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是体力不支了,步调逐渐变慢
似乎在被穷追不舍地追赶着,呼吸声越来越清晰,直到在一个旧校舍女厕所停下来
看过一个传闻吗?
学院里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七,女厕所里的花子,是可以以代价换取愿望的怪异
试着向“她”许愿吧?
女孩毫不犹豫冲进女厕所,希望得到点保护,但后面的怪物紧紧赶过来,面目可憎,可能没听过花子的传闻,竟毫不害怕的紧盯着面前的女孩
女孩焦急的叩响第三间女厕所的门
一遍又一遍的声音响起,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花子、花子、你在吗?”
“花子、花子、你在吗?”
“花子、花子、你在吗?”
“....”
怪物嘲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身体和脸颊火辣辣的,不安和恐惧使她出了很多汗
一遍又一遍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女孩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时候她祈祷神明,希望能得到一个回应,叩响的动作逐渐变成焦躁的拍打,女孩的声音在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焦躁不安,甚至是大声的发泄恐惧般念着那句话
没有任何回应。
不可能成功的吧?果真是骗人的...声音弱了下来,厕所门外的怪物好像不耐烦了,开始进来
她害怕极了,但手中的动作开始愈加激烈,怪物走过来,向她张开血口
眼看头颅就要被咬掉,厕所里的门被打开了
怪物的头啪嗒掉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了厕所的门外,还没等怪物反应过来,它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消散
“好险,刚开完会议家里就要被入侵了”
不知不觉,已有一个男孩站在了这个女孩的面前,
背影很瘦
这时幽灵男孩回过神来,向女孩伸出手,女孩靠搭在他的力气站立了起来,腿还是不停颤抖
“你是谁呢?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被追杀吗?”
女孩惶恐的点了点头
“啊,看来吓得不轻,那我来做个自我介绍吧”男孩的声音很好听,语调上扬,说出来有些轻佻
他压了压帽子“我是七大不可思议之七的【厕所里的花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可以叫我花子君哦”
女孩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后,也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樱谷颜子,是高一年级生,请多指教,谢谢你救了我。”
樱谷颜子态度诚恳,露出了纯澈的神情
她似乎很感谢这个救命恩人呢
花子君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怎么会被怪异追杀?”
樱谷颜子愣了愣,低下了头,又摇了摇头,说了实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抿了抿唇,她继续说“转角就碰到了一个庞然大物,被吓倒在地上,这个怪物可能知道我看得见它,便追了起来”
这个理由并不十分完美,可也没有错处,毕竟樱谷颜子说的是实话
但是,花子君眼睛微眯,抓住了那点细节,樱谷颜子一些疑惑,紧张的接受他的视线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眼前的女孩是活人没错,但....有不太像,我想快了
“哈哈,你刚刚像我许愿了是吧”
少年清秀的容颜带着笑意,窗户外的光照了进来,少年逆着光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被握住的女孩不知道怎么回事,正一脸懵的看着眼前少年,她的眼睛印上了花子君的脸,反应过来的樱谷颜子,感觉全身都是热的,脸颊火辣辣的,还是第一次被男孩子牵...
“我算你的救命恩人呢”花子君语气停顿,很有腔调的继续道
“那我要个代价,你就以你的劳动力来交换吧”
好吧,可能是很累人的活,她可不知道自己干不干得好
但是现在,她无法拒绝他任何请求,救命恩人吗?是这种情感吗,她不知道,心脏砰砰直跳,可能是第一次被牵的缘故,樱谷颜子会感到十分羞涩
她想回握,但她的手指却穿过了花子君的身体,樱谷颜子顿时有些难过,她连救命恩人的身体都碰不到吗?等等,那他怎么牵我的?
“啊,忘了说了,你碰不到我,但是我可以碰的到你哦“
花子君解答了这个疑问
樱谷颜子脑子里浮现了不公平的想法,甚至有点不甘心。但此时外面有一个粉色的东东,一个跳跃,给了樱谷颜子致命一击,似乎还给她喂了什么东西
道具《吸引糖果》
这个粉色的东东是勿怪,乖巧的介绍着糖果的设计,可以触碰怪异;但同时有着吸引怪异的致命伤害
花子君慌了,这不是他还没来得及埋的危险道具吗??看来他得付全责,一个可怕的眼神盯着勿怪
樱谷颜子醒后,已经是傍晚十分,花子君向她伸出手,她习惯性的回握,支撑住了身体
?好像有点不对劲,她是不是差点被谋杀了??!樱谷颜子看着刚刚握住花子君的手,难不成自己已经死了?
花子君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目光看着她,“对不起啊,少女,我的疏忽,这个道具我还没来得及埋,就被勿怪拿走了...”
“然后呢?”樱谷颜子天真的问到,思索着原来这个粉色蜷缩一团的东东叫勿怪
“被你吃了。这个可以触碰怪异,但会吸引更多的怪异,所以被当作危险道具,本来是要埋的....”
花子君声音有些心虚,用笑容掩饰
“???!那怎么办?!”樱谷颜子慌了起来,花子君则一脸镇定,实则还是心虚
“只要跟着我就不会有问题的,我会【尽量】保护你的”
花子君一脸不靠谱的模样,让樱谷颜子怀疑人生
算了就这样吧,她也累了,现在是放学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有什么人了,樱谷颜子告诉花子君,自己得回去了
然后拿起书包向厕所门外跑去,樱谷颜子抓住门框,笑容灿烂的回头,说着“明天见!”便蹦蹦跳跳哼着小曲回家了。
少女的气息还存留在空气中,顽劣的回荡,只留下空空的空间和透明的幽灵,幽灵压低了一下帽子,似是不解的问:“她是受虐狂吗?要被追杀了还那么高兴?”
七八月的天格外燥热
蝉和知了合奏般地歌唱
试图驱散这般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