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剩下的残兵都手无缚鸡之力便抓回了军营。在溪流下赵奚宇清洗着被血染的面具。万岩则在洗那白衣脚下那抹黄灰，万岩有些轻微的洁癖。

　　　　军队回到军营后，便把北漠军押在监牢里，还好这次外出巡视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无论使用什么严刑逼供那帮北漠军他们还是只字不提。

　　人的耐心往往是有限的。赵奚宇走进牢里，在关押漠北军的牢前语气十分平缓，他慢慢地问道：如何知晓我军外巡？为何那帮黑衣人突然不见了？你们上头有何目的？

　　那群黑衣人万万没想到竟然敌方将军会亲临。他们的额间落下豆大的泪珠。

　　赵奚宇一步一步逼近他们，偶有几个敌兵惮惮地盯着他那佩刀看，慢慢向后退。

　　须臾，其中一个敌兵从衣间取出匕首直击赵奚宇。在他的脸上没有起任何波澜，他不紧不慢地拔出剑眼睛也不眨一下将刀剑狠狠刺入心脏部位，未久，他拔出剑来，红色的液体喷溅出来，洗染利剑。

　　赵奚宇我的答案呢？

　　赵奚宇举起剑指向剩下的残兵。

　　在地牢外的泠香和万岩隐隐地听到从地牢里传来的绝望声，这是他们生命最后的乐章。立场不同，遇到的结局也不同。

　　赵奚宇从地牢里走了出来，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

　　他回到帐营命下人备好了洗浴水，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军装，只见绣着牡丹花的香囊掉了下来，他捡起香囊凑近鼻尖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清香，他好像忽然记起来这香囊是命人做的，但他忘了这香囊是送给谁，又被谁拒绝。

　　他摘下面具，走进浴桶中开始洗浴。他那身军袍还发散着恶臭的血腥味。

　　他将牡丹香囊拽在手里不停地把玩，爱不释手。

　　渐渐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寐离的脸庞，看着他着一袭绯衣戴着那条头饰在蒙蒙细雨下要求他抱他的样子，记起他，赤着身体爬树却下不来的那副傻样。他一边想一边痴笑。

　　夜，暗生浮香。

　　万岩站在百穆城上眺望远方，仿佛若有所思。

　　顷刻间，感觉有人把手轻放在了他的肩上。他猛地一回头素白衣袖一挥几根银针刺向穿着苗疆服饰的男子。

　　男子后退了几步，接住了那几根银针慢慢地靠近唇齿，伸出粉嫩而又柔软的舌头缓缓地舔弄湿润银针，渐渐地他抬起充满欲望的双眸与万岩相互对视。万岩一愣看地一阵寒意瞬起。

　　蛇妖怎么？没有想我吗？

　　蛇妖靠近他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万岩。

　　万岩连忙后退几步，当他注意到时身体已经紧靠墙壁。

　　蛇妖将万岩紧紧抵在墙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为何害怕？”

　　万岩撇过头不去理他。未久，他小叹一口气开口了。“黑蝶，她怎么样了？”

　　蛇妖的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下巴，哦？你现在还有空担心她？

　　她，她怎么样了！万岩一惊，瞪着蛇妖。

　　没怎么样，我把她翅膀，撤——掉——了——

　　怎么办呢？

　　下一只蝴蝶，是哪一只呢？

　　蛇妖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刃，他拿着利刃逼近万岩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他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心里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