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牺牲

“英雄被人铭记，刻在石头上，‘幸存者被人遗忘，面目全非’．”

----玖月晞《白色橄榄树》

这天，许母接到一通电话，是许愿的同事，“喂，你好。你是哪位？”

“喂，阿姨您好。我是许愿的同事，我叫赵如玉。”

“许愿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如玉不知要怎么开口，开口时带着呜咽“阿姨，许愿她……”

许母着急道：“许愿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赵如玉艰难的开口：“许愿她……她牺牲了。口罩脱落，许愿她不幸感染新冠病毒，就在昨日晚上抢救无效死亡了。”

许母愣了一下，手机落地，许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我的女儿牺牲了？你别骗我。”许父捡起手机，开口讯问道

“对不起，许愿牺牲了。”

许父许母跌坐在地，赵如玉开口“请你们节哀顺变。”

许阳听到屋外的动静，拿过手机，大声开口：“你说什么，我姐怎么了？”

赵如玉将手机丢给别人，开口的是一个男生：“许愿她……她牺牲了。”

许阳不敢相信许愿死了，怎么可能，许愿怎么可能死了，她明明答应我回平安回来的。

电话挂断，路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阿淋。怎么了，我怎么听到小阳那孩子大嚎大叫的。”

许母的声音瞬间苍老了许多，缓缓开口道：“阿银，我没女儿了，我没女儿了。”

路母着急：“怎么回事，许愿不是在前线吗。”路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开口：“愿愿牺牲了？”

路母等了好久都不听到许母的声音，捂着嘴哭了起来。

不过多久小区的人都知道许昌庭的女儿牺牲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路迟愣了一下，许愿牺牲了。

许母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路母。许母抚摸着许愿生的照片，嘴里喃喃道：“我的女儿啊。”

路母安慰许母道：“好了，愿愿明天就回来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接愿愿回家吧。”

许母缓缓点头，“好。”

第二批自愿者前去武汉，赵如玉她们回来时，面色沉重。许母几人来到机场，从赵如玉手里接过许愿的骨灰盒，面色苍白无力，路迟没想到，许愿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成了她自己的遗像。

“阿姨，节哀顺变。”

许母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的女儿，爸爸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许阳从沈寒承手里接过许愿的遗物，几人回到了家，许母盯着许愿的骨灰盒，哭了起来“我的儿啊，我的愿愿啊。”

许父在许母旁边扶着她。许阳缓缓开口：“姐，你不是答应我了嘛，会平安会见的吗？骗子。”

许愿的葬礼举行在这周六，来的人不多，江述也来了。许母还没从许愿牺牲的事件里反应过来，眼神空洞。

江述看着遗像上的人，站在骨灰盒旁边，明明前几个月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在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子里装着。缓缓开口：“许愿，我喜欢你。”用只有他跟许愿能听到的声音，可惜许愿听不到了，这句话最终被风吹散。

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残忍，带走我最爱的人啊。

“为别人活着也要为自己活着希望和悲伤都是一缕光.”

“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系面前能够照亮你一点，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了，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张嘉佳《云片有个小卖部》