你接任咱们局一把手还有那么一两年的时间。在你没有成为一把手之前，你跟兄弟们还是实话实说，千万不要像刚才王昊说的跟葛局一样。我们哥几个每天工作就够累的了，还要跟你进行智力游戏，真的是太累人了。”

孙一峰一边给高歌倒茶，一边接话说道：“我跟你说，我们芦局现在的年龄和他的智商完全不成正比，你要是说葛局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这智商我相信，但他现在都不到30岁，他想的事情跟我们想的事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我就觉得他的头发以后会越来越少，搞不好以后他会看上去比我们都老，就是玩儿心机玩儿的。”

把我气的恶狠狠的瞪了孙一峰一眼，对他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孙一峰嗫喏的对我说道：“你就能说我，你也就敢说我。你说林队试试，你说高歌试试，你再说王昊试试？”

把我气的对着孙一峰的后背拍了一下，对他说道：“快找个地方坐下，我给你们安排工作，就你废话多。”

等孙一峰坐下之后，我对几个人说道：“我把工作先安排一下，王昊，你今天查一下姜瑶最近一年的手机通话记录，手机转账记录，银行卡转账记录，以及姜瑶日常的大额消费。你再查一下姜瑶被害那一天，我们唯一一个没有找到机主信息的那个电话号码，找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的机主是谁。我们可以从缴费记录开始查，如果这个人用手机缴过手机费，我们就能查到这个人。你和刘世丹一组，你们负责查这件事情。”

王昊立刻对我点头：“好的，芦局。”

我又看向了高歌，对他说道：“高歌，一会儿你和林雨他们一起行动。我估计林雨一会儿就能去查永明路那几个小区，我初步判断凶手不是第一次去姜瑶那里。昨天天气那么差，如果凶手不是姜瑶的熟客，姜瑶绝对不会让那个人进来的。”

高歌对我说：“好的，芦局，我一会儿就跟林队他们出去找线索。”

我又看了一眼在我身旁的孙一峰，对他说道：“你跟我一组，一会儿我们去接待姜瑶的父母和她的男朋友，让林雨他们都去查线索吧。”

孙一峰：“行啊，那中午我还能留在食堂吃饭。”

我又瞪了孙一峰一眼：“你就知道吃，脑子里就不想想案子的事儿。”

孙一峰看了我一眼，把嘴撇了撇说道：“你和林队两个人想案子的事儿就行了，我听你安排就是了。我妈说了，听你的话就是好好干工作，听你的肯定不会错的。”

我也无奈了，孙一峰这话说原则上没毛病。我是他领导还是主管领导，他不听我的他听谁的？他听我的话，就算是在工作中他出现了重大的错误，我是他主管领导，我也难辞其咎。

林雨安排完工作，走到我办公室跟我说他带人要去找线索了。高歌跟林雨说，他跟着林雨一起去找线索。

下午两点多，门卫给我打电话说姜瑶的父母在门外，要见我们的局负责姜瑶案子的主管警员。这也是林雨在走之前特意嘱咐门卫的，林雨让门卫在姜瑶父母和姜瑶男朋友来的时候，直接给电话打到我的座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